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而且她还能一直站在有利的位置,既能捡回个端庄大方的周夫人的名声,又能因儿子的身份提升自己的地位。
所有的好处都被她一人捞走了。
真是个狠毒的算计!
周欣欣捏皱了手中的检查单,将金盛文和刘惠敏送到了五星级酒店门口,收敛起冰冷如蛇蝎的表情,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劳烦二老就先在这住几天,或许稍后我还有事需要你们帮衬。”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那对谈心的夫妻揣着这五万块的卡,心里美滋滋的。
能用钱搞定的问题,那就是最便宜的工人了,周欣欣脸上笑着,心里可不那么乐意,嘴上说着:“放心吧,到时候绝对不会让二位吃亏的。”
金盛文乐得合不拢嘴,牙缝都露出来了,一转头才发现刘惠敏早已经进了那高级酒店大堂,对着那些闪亮的水晶灯摆弄手机拍照呢。
“对了,”周欣欣跟金盛文说,“让你媳妇儿把手机里拍的照片全删了,那份检查报告不是怀孕的事,只是金玉希肚子不舒服罢了。”
“哦,好好好。”金盛文连忙跑过去,叫刘惠敏把照片都删了。
刘惠敏当着周欣欣的面照做了,照片虽然删了,但她还是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真的不是怀孕的检查结果?”
“只是消化不良的问题。”周欣欣耐心解释完了,这才回车里去。
“打火机递给我。”周欣欣冲司机喊道。
司机赶紧掏出个打火机递给周欣欣。
周欣欣一点火,就把金玉希的检查单给烧了,接着冷冷地瞪了司机一眼,“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司机生怕丢了这份养家的工作,识相地点点头:“小姐放心,所有今天车上的事,我半个字都不会对老板提。”
周欣欣淡淡地“嗯”了声,当即吩咐司机:“去誉苑。”
周言珩从周氏辞职后,就一直都住在誉苑的别墅里,听说他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出过门了。
周欣欣每天都会到誉苑来给他做顿饭,这次还特地买了些深海鱼和澳洲龙虾。
别墅的窗帘全拉着,里面却是一片漆黑,连盏灯都没有开。
周欣欣一进门就踩到个啤酒瓶子,差点摔个趔趄。
“哥?”周欣欣站稳了脚,随手打开了客厅的灯。
只见地上到处都是酒瓶子和纸巾,乱七八糟的。
周言珩似乎对房间里那股难闻的气味浑然不觉,像根木头似的躺在了沙发上,就连枕头上都有红酒渍。
周欣欣皱着眉,先把买来的食材放到厨房,又拿了条干净的手巾出来。
“这样不觉得难受吗?”
说完,她轻轻抱起醉得糊里糊涂的周言珩,小心翼翼地帮他擦着脸上的酒痕。
就算周言珩邋遢成这个样子,稍微整理一下,还是挺帅的。
有时候周欣欣都在怀疑,自己或许是就看上了他这张脸。
她望着周言珩那张清秀的脸庞,说道:“我把小希姐的父母接过来了。”
一听到和金玉希有关的事,周言珩终于勉强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接他们来干嘛?”周言珩问道。
“看你为了小希姐,吃不好也睡不香的,我想让他们来帮着劝劝小希姐。”
周欣欣抚摸着周言珩的脸,问道:“难道你不想小希姐早点回到你的身边吗?”
周言珩不太习惯被妹妹这样搂着,费劲地从她怀里坐起来,靠在沙发上道:“别白费力气了,她是不可能原谅我的。”
说完,他揉了揉眼睛,眼眶周围还留着一圈淡黄色的痕迹,那是之前被金玉希打过之后慢慢消散后留下的。
“我就是想不通,她不是已经爱了我将近十年了吗?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狠心!”
周言珩把周欣欣当成倾诉的对象,揉揉鼻子,自言自语地道:“难道是她已经发现十年前其实在非洲救了她的那个人不是我?”
周欣欣压根没听说过这么档子事儿,眉毛轻轻拧了起来,“这到底啥意思?”
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瞒的了。
周言珩开口道:“她一直认为我是她的大恩人。”
“大恩人?”
“对,她在上大学时去非洲那边参加一个志愿者的活动出了点岔子,眼睛受了伤,有好几个月都看不见东西。那段难熬的时间里,有个男人不仅把她救了,还陪着她直到眼睛康复。她误以为那个人是我,而事实上,我第一次遇见她是在校园招聘会上。我觉得她把我当作救命恩人这事儿挺逗的,就想着逗逗她,结果把她给招进了咱们公司。没想到,她在工作上还真有两把刷子,把事情料理得有条不紊的。”
回想起来,金玉希在的时候,那会他的日子的确舒坦,还有闲心去外面胡搞瞎搞。
自从金玉希提出了分手,他的工作跟生活就变得乱七八糟。
他曾坚信金玉希离不了他,结果却发现,没了金玉希,他自己屁都不是。
“我真是后悔死了!”周言珩抓着周欣欣的手,说,“我真不应该惹你小希姐生气,也更不该跟那个向绾绾的搞不清楚。我真……”
周言珩抽了抽鼻子,泪眼婆娑地说:“我真的一天都离不开你小希姐。”
周欣欣捏着周言珩胳膊的手紧了紧,“所以,为了赢回小希姐,哥你什么都肯做,对吧?”
周言珩点头如捣蒜:“我愿意,小希只要能回来,让我干什么都行!”
只有金玉希在他得身边,他生活才称得上生活,而不是不像现在,他就是一堆糊的烂泥不上墙。
“我明白了。”周欣欣拍了拍周言珩的肩膀,以示安慰。
“哥,我来帮你,”她笑眯眯的,声音清脆悦耳,“我有办法。”
“你有啥办法?”周言珩的眼神一下子亮了。
周欣欣说:“你先好好的吃饭,吃完了我再跟你说。”
有了周欣欣这句话,周言珩终于正儿八经吃了顿饭,甚至还主动收拾好了客厅,把那些空酒瓶全扔了。
“你先打起精神,等我的消息。”周欣欣提着包往外走,边走边嘱咐。
虽然不清楚周欣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出于对妹妹信任,周言珩还是高兴地点了点头,“无论需要我做些什么,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