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鸣多笑了笑,“这玩意儿见天儿的几个菜一个汤的,没几天就得把你吃穷喽!”
李师师浅笑一下,“吃不穷的......我喜欢吃你做的菜。尤其是那道糖醋茭白,很好吃。”
“你天天给我银子买吃的东西,怎么我感觉......我像是一吃软饭的。”
“什么是吃软饭的。”李师师好奇地问道。
“所谓的吃软饭......”钱鸣多尴尬地笑了笑,“就是男人没钱,成天花女人的钱。这就是吃软饭。”
李师师掩嘴笑了笑,“那个有钱那个就花呗,分什么男人的银子,女人的银子。”
“要是两口子,这倒还说得过去。可我们又不是两口子,我怎么能老花你的银子。”钱鸣多摇了摇头,“这不合适。”
“你那几个柿子能买多少银子?”
“你问那个干嘛?我也不知道能买几个钱。”
李师师走回拔步床,稍倾,她拿着一锭金元宝走出来。放到钱鸣多面前,“我买下你的柿子,这锭元宝够不够就是它了。”
“你这锭金子,能买下一火车皮的柿子。”钱鸣多将金子推到李师师面前。“我还是等你好了,进城去做个说书人吧。我可不想吃软饭。”
“你这么有骨气,好好用功读书,考取个功名。”李师师轻叹一下,“做了官就什么都有了,也不用去做什么说书人了。”
钱鸣多摇了摇头,“我是学历史的,在大学里也是教历史的。没学过经义、诗赋,更没学过策呀论呀什么的。考不上。”
“什么是历史?”李师师不解的问道。
钱鸣多看了看李师师,“我简单地给你说说什么是历史。历史就是过去发生的事实的记录和阐释。”
钱鸣多看了看李师师,“它涵盖了人类社会在不同时期的政治、经济、文化、科技等各个方面的发展变化,通过对过去事件、人物、现象的研究和总结,为人们理解现在、展望未来提供依据和借鉴。”
“我一句都听不懂。”李师师摇了摇头。
“这样说好像是有点晦涩难懂。你比如说吧,你李师师就是历史上有名有姓的人物,所以你就是历史人物。”
看着李师师依然摇头,钱鸣多想了想,“历史就是对过去事情的一个记载,能被历史所记载的人,都不是一般人。你就不是一般人,所以历史上记载了你。”
“你是说后世的人知道师师吗?”
“当然知道,你不但在这个时代很有名气,在以后......更有名!”
李师师苦笑了一下,“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折那人攀......记我有何用!”
“这个世界上道貌岸然的人太多了,”钱鸣多也苦笑一下“没什么好鸟。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钱鸣多看到李师师一副淡淡的表情,但是他能感受到她对自己命运的无奈。
“跟你说点好玩的事情吧!”钱鸣多又将脚后跟踩到椅子上,“你肯定想不到,将来的人们相隔很远......比如就像临安府到应天府那么远,人们手里拿一个东西,就可以相互说话。而且还能看到对方。”
李师师歪着头,“拿的什么东西呀?这么神奇!”
“这玩意儿叫电话。临安府和应天府相距一千五百多里地,就算是骑最快的马,也得三四天才可以到。但是你要是坐飞机,半个时辰就可以到。”
“什么是飞机?”
钱鸣多用手比画着,“天上飞的一种东西,最大的飞机可以坐下一千多人。也就是说,这一千多人仅用半个时辰就可以一起从应天府到达临安府。”
“我不信!”李师师慢慢地摇着头。
钱鸣多轻叹一下,“我说给谁听都没人会相信的,因为这他妈都是一千年以后的事情了。”
“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呢?”李师师柔声问道。
钱鸣多想了想,“太多了,比如有一种东西叫电视机......”
李师师听着,钱鸣多说着。不知不觉天渐渐地黑了。
“你明早去集市买吃食的时候,买一双鞋吧。”李师师站在门口,对着正要翻墙的钱鸣多说道:“你的那双鞋早该扔了。再买一件棉袍吧,天气已经冷了!”
钱鸣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心中思绪万千,隔壁住着那位名满天下的李师师,这位历史上的第一名妓,如今却像一只孤独的大雁,独自生活在这简陋的小院之中。
李师师,那个曾经令无数男子为之倾倒的女子,如今却过着这样孤寂的生活。她或许已经看透了世间的繁华与虚荣,看穿了那些所谓的爱情和友情。
她的内心深处,还残留着对过去的回忆。只是她早已将那些过往深埋心底,不再轻易示人。
钱鸣多不禁想起了自己,在这里他也是个孤独的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那无尽的寂寞陪伴着他。
而李师师,这个同样孤独的女子,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他们都是这个世界上的孤独者,彼此的存在仿佛给对方带来了一丝温暖。
然而,他们之间隔着一堵墙,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钱鸣多知道,他不能对李师师有任何非分之想,因为他们的身份差距太大。
但他又忍不住去想象,如果有一天,他们能够跨越这道鸿沟,那这次的穿越就是令人欣喜的!
想到穿越,钱鸣多又想到这个盲盒让他到了南宋的临安府,难道就是让他认识这位鼎鼎大名的李师师吗?
想着想着,钱鸣多渐渐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看到了李师师那张美丽的脸庞,她微笑着向他伸出手,邀请他一起走过这漫长的人生之路……
又照顾了李师师两天,看到她已渐好。钱鸣多决定进城说书,因为他不想吃软饭。
按照苏小青丫鬟上次说的路线,钱鸣多进城后,很快就找到了苏小姐的家。
两个年轻的后生站在苏府的大门前,钱鸣多上前施礼,“两位小哥,小生这厢有礼了。”
“你有什么事吗?”其中一个后生代答不理的问道。
“我来找苏小姐。”钱鸣多脸上堆着笑。
另一个后生说道:“你找我们家小姐,你是什么人?何为要找我们家小姐?”
“是你们家小姐请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