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无事地过了两天,银月拉着凌久时去逛了一天街,又因为卢姐天天说恋爱的酸臭味,所以去她家的别墅呆了一天,不过也就打打游戏,亲亲抱抱举高高而已,并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雪胖子对此的评价是:“小绵羊同大灰狼和狐狸抢,前景堪忧啊。”
程千里的第五扇门即将来临。
阮澜烛身为黑曜石的老大,对于队员们的生死自然是十分上心。他要亲自带程千里去过门。黑曜石众人起初还有些担心,但是拗不过他态度坚决。
银月表态:“我也去。”
“你还是……”凌久时刚想反对,银月就瞪他:“反对无效!我上回就没去,这回说什么都得旁观学习,说不定我下回就碰上这扇门呢,阮哥,你说是吧?”
银月向阮澜烛挑了一下眉。
阮澜烛自然没有反对:“行。”
程千里两眼放光:“哇!真的吗?凌凌哥说银月姐姐功夫特别好,能和门神过招,我还没见识过呢!”
银月笑:“这话不假,有空我教你几招啊。”
程千里要过的门是“人皮鼓”,凌久时在楼下陪他看恐怖片,两人叫得跟被掐了脖子的鸡似的。
银月不想陪这两个幼稚鬼了,于是上楼去准备回房间睡觉。刚走过阮澜烛的房门,门开了,人被猛地拉了进去,还没站稳,阮澜烛把她抵在门上,就想亲下去。
银月一把捂住他的嘴,有些无情道:“阮哥,这是在门外,你胆子也太大了些吧。我们这样,和那些偷晴男女有什么区别?”
阮澜烛被捂着嘴,说不了话,只剩两只忧伤的眼。
随后,他放开她,退开几步,坐在床上,低着头,口吻很是落寞:“是啊,的确缺德。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地想你。南银月,你可真是我的病毒。”
银月叹了口气:“我不想影响久时的心情,毕竟,他关系到门内世界的净化。也不想影响你们的关系,你天生不会讨厌他,但是,他却不一定了。要是他和你反目成仇,你的任务,我的任务,全都要完蛋。”
“我知道。”阮澜烛抱住头,表情纠结,“否则,我也不用有这么多的顾虑了。”
门忽然开了,响起一个声音:“你们的什么任务?”
要说雪胖子为什么不预警,因为它在楼下和凌久时他们看恐怖片!
陈非进来,把门一锁,那神情妥妥的捉奸在床似的,虽然这本与他无关。他只是有些气愤,他所有的猜想是真的,阮哥和银月真的有奸情!
银月和阮澜烛相视一眼。
“我……”阮澜烛刚想说话。
银月抢过话来:“我是他前女友。”
阮澜烛:?
陈非:?!
“世界真小是不是?”银月看了阮澜烛一眼,像是很无奈,“我们学生时代是初恋。后来,这个家伙回国发展了,而我的事业在国外,我们大吵了一架就分开了。结果,世界这么小,在游戏里也能碰见。”
陈非推了推眼镜,显然还没有完全相信。
“我承认,一开始在游戏里和凌久时在一起,是为了气阮澜烛而已。但是,相处之中,我被凌久时的善良和真诚打动了,我现在真的爱上了他。初恋的感情就像没死透的僵尸,总会出其不意地诈尸。在知道阮澜烛的任务是净化这个游戏,而我其实也是因为这个而来,国外也是有正义团体的。我们之间没有彻底熄灭的感情余烬就有点……你知道的,这个词,叫死灰复燃。”
银月说着,眼泪就刷啦啦落下来,她抽泣着说道:“我知道我是个坏女人!我对不起久时,对不起他的真心,我会跟他分手,我明天就搬出黑曜石。”
美人泪,那可真真是我见犹怜,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她的话把陈非听得都升腾起负罪感来,他刚才为什么这么凶她?感情这事的确控制不住啊,就像他,明知道她有男朋友,却仍然止不住地喜欢她。
而知道她在瞎编的阮澜烛都有些被她绕了进去,有种事情真当发生过的错觉。
说完,她捂着脸,推开了堵在门口的陈非,一把把门打开了。
围在门口的人也愣住了。
凌久时,双胞胎,卢艳雪和易曼曼都在,吃瓜群众都在了。
凌久时显然一脸的惊愕。
银月微微愣了愣,抹了一把眼泪,强装笑意道:“你都听见了?听见了好,也不用我说第二遍了。我今晚回第七府住了,明天会让人来收拾东西。久时,我们到此为止了。黑曜石不应该因为我而生了嫌隙。”
说完,她一把推开凌久时,哭着跑了。
雪胖子在后面跟,幸亏它补救及时,陈非推门进去的时候,凌久时他们也已经看完恐怖片上来了,自然也见到了陈非进了阮澜烛的房间。
主人的演技从来都是没话说。
卢艳雪用力推了凌久时一把:“你快去追啊!大晚上银月一个人你放心吗?!”
凌久时后知后觉:“哦!”
赶忙跑了过去。
卢艳雪向门里的阮澜烛狠狠瞪了一眼:“渣男!”
易曼曼面无表情说了一个字:“渣。”
只有程千里尴尬地嘿嘿笑了两下道:“阮哥,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你这……”
程一榭打了他头一记:“你瞎用什么俗话?!”
说着,他把程千里拎走了。另外人也走了。
阮澜烛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真是有苦难言,他渣男?明明他才是那个胆战心惊要被甩的人好吧?!
陈非回头,问阮澜烛:“真的?”
阮澜烛白了他一眼:“你还想听到什么?”
陈非忽然很是同情他地说了一句:“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随后走了。
阮澜烛仰面躺在床上,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不过她的临场反应能力还真厉害。只是不知道,她对他说的话,到底有几句真几句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