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里尔·格雷伯克看着在月光下,从勾唇浅笑到大笑的女孩,属于野兽的直觉让他不由地竖起了汗毛。
“你笑什么!”芬里尔·格雷伯克有些慌乱,可是听到他周围的狼崽子们,都开始控制不住的嚎叫变身,他又很快放下心来。
毕竟就算她再厉害,难不成还能从上千来个毫无理智的狼人堆里跑出去?
“我笑什么?”贝琳达歪歪头,束缚她的魔咒瞬间被人隔空解开。
“我笑,你小瞧了我,也高看了自己的脑子。”
乌云彻底散去,皎洁的月光撒在这片雪地上,蓝色的火光从祭台中央逐渐朝周围蔓延,但神奇的是,妖异的蓝火并没有烧毁任何花草树木,只是将这片雪地上所有的生命圈在了其中,围成了一道不可跨越的生死线。
认出这是什么火焰的狼人高声喊道:“厉火!”
周围还没有变形的狼人都慌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她才多大,怎么可能?”被单独一束蓝色火圈环绕的芬里尔·格雷伯克身体紧绷,嘴角勾勒出一抹勉强至极的笑容,仿佛在竭力说服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说道:“你不要以为,你弄出这种像厉火火光的小把戏,就会让我怕了你,这绝对是假的!”
贝琳达嗤笑了下,眼神透着嘲讽,语调散漫“不信?那你大可试试,我该谢谢你才对,帮我一次就将大家都召集齐了。”
不敢肯定真假的芬里尔·格雷伯克在那抹蓝色火光的映照下动都不敢动,生怕周围跳跃的火星子蹦到他身上。
贝琳达揉了揉手腕,对从树上跳下的卢平教授点点头。
“菲欧娜她们怎么办,她们现在毫无理智可言。”
卢平注意到旁边完成变形,开始撕咬自己的菲欧娜她们。
他能理解她们的想法,不想伤害别人的念头,时时刻刻围绕着他们,可能就是因为有这种心理暗示,所以当他们变成狼人的时候,总是会最先开始撕咬自己,等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以后,才会去攻击周围的活物。
贝琳达一脸理所当然:“当然是一起解决掉。”
“什么?”卢平瞪大了眼睛。
‘解决掉?这和之前邓布利多说的不太一样啊’
贝琳达不再理会卢平,她掏出魔杖,抬头注视着皎洁的月光,将魔杖举过头顶,借用满月的力量,开始施咒。
“银月幻型”
魔杖连接月光汇聚于古老的祭台之上,发出暖黄色的光芒,温柔的光束一层一层覆盖在所有的狼人身上,他们的眼神中原本的狂躁与不安,在暖黄色的光芒的照耀下,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和与宁静。
其实说白了,狼人归根结底就是一种诅咒。
不管是‘银月幻型’还是‘银月曙光’都借助月光圣洁的力量解除狼人诅咒,在他们看来心生畏惧、避之唯恐不及的皓月,其实就是另外一种程度的解药。
看到逐渐恢复人形的众人,贝琳达缓缓垂下魔杖,不由眨了一眨酸涩的眼睛。
妖异的蓝火依旧燃烧着,但此时的狼人们却没有一个想要逃跑。
大家都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看圆圆的月亮,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和彼此。
他们,又一次看到了满月。
人群里,已经有人喜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别急着高兴,接下来,咱们玩个游戏。”
贝琳达悠然自得地绕着祭台转了一圈,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位狼人的脸庞,见他们都抬头看向自己后,她微微抬起下巴,示意他们去看那道将所有人困在一起的——生死线。
“看到这些蓝火了吗?你们其中应该有人知道这是什么吧。”
“是厉火,它可以烧毁一切。”菲欧娜强忍着剧痛捂着身上鲜血淋漓的伤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仰头直勾勾地望向在蓝火映照下显得有些妖异诡谲的红发少女。
听到这话,之前激动不已的狼人军团冷静了不少,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凝重而复杂的气息。
“没错,就是厉火,接下来我需要你们一个一个走出这道由厉火形成的生死线,凡身负罪孽者,会在触碰到火苗的一瞬间被烧成灰烬。只有心里始终怀有善念的人,才能安然无恙的走出这道生死线。”
还没等台上的贝琳达说完,凯伦已经迫不及待的跨出了生死线,蓝色的火苗轻抚过他的身体,仿佛在温柔对他说一切都过去了,他以后即将迎来新的人生。
“…”贝琳达对生死线外兴奋不已的傻大个挑了挑眉,补充道:“成功走出去的人,需要在卢平教授这里登记一下。”
卢平温和地笑了笑,也跟着踏出了生死线,火苗带着热度扑面而来,走出生死线的他顿了顿,不由自主的看向树后的那片黑袍。
刚刚那一瞬间,他想到了一些少年时的回忆。
凯伦可不管那么多,他兴奋的抓着眼前这位教授,虽然已经毕业多年,但他仍然对霍格沃兹充满感情。
“教授,怎么登记?登记完我能在这等大家吗?你有没有吃的啊,我从中午……”
贝琳达见菲欧娜那群人里,陆续有低年级的小巫师们踏出生死线且毫发无伤,她也不自觉的露出微笑。
“我不相信你!”里奇眼看狼人军团的众人都开始蠢蠢欲动,可他心里清楚,那生死线他压根就过不去,可就算死他也得拖几个人下水。
贝琳达并没有在意他直面的质问,她只是用平淡的语气诉说着,“你们应该有人听说过我的名字,在这里我就不介绍自己了…”
“我信!”卡尔不敢去看里奇和老大愤怒的目光,他哆嗦地走到生死线边,他闻到自己的头发都被厉火撩出了一股糊味。
“哈哈哈哈,卡尔,你和我们一样!你手里能干净到哪里去,你个…”里奇嘴里的话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呆呆站在线外的卡尔。
“我…我过来了!”卡尔也不敢相信,其实他也慌的很,原本是想着反正横竖都是死,那就赌一把!
“对,你过来了,但是很可惜,你的…头发,眉毛和衣物都烧成灰了。”卢平一言难尽的扫了一眼台上的贝琳达,连忙用变形咒给这个男孩变了一套衣服,还有孩子在呢!
贝琳达注意到卢平无奈的目光和树后冷飕飕的视线,她耸了耸肩,生死线的标准又不是她一个人定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