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考坐在红木太师椅上,手里拄着拐杖。他的对面,一模一样的椅子上,坐着这个在他眼里既神秘又危险的小姑娘。
一个月前的晚上,他还在老家的豪宅里。安保顶级的豪宅,却愣是被这个小姑娘神不知鬼不觉地闯入了三次。事后,竟然连监控都没拍到她一点踪迹,就仿佛真的是个鬼,突然出现在他房间,吓得他差点不用找所谓的长生,直接就去见上帝了。
这次他专门选在开阔的庄园花园里,身后是四个保镖,远处还有不少隐藏的保镖。为的就是不想在密闭房间里真被她掐死了。
白日当空,她的影子明晃晃在脚底下,说明她不是鬼。
她转脸正同阿宁说着:“阿宁,这个咖啡实在不好喝,你跟你们的咖啡师说,我不是你们老板这样的老头,味蕾还没退化呢,太苦了,活着已经够辛苦的了,咖啡就不能甜点吗?”
阿宁看了裘德考一眼,也就银月敢当面叫她老板“老头”,而她老板一脸吃瘪不敢发表意见的样子,她身为一个属下只得憋着笑:“好,我去给你换。”
“谢啦。”银月冲她一笑。
阿宁也笑笑,对这个飒爽利落功夫又好还救过她命的姑娘很有好感。
阿宁走后,银月转过来,终于对被她冷落了很久的裘德考开口道:“亨得利先生,你的邀请呢,我也不是不能答应。”
裘德考灰蓝色的瞳仁里聚起一丝光。
银月继续道:“但是,我有个条件。”
“报酬吗?南小姐放心,报酬方面自然是不会亏待你。”
“No No No。”银月晃了晃手指,“当然啦,报酬也是要的,这也不算条件吧,你请我难道还想着不花钱嘛,这是什么道理。我说的条件,自然是额外的。”
裘德考脸皮一抽:“南小姐请说。”
银月垂下眼,似笑非笑:“有件事我必须明明白白地说,张起灵现在是我的男人,除了我,别人休想欺负他,所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吧?”
裘德考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但还是点了点头:“我们原本也不是敌人,大家目标一致,我是一直想和他们成为盟友。”
银月这才笑了笑站起来,戴上了自己的墨镜:“我今天是推了和张乖乖去杭州的约来做你这趟买卖,所以,我得先收点定金。”
裘德考很自信:“那是自然,南小姐要多少?”
银月出门的时候,神清气爽,这绝对是裘德考付得最大的一笔定金了,不过,对那老头来说,钱财乃过眼云烟,他既然这么想长生,她倒是不介意把他带到一个能长生的世界里。
看在她没花什么积分,就得到了这个世界里一大笔财富的回报。毕竟,吴邪和张起灵是真的穷,她又不想动用自己私库里的财富。所以,找个冤大头继承一下遗产多好啊。
只是嘛,人均长生的世界,他到时候别觉得被骗了才好。
阿宁把银月从大门口送出来,他们的行动两日后出发,银月不想住这里,阿宁正叫车把她送回她原来住的地方。
银月的电话又响了,她翻开一看:白孔雀13*********来电。
弯月眉一挑:“喂?小花弟弟,有事儿?”
听筒里猛一下沉默,然后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向右看!”
银月向右一看,小道树荫下,银色的玛莎拉蒂,驾驶位车窗放下来,竟然是解雨臣。离得远,也能觉察到他那满目的生气之色。
银月噗呲一笑,对阿宁说道:“不用送我了,朋友来接了。”
阿宁也看到了,只得笑笑:“那我们后天见。”
银月向着解雨臣的车走去,站在窗前,故意皱眉:“解老板,你跟踪我?”
解雨臣原本还气得不行,是王胖子打电话给他,说他们要去杭州找无邪了,又说了银月找裘德考的打算,怕她被那老谋深算的老头利用,让他帮忙看看,别让她出事。
她还真就这么堂而皇之来见裘德考?难道不怕裘德考算计她?!
在西王母宫,他们的确曾怀疑过她是裘德考的秘密武器。但一想,如果裘德考控制得了她,就没必要再让阿宁找雇张起灵和黑眼镜了。银月一个人就能替他找到西王母宫。
而且,他们好像被吴邪的话洗脑了。
“反正不管小月是什么人,我相信她不会害我们!你们难道觉得她会害我们吗?”
简直是疯了!
“我才没那么无聊!”解雨臣头一甩,“上车!”
“嗯?”银月眯了眯眼,“你什么态度?我求着你来接我了?搞笑。”
说完,她回头,向还站在门口的阿宁走去。
“哎哎哎!”解雨臣忙下车追出来,一把拉住她,“大小姐,我错了我错了。是王胖子告诉我这事情,让我来保护你。”
“保护?”银月笑了一下,“要是我进去没出来的话,你打算怎么保护?”
解雨臣看了那庄园一眼,又看向银月:“我和有些部门交情不错,请他们申请一个搜查令搜失踪人口应该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