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爸爸打一电话吧。”女孩儿的目光朝着钱鸣多这边看过来,钱鸣多回头发现在他坐的沙发这一侧的一个小桌子上放着一部电话,上面盖着一块儿橘红色的用毛线钩织成的一块布“。
钱鸣多站起身来,想让女孩儿坐过来打电,发现女孩儿没动静,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他说:“电话是昨天才装上的,安装的人说要24小时才能通,不知道现在能不能用?”
“哦!昨天装的不一定能通,不过我们可以试一试,万一通了呢?”钱鸣多重新坐下“你知道你爸爸的电话号码吗?”他拿开电话上的布“你说号,我来播,要是通了,你来说话,用免提你就不用过来了。”
“好”女孩儿想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什么,但是往前倾了一下身体,又停住了“不好意思,你帮我在抽屉里拿一下电话本,就在你那边的抽屉。”
“好的、好的,我来拿。”钱鸣多一边拉开抽屉一边对女孩儿说:“要是真骨折了,你最好甭动弹了。”
“......”钱鸣多按照女孩儿说的,找到了她父亲的电话,可是电话里一点声音都没有。钱鸣多挂上电话,又拿起话筒放在耳边听了听,转头对女孩儿说:“估计是还没有通呢,没有一点声音。”
“昨天几点装的?”钱鸣多问道:“够24小时了吗?”
“我不知道几点装的”女孩儿想把脚放到沙发上来,可是巨大的疼感让她放弃了这个想法“我昨天放学回家,听我妈妈说的。具体几点装的我也不知道。”
“你是不是想把脚放到沙发上呀?”钱鸣多刚才注意到女孩儿的动作“我帮你吧?”
“嗯......不了”女孩儿笑了笑“我坐着就行了。”
“刚才李奶奶不是说叫你回家躺着吗?”钱鸣多蹲到女孩儿身边,他小心地拿掉女孩儿脚上的拖鞋,一双白皙娇嫩的令人忍不住要去亲吻的脚出现在他的眼前。
钱鸣多的心猛地一跳,赶忙移开视线,那一瞬间,他的耳根都红透了。他轻轻将女孩儿的脚放在柔软的沙发垫子上,双手微微颤抖着,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你这脚脖子都肿成这样了,还逞强。”钱鸣多声音低沉,带着些许责备,但更多的是心疼。
女孩儿咬着嘴唇,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透着倔强。她想要缩回脚,却被钱鸣多按住。
“别动,我去拿冰袋给你敷一下。”钱鸣多起身,匆忙走向厨房的方向。
“家里的冰箱还没有搬过来呢!”女孩儿在钱鸣多的身后说道:“哪里有冰袋呀!”
“我们家的冰箱里肯定有。”钱鸣多又坐回到沙发上“只可惜我进不了家呀!”
“都怪我”女孩儿娇羞的说道:“害的你连家都进不去了。”
“坏了!”钱鸣多猛地大声说道:“我爸爸妈妈他们都不在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钱鸣多焦急的站起来,瞥了一眼女孩“我怎么把这些都忘了。”
钱鸣多的父母都在一个保密性极高的国防单位工作,从钱鸣多上初中开始,他的父母就被调动到这个单位了,至此以后,他们有时候一个月回一次家,有的时候两三个月才回一次家,也有的时候还是一个人回家。
而且,无论是一个人回来还是两个人一起回来,在家里都待不了几天就又走了。将小小的钱鸣多独自一个人放在家中。
“怎么回事呀?”女孩儿不解的问道:“叔叔阿姨不回家吗?”她皱了下眉头,想了想说:“我们搬过来的这几天,好像感觉你们家都没有人住的样子,听不见一点动静”
女孩儿笑了笑,又说道:“我妈妈还对我说,要学学对门,干什么都要安安静静的呢!”
“我爸爸妈妈都在外地工作,有时候几个月回来一次,我开学之后就住校,平时没人住,肯定安静得很。”钱鸣多重重地坐回到沙发上“我有时候周末会从学校回来给我妈烧浇花,再喂喂我爸养的鱼,平时没人住。”
“那你一会儿怎么回家呀?”女孩儿的问话里有一种自责的口吻,怯怯地问“有没有备用钥匙呀?”
“没有。”钱鸣多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我就一把钥匙,没有备用的。”
“那可怎么办呀?”女孩儿小声的嘀咕着“我害的你回不了家了?对不起呀!”
“没事!”钱鸣多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这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他低头想了想“要是有一梯子就好了,我可以爬上去从窗户进去,我记得东面的窗户是开着的。”
“去哪里找梯子呢?”女孩儿问道:“这里我也不熟悉。”
“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吧!”钱鸣多笑了起来“你的脚脖子肿的像一大面包,就算你熟悉这里,怎么着,你还能帮我出去找梯子呀?”
女孩儿害羞地笑了笑,看了看钱鸣多,欲言又止。
“我先用凉水给你激一下脚腕吧?”钱鸣多说着站起来“可以将肿胀地方的毛细血管收缩一下,利于恢复。你们家的卫生间里有盆儿吗?”
“有。”女孩儿不好意思地说:“不麻烦你了,我躺着感觉好多了。”
“对了。”钱鸣多好像猛然想到了什么,他快步走到门口,回头对女孩儿说:“你待着别动,我去李奶奶家要点儿冰去,老太太每天喜欢嚼冰,他们家肯定有。”
女孩儿还没有来得及阻止钱鸣多,他便拉开房门,快速地跑下楼。半分钟的时间他便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捧着一只白底兰花的碗,碗里面装着几十粒像方糖一样大小的冰块。
“家里有纱布没有?”钱鸣多对女孩儿说:“用纱布把冰块包一下,放脚腕上冰敷。”
“我也不知道!”女孩儿四下里看了看“我们家刚搬过来,东西都还没有收拾利索呢!基本上都是我妈妈在收拾,我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