银月皱眉咬唇,她尽量放松,但依旧免不了最初的痛楚:“三言两语说不清,你就当我的神魂能带着记忆无限转世吧,你是我现在身体的第一个男人。”
不管男子还是女子,如何标榜宽宏大量,不计较爱人的过去,但内心深处都是有那一份私心。白玦也不例外。
听银月这话,他眼圈红了,哑着声音道:“我以为,我以为……”
“你别以为了,”银月打断他,“磨磨唧唧的,难受死了。我不要来了!”
白玦俯下身吻她:“潜龙在渊,又岂有半途而废之理,我会温柔些。”
但是生瓜蛋子的温柔并没有标准,后来,澎湃的浪潮,驱动着他凭本能行事了。惊涛拍岸、乱石穿空,银月已然是汹涌怒海上的一叶小舟,在海上颠簸,被巨浪拍扁搓圆,挤压成各种形状。
男主啊,人家是男主!果然都是q大活好的顶配男主!她哭得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嗓子冒了烟也无济于事。
炙阳神君不在,朝圣殿神女平时也蜗居在自己殿里居多,于是,长渊殿的大门关了半个月,神界也没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只有月弥在朝圣殿里训斥神侍:“银月神主在长渊殿的事谁也不许泄露半个字,听到没?!尤其是小殿下!小殿下问起,就说神女下界打魔物去了!”
神侍们纷纷唱喏。
月弥朝长渊殿的方向望去,脸上一抹欣慰又八卦的笑,白玦真神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让某些土地头头后悔去吧。
炙阳回来的时候,朝圣殿里的景象是这样的:书房里传出来雷神的大嗓门,在训导上古,伴随着他的声如洪钟,竟然是庭院之中天澜树下的玉石桌椅上,白玦把着银月的手,两人在画画。
画了几笔,银月回头对白玦笑笑,灿若飞花。而白玦凑上去,亲热地亲了银月的额头一下。
炙阳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月弥进来了,笑嘻嘻地行了个礼:“炙阳真神。”
炙阳一把拉住她:“这、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喽。”月弥耸耸肩,“白玦真神大胆追爱,银月神主答应了!哎呀,他们都好了一个多月了,黏黏糊糊的,看了真让人受不了。”
一个多月?他下界两个多月,他们好了一个多月了?!炙阳的脸一阵青一阵紫。
那头画画的两人也看见他们站在院门外,白玦对银月说了句:“炙阳回来了,我去打声招呼。”
“好啊。”银月笑笑,继续画。
白玦走到门口,月弥行了个礼,偷笑着跑银月那儿去了。
白玦道:“处理完了?顺利吗?”
炙阳一把将他拉住,直奔门外去,才惊诧不已问道:“怎么个情况?!你们……”
白玦微微一笑:“就是你看到的情况。银月她……接受我了。”
“接、接受?!”炙阳惊慌,“什么叫接受?!怎么个接受法?!”
白玦有些得意:“就是她愿意和我在一起了,我们会结成神侣。”
“结、结神侣!成亲?!”炙阳几乎叫出来,“银月怎么愿意同你成亲?!”
白玦皱眉:“你大惊小怪做什么?为什么不愿意,我们都已经……”
他卡住了话头。
“都已经什么?”炙阳听着就不对,一把抓住白玦的胳膊,“已经什么?”
白玦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明说,只道:“困难总能解决,你当初一口拒绝的事情,在我看来总会有转机。银月性子软,先应了她又如何,磨一磨,她总能答应我的要求。炙阳,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说完,白玦转身进去了。
白玦说的这么明显了,炙阳听不懂就是傻瓜。
他愣得找不到北了,满脑子都是那句“你后悔了也来不及了”。
他早就后悔了。
这个臭小子,居然敢挖他的墙角!虽然,他好像也没资格这么说,但是银月一开始看上的可是他啊!
于是,白玦又被他逮回了混沌殿里。
“我跟你说,你这样不行!银月可是昭告了三界要比武招亲的,你忽然半路给截胡了,怎么同三界交代,这不是让我们神界落人口舌么。”鬼知道他想了多久才想到这么蹩脚的理由。
“我早想过了,这很简单。我也去报名就行。条件是三界未婚青年才俊,有意愿即可。我都是符合的。到时候打擂台,这几万年里似乎也没什么特别出色的后辈,我想我应该没问题。”
“你……”炙阳语塞,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了!白玦战神啊,大概除了当年的玄一,他们三界还真没人打得过他。
“你一个真神,和后辈小辈抢,还要脸吗?”
“比起脸,我更要媳妇。”白玦白他,“你要是心里不平衡,你也可以报名啊,到时候我们比试一下,我们也好久没有认认真真打一场了,刚好是个契机。”
炙阳一拍桌子跳起来:“我是那种跟兄弟抢媳妇的人嘛!你把我当什么了!好心当驴肝肺!到时候被银月甩了,别找我哭!”
白玦踢了他一脚:“不会说话就闭嘴。”
然后,神界的一百年倏忽而过。
这一百年,炙阳抑郁了一百年。
白玦在这一百年里同银月相亲相爱,好几次还被他撞见两人没羞没臊地滚在一起,他这颗原本疼爱弟弟们的老父亲的心,燃起了越界的酸醋。
不过,银月到底是还没冲动地直接怀了孩子,到时候大了个肚子出现在众神众仙面前,总归交代不过去,就像炙阳阴阳怪气数落白玦的,怎么同三界交代。那行吧,再瞒个百来年吧。
况且,白玦的技术越来越娴熟了,让她欲罢不能。要是怀孕了,神胎一怀上百年,她得禁欲好多年。这里没有功德之力让她吐纳,岂不得憋死她。先享受几年再说。
比武招亲还剩百来年,这个节骨眼上,上古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