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听说你不得要领。”
阮澜烛已经把自己扒得差不多了。他的身材,是被精心设计过的,自然是三个人里面最好的,看得陈非和凌久时都是一愣,连常常健身的陈非都觉得自愧不如。
凌久时还摸了摸自己的胸膛,耳朵都红了。
“狗男人。”银月骂了一句,“我不是你教学的道具!”
说着,她起身拔腿就跑。
阮澜烛拖住她,一把就扛在了肩上,往隔壁的卧室走去,边走边说:“你们要是不和我争了,那麻烦出去把门关上。”
陈非和凌久时相视一眼,别说初出茅庐凌久时了,就算是陈非,也咽了咽口水,他从没这么脱轨过。但是,想想,突然就觉得很刺激怎么办。
他扯了衬衫的扣子,匆匆跟了上去。
而凌久时呢,停车场的震惊和气恼,飙车过后的发泄之后,他就有点回过神来了。
他们在干什么啊?简直要了命了!这还是正常的世界吗?他们还是正常人吗?
对,银月和阮澜烛都不是人,他们只是程序,而且,是为了拯救这些世界而来。况且银月因为舍不得他们,快要能源枯竭而亡,他现在居然还在想着所谓的道德观?
卧室里有细碎的嘤咛声传来,那声音曾送他上九霄,渡他的魂魄入天籁。原来,她在别的男人怀里也是这么娇媚撩人,让人骨头都能酥成粉末。
他拳头一紧,大踏步往里走去,天真单纯的凌久时总要踏入成年人眼花缭乱的世界。
银月家的床再大,也是睡不下四个人的。所以,一夜过去,当阮澜烛按下床头的窗帘开关,看到的景象是,银月躺在他身边,另一边竟然是搂着她的陈非!
凌久时呢?
他环顾了一下,有了,在沙发上,盖着毛毯,露出半个肩,还在睡呢。
难怪要被银月嫌弃,凌凌的体力可真是不行,他第一个瘫得气喘吁吁,还没让银月尽兴。真是需要好好去锻炼身体。
至于陈兽医,以前真是小看了他,没想到是个败类潜质的神经病!
他叹了口气,昨晚疯得不行,这个世界的条条框框都已经不存在了。是啊,他一个被创造来净化邪恶游戏的程序,一个没有未来的程序,为何还要把自己束缚在枷锁之下。
而银月,也是不知未来的。也许哪一天,她忽然就消失了,无论她自己愿意不愿意,她也无法决定自己的人生。那么,还不如珍惜现在的时光,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陈非翻了个身,蹬开了被子,露出了他未着寸缕的身体。
阮澜烛觉得有些辣眼睛,赶紧趁机把银月拉过来,把他的脸埋进了温柔乡里,洗洗眼睛再说。
黑曜石的气氛变得很诡异。至少,在双胞胎、卢艳雪和易曼曼的眼里是这样的。
因为,演唱会那四个人失踪了一晚之后,再回到黑曜石时,忽然就颠覆了他们这些吃瓜群众的三观。
四个人也没有官宣,但是相处的模式就是,让人有点惊恐。
比如说:
阮澜烛从楼上下来,银月刚好从楼梯口走过,他很自然地把胳膊搭在了她的肩上,两人走过去,厨房里,凌久时在烧菜。
银月和阮澜烛凑上去看,银月搂在凌久时的腰上。凌久时回头看了他两一眼,对他两勾肩搭背的,他也没什么反应,还很贴心地问他们还想吃什么。
然后,吃饭的时候,阮澜烛和凌久时各坐在银月的旁边。迟到的陈非来了,从银月身后揽着她的肩探过头来,抓住她拿筷子的手,一口吃掉了她刚夹的一块肉。
“要死,你自己夹!”银月用筷子敲了他的头一下。
陈非笑嘻嘻摸了摸她的头,走开去坐自己位子上了。
吧嗒,易曼曼的筷子掉了。
“我们……”银月到底看不下去小朋友们惊掉下巴的场面,这三个男人已经疯了,还得她来把话圆过去,“我们四个人结拜为兄妹了!”
陈非愣住了。凌久时瞪大了眼。连阮澜烛都被呛到了,掩嘴咳嗽了几声。
银月却是一脸正色:“卢姐,漫漫,一榭千里,没跟你们说,不好意思啊。你们可能隐约也发现,他们三个都喜欢我对不对?所以,我觉得我们这门都过不明白,要是为了情情爱爱搞得我们黑曜石不团结,分崩离析的话,让别的组织乘虚而入就不好了,不是有个x组织总是和我们作对吗?所以,久时也同意的,我们就暂时不拉扯了,大家一起把门过了再说。过了门,他们打一架,谁赢了,谁就是我男朋友,你们觉得这个办法好不好?”
对面三个吃瓜群众惊呆了。
千里说了句:“我还是个宝宝,我不懂。”
“你们开心就好。”一榭说完就扒饭。
易曼曼一声不吭只顾吃饭。
卢艳雪呢,嘿嘿一笑,竖了个大拇指。
“哇,好香啊!我是不是来得正好!”门口传来黎东源的声音,他已经走了进来,“大门没锁,我就进来了。哎呀,银月,好久没……”
他话都没说完呢,餐桌上三道视线齐刷刷扎过来,像几把匕首,能将他捅成筛子。他抖了抖,忽然就不敢说下去了。
接下来,谭枣枣的导演朋友要过门,却是看不起黑曜石,去找了白鹿,结果黎东源被假线索摆了一道,差点死在门里。
过了半个多月,谭枣枣带着导演朋友来黑曜石找阮澜烛服软,希望他能带着过门,阮澜烛自己没有好气。
其实这半个月来,银月隔三差五都要回一趟第七府,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这几个死男人,天天晚上想爬她的床。但是,这是黑曜石啊,还有不明情状,就算明了情状,也是装傻的吃瓜群众呢。所以,为了不动摇人心,她回第七府就是信号,谁找借口去找她,那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和较量了。
所以,这会子,谭枣枣和导演张弋卿在黑曜石的时候,陈非拉着银月进来了。不过一进门,立马就被银月甩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