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缘巧合之下,阿辉带着一群马仔再次光顾了当初富二代命案的那栋酒店。
酒店装修华丽,是这一地区唯一一个五星级,放在平时,就算是旅游淡季,每晚房价也会在 3000-5000 港币甚至更高。
可现在,连环杀人案的影响太广,几乎整个香江乃至大陆都对此有所耳闻,很少有人敢在一个出现命案的酒店居住。
不仅是因为所谓的鬼魂之说,还有一个说法也令人恐惧。
那就是凶手一般会在事后回到作案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
酒店也是倒霉,现在房价已经跌到五六百,每天都在亏本,买也卖不出去,估计很快就要倒闭了。
阿辉恰巧就是不在意酒店特殊性的那一类客人。
在他看来,这样一个极其奢华的套房既符合他现在的身份,住得舒服,价格还便宜。
管他什么命案的,这么多间房,哪里就正好轮到自己呢?
说不定那凶手还在想尽办法躲避警方的追查呢……
阿辉直勾勾地盯着被两个马仔押着走在前面的路清明,似乎是自觉没有跳脱的希望,认命般垂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一群人走进酒店的旋转门,往日富丽堂皇的大厅空荡荡得,显得莫名萧条,礼仪小姐们也跑完了,只留下一中年女人在前台玩着手机。
听到脚步声,她头都没抬:“几位?几间房?住几晚?”
阿辉手插在兜里,身边的马仔很有眼见地站出来:“五个人,一间房,住一晚上。”
听到五个人,女人终于抬起头:“呦,玩的挺花啊,出示一下证件,留个电话号码,507号房间。”
办完程序,阿辉迫不及待地将人推上电梯。
酒店的走廊寂静无声,阿辉带着几个马仔推搡着路清明快速来到507号房。
少年的脸庞精致如画,眼神中却满是惊恐与无助,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507是一间情.趣大床房,配备了宽大的浴室,浴室里有浴缸和小泳池。
进入房间,灯光昏暗暧昧,阿辉淫.邪紧紧盯着路清明,步步逼近,一边将路清明往浴室里赶,一边挥退几个马仔在门口蹲守。
挣脱束缚的路清明蜷缩在角落,声音颤抖着求饶:“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是出来兼职的学生……”
阿辉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伸手就要去摸他的脸。
路清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但瞬间又被惧色掩盖。他抽泣着说:“我不跑了,能不能给我点水喝?”
反正人也要到手了,阿辉不介意顺着路清明的意思来,虽然烈性美人很带感,但温顺配合的戏码才是他的最爱。
阿辉拿了瓶矿泉水过来,路清明趁机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看到熟悉的玻璃渣后,兴奋地喘了口气。
阿辉只以为少年是怕的发抖,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逼良为娼。
当阿辉递过水时,路清明假装手抖,水洒了一地,杯子在地上滚了几圈。
趁他弯腰去擦的瞬间,路清明突然暴起,反手就从裤腿处抽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朝着阿辉的大腿刺去。
“啊啊啊啊啊——”
房间内的动静引起了马仔们的注意力,他们意识到不对劲,可是门已经反锁,他们只能疯狂踢踹着门板。
奈何不愧是设施拉满的酒店,门板的质量非常好,一时间他们也奈何不了里面的人。
外面如何,路清明并不在意,放在以往,他肯定会先了解了阿辉的性命再对他的尸体实施报复,比如像三号死者那样。
可是路清明越来越不满足了,他想要这个人能够痛苦的死去,就像几个月前他每晚蜷缩着醒来一样。
腿部被刺伤,路清明没有丝毫留手,在捅进去的时候还生生转了个圈,剧烈的疼痛瞬间剥夺了他的行动能力。
阿辉身上都是汗渍,瞪大眼睛,看着面无表情向他逼近的路清明,一时间局势反转。
“就是你这样的废物天天打……我?”路清明眼神冰冷,蹲下来揪住男人的头发。
“我、我……你、路清明??”认出人的那一刻,他心里的震惊一时间大过腿上的疼痛。
这真的是那个被打都很少还手的好学生吗?
路清明没有理他,拿起那把染血的刀刃,轻轻贴着他的眉骨往下滑动,感受到威胁的阿辉瞳孔放大,手臂悄悄往身后挪去。
少年自顾自地喃喃:“好痛啊,那种感觉……先是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所有的东西都在模糊晃动。耳朵嗡嗡作响……”
“这里。”路清明指着太阳穴的位置:“疼得像被尖锐的钢针反复刺入,每一次跳动都是钻心刺痛。”
刀刃又返回来,抵在阿辉的额角附近,他是真的感觉路清明会猛地下手捅进去。
下一刻,路清明一脚向男人的手腕踢去,阿辉的手当场骨折,一把黑洞洞的手枪被踹出很远。
路清明居高临下的用脚底碾压着他血迹斑斑的手:“混得不错嘛,比姓吴的那个好多了,还有手枪呢。”
阿辉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吴大哥是你杀的?!”
少年在他耳边哈气:“不仅如此,你亲自选的埋骨之地也很赶巧,我在这里送走了万权,你也算是有个伴了……”
万权就是酒店命案的主角,那个情史混乱的富二代。
“开心吗?”路清明眼中满是机械性的专注,戏谑地拍了拍阿辉的脸颊。
阿辉吓懵了,恐惧到极致,话都说不完整,呜呜咽咽的,下身没出息地渗出黄色液体。
看到这样的施暴者,路清明心里无趣极了。
走过去捡起枪支,摸索了一下,对准阿辉另一条腿开了一枪。
“啊啊啊啊——不、不……”
当子弹击中大腿的那一刹那,一种难以忍受的灼热感从伤口处迅速蔓延开来。
阿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身体本能地想要弯曲,试图用手去捂住伤口,但仅仅是轻微的动作,都带来了钻心的疼痛。
血如泉涌般从伤口处流出,迅速染红了周围的衣物。
阿辉疼得视线开始模糊,看着眼前朦朦胧胧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