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毕业后准备做什么呀?”林晓问道。
“我想当一个老师”钱鸣多回答道“咱们本身就是学历史的,如果毕业后可以分配到一所学校,成为一名历史老师,把自己的所学教授给学生们,我觉得挺不错的”
“能当历史老师真的很不错,但是至于怎么分配、分配到哪里也挺不好说的”
“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我只是有这样一种想法。至于将来是分配还是自己找工作,也都是未知”钱鸣多对着一个和他打招呼的人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林晓问到:“你有什么打算没有啊?”
“我呀,我倒是也没有具体的想干什么,但是,你知道我一直很喜欢记者这个职业,有可能我会去做一名记者。”
林晓笑着说道:“如果有可能成为一名旅行记者就好了,我喜欢旅游,喜欢这看看那看看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专门的旅行记者这个职业”。
“应该有这种专门介绍和探索各地旅游景点和自然风光的记者吧”钱鸣多一边为林晓推开咖啡店的门一边说道。
咖啡馆里座无虚席,基本上都是学校的学生。钱鸣多和林晓相视一笑,摇了摇头。
把林晓送回宿舍后,钱鸣多凭着记忆回到自己的宿舍,宿舍里空无一人,他无力地瘫倒在自己的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上铺的床板。
“邻家女孩。”钱鸣多皱着眉头,“我印象当中没有什么邻家女孩呀?林晓只是同学,也不能算是邻家女孩吧?”
钱鸣多习惯性地把手伸进裤兜,除了一串钥匙,他没摸到别的东西。大学时的自己还不抽烟。
“一楼的两家是陈叔叔和一对小夫妻,二楼是李奶奶,她的对门是一个单身的女老师。三楼就是自己家,对门一直也没人居住。”钱鸣多怎么样不到这邻家女孩有可能是谁。
他翻了个身,反正明儿就是周末了,先回家看看吧。
钱鸣多没有坐公交车,也没有骑自行车。原本他是想骑自行车回家的,但是他找不到他的自行车放在哪儿了。也难怪,十多年了,谁还记得当年的自行车放在哪里呢。
钱鸣多的家是在市区的中心地段,一个单独的小院,犹如一颗被绿树环绕的明珠。那是一栋三层的只有一个单元的小楼。
民国的时候,这栋小楼是私人创办的一个小学堂。建国之后,这里经过一些改造和调整,变成了如今这样每一层住两户人家,一共住了6户的居民楼。
钱鸣多缓缓地推开家门,屋内的一切既熟悉得让人心颤,又陌生得令人恍惚。整整十几年了,他竟然穿越回了这个曾独自守候的家。
坐在书桌前,他小心翼翼地翻看着曾经的课本和笔记,那些青涩稚嫩的字迹,就好像是他昨天才写的一样。
就在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哗啦啦”的刺耳声响,那声音在狭窄的楼道中不断回响,仿佛有什么重物从楼梯上滑落。
伴随着女孩发出的一声尖锐惊呼:“哎呀!”这声惊呼中充满了惊慌和意外。
钱鸣多闻声急忙打开家门,向走廊望去。他惊讶地发现,在二楼和三楼之间的缓步平台上,歪歪斜斜地坐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
“邻家女孩。”钱鸣多的意识里瞬间闪过这四个字。
女孩正用手轻轻揉捏着自己的大腿,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而在她身旁,一辆鲜艳的玫粉色山地车斜躺在地,车身有些刮痕,车轮还在无力地转动着。
不用多想,肯定是这个女孩搬运山地车上楼时,不慎摔倒了。钱鸣多见状,毫不犹豫地快步走下楼梯,迅速将手中握着的钢笔塞进裤兜口袋里。
正当他准备伸出援手扶起女孩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女孩警惕地推开了他的手,并质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们楼里?”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防备。
钱鸣多微微一愣,连忙解释道:“别误会,我也是这个楼的,我住在301,听到声音就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你真是301的吗?”女孩儿将信将疑的问道“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呀?”
“我真是301的。”钱鸣多被女孩儿警惕的表情逗乐了,他笑着说道:“在这儿住了快二十年了。”
钱鸣多把山地车扶正,轻轻地靠在墙上“你要是觉得我不是这个楼的住户,看我像一个坏人?那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呢!你是不是我们这个楼的住户呢?”
“我怎么不是了?”女孩儿一边揉着大腿一边带着哭腔说道“我家是302的,上周刚刚搬过来的。”
在钱鸣多的印象中,对门的302好像一直也没人居住的,现在突然的有新住户了。
“管他呢!”钱鸣多心里说道“先把女孩儿扶起来吧。”
就在这时,201的房门缓缓地打开了,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奶奶走了出来,她拄着一根颜色稍显橘黄的拐杖,穿着对襟的老式衣服,对着钱鸣多说道“小鸣,你回来了?”
“李奶奶!”钱鸣多赶紧跑下楼梯搀扶住老太太“您怎么出来了?我刚回来一会儿。”
“我听见走廊里有动静,就出来看看,哎呦!这姑娘是怎么了?”李奶奶看到摔倒的女孩儿,满脸的关切之情“摔跤了?咋这么不小心?小鸣,赶紧把孩子扶起来呀!甭老跟地上坐着。”
“奶奶!这小姑娘以为我不是咱们这个楼的”钱鸣多嬉笑说“怕我是一坏人,不敢叫我扶她。”
“我没说你是坏人!”女孩儿有些着急的说道“我只是从来没见过你,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李奶奶给我作证,证明我是这个楼的吧?”钱鸣多又走上楼梯,双手用力地在女孩儿的腋下扶起她。
“哎呦、哎呦!”女孩儿疼得大声叫道:“我的腿好疼啊,脚脖子也好疼啊!”她伸出一只手扶在墙上,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另一只手仍然放在左腿的大腿上,轻轻地揉捏着,试图缓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