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挠挠头,也不嘴瓢了,老实交代:“月妹妹,你可别生气。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吴家二爷问我,接不接一桩活,是跟踪一个裘德考的手下。裘德考嘛,历来和他们九门不对付嘛,那我也没多想,肯定接啊。来这里后接到资料一看,谁知道他让我跟踪的人是你啊!早知道,我哪会接啊,他们不知道,我黑瞎子还不知道啊,在西王母宫,你对我们可是掏心掏肺地帮忙啊。”
“停停停!”银月阻止他,“别对我的滤镜别这么重,我没那么好,我没心又没肺,可没什么能掏给你们的。”
黑瞎子不解:“滤镜?什么意思?”
“就是别把我想得那么好。”
“有,妹妹你人美心善,美若天仙,就是这么好。”
银月盯着他,这个瞎子,仗着戴着墨镜,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银月笑了笑:“那你现在不是完不成你雇主的任务了?”
“任务和月妹妹相比,自然是你更重要。再说了,我相信你啊。”
“那你为什么就这么相信我不会害你们呢?”
“那你会帮着那老头害我们吗?”
“那老头也没想着害你们啊,他就是想找他心目中的东西而已。”
“对啊,所以啊,吴家二爷的任务,我就完成了!二爷让我办的事是,跟踪你,看看你们想干什么,现在你告诉了我,裘德考在找他想要找的东西,那不就结了。我的任务完美结束!”
银月愣了愣,忽然“噗哈哈”地大笑起来。
银月今天出门,穿的是一条长款白衬衫,搭配黑色紧身小背心,腰上一条黑色细腰皮带,勾勒出纤细的小蛮腰,深褐色牛仔短裤,露出一双白花花的大长腿,脚穿棕色高跟短靴。
长发飘飘,又美又飒。
她坐在那里,原本就是一道风景,忽然的这么一通笑,更叫人挪不开眼了。
黑瞎子都没意识到,他的头已经很久没转了。
“瞎子,你说话可真逗。你和张起灵、解雨臣、吴邪还真不一样。”
“那必须的呀。”雄孔雀开屏起来,哪还分黑的白的,“一个哑巴花,一个牡丹花,还有一个天真无邪小白花,我当然是和他们完全不一样的……”
“喇叭花?”银月抢过了他的话,“嘀嘀嘀嘀能从早吹到晚的那种?”
黑瞎子被她一怼,哑口无言,难怪他总觉得和她投缘呢,肯定是棋逢对手、英雄惺惺相惜啊。嗯,就是这样!
两人聊得开心,大排档的客人们看美女也看得赏心悦目,不过,和谐的场景在一群街霸晃过来之后被打破了。一些本地的食客看见这群人来,匆匆喊来老板结账后就跑了。
老板更是迎上去,用当地话笑脸相迎:“坝头哥坝头哥,今天怎么有空出来巡街呀?”
被称作“坝头哥”的男人,是其中一个纹了两只大花臂的大汉,叼着烟,一脸凶相,身后跟着一群小弟,足有十几个,一看都是不务正业的街溜子。
“怎么啦,不欢迎啊!”其中一个喽啰踹了凳子一脚大喊一声。
又有两名游客被吓跑了。
有人用噗通话窃窃私语:“这什么人啊?”
“嘘,你小点声,是这一片的地头蛇,整天在路上晃来晃去,寻衅滋事。”
“警查不管吗?”
“管啊,没有用!贼得很,犯的都是小事,抓进去,关不了几天就出来了,几进宫都不知道了。”
有个喽啰用不标准的噗通话大叫一声:“那边的人在说什么?!”
那两人一惊,匆忙丢下一百块钱跑了。
这下,大排档上的客人都跑光了,放眼看去,只剩下黑瞎子和银月两人坐着。
“老大老大!”有个喽啰戳了戳那坝头哥,一脸贼笑,“看,那妞够劲!”
银月眉心一皱。
黑瞎子咧嘴笑:“你听得懂他们这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