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夏怀瑜眼中的震惊和不可思议,他那阴沉笼罩着怒火的眼睛直视着石青:“石青,你就没有要和我解释的吗?”
“解释什么?”石青的刚正不阿使他挺立的肩膀更加笔直了:“夏怀瑜,你为什么不仔细想一想,如果我们不封锁这些门户,如果我们不设下这道荆棘丛生之路,你夏氏的财富早已被陈明宇和秋野盗空了。”石青正视着夏怀瑜,虽然气恨他的被人愚弄,但是大敌当前,他还是想以理服人:“在这二十多年里,你可知陈明宇和秋野私下里曾多少次踏临过这里吗?”看到夏怀瑜露出惊愕的表情,石青“哼”了一声继续道:“那么我就告诉你,他们二人在这二十多年中都做了什么吧!在起初的三个年头,他们都各行其事,装扮成误入禁区的渔民在周边海域徘徊游荡,希望探到进入里面的安全通道,但是由于地震海啸的波及,这里始终是危险重重,就是生石灰入海造成的浓重海雾和天然气泄漏都是明显的存在于海平面上的,所以在天然气刺鼻气味和浓重的海雾下,他们始终找不到接近这座岛的路径。只到三年后,这里的危险系数得到了进一步的缓解,各种隐患相继匿影藏形,陈明宇和秋野便开始蠢蠢欲动了,但是由于地震的原因,这座海岛也失去了它最初的模样和格局,又由于环境的恶劣程度,上到岛上的他们失去了进入正库的正确路径,所以在以后的这么多年中,他们从未打消过进入这里的念头,他们每年的这段时间,趁着季风降临,天气恶劣,都会深入到这里来进行探查涉险,在这其间,我们的海军陆战队曾追击到他们六次,但都因一股神秘力量的介入,让他们逃脱了。陈明宇,”石青转头斜视着陈明宇:“你擅长易容术,在你六次被追击中,你都利用你的N张变脸术逃过了我方的追击,你不要不承认,我相信,历史终将让你露出马脚的!”
“石青,你所说的人并不是我陈明宇,我为什么要承认,何况,你这是用莫须有的罪名来强加于我身上的,我陈明宇决不背这口黑锅,嘴长在你身上,但你的信口雌黄并不能说明什么,也不能代表什么!”
陈明宇深吸着冷气,强忍着背部和下肢处的众多伤口为他带来的剧痛感,虽然这样,他仍不忘用心计来洗白自己染黑别人。
“呵呵,陈明宇,你太会自圆其说了,那么,你今天是怎么来到这岛上的,如果没有你这么多年来的穷追不放和蓄谋已久,你又怎么这般的有备而来,还这么的大刀阔斧,气势逼人,从挟持夏家公子到利用夏明瑜妄想进入这间储藏库,这种种迹象表明,你们的目的是想见到夏家储藏在这里的稀世宝藏吧,可惜,夏明瑜是不会上你的当的,你、秋野还有那个乔纳森,你们的险恶用心是路人皆知的,你也不用离间我们和夏怀瑜的关系,现在,输赢己露端倪,你们虽然人多,但是都是些虾兵蟹将,你们终究是逃不出去的,陈明宇,你现在该为你们父子当初立下的誓约来承担相应的代价了!”
石青挥手间,星宿已闪身挨近了负责疏通通道的包括浅田的五个人,只见他双掌起落间,五个人的颈间穴便被他的大掌连续拍过,只听见一声声闷哼响起,之后就是“噗通噗通”的全都坐在地上,失去了战斗能力。
随着星宿的突袭开始,陈天星也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应急反应,他和另一名雇佣兵拖架着陈明宇在秋野和库柏的掩护下向来时的通道口撤去,可石青怎容他们就此逃走,在这一行人还走不出两米远时,石青就飞身而上,在空中一个飞跃便堵在了他们的前方。
而监管着夏怀瑜父子的几个雇佣兵在敏锐的洞察力下,他们舍弃林湘云,背起地上的夏怀瑜父子斜着穿插过众人,向着通道口奋力逃了出去。
陈天星边走边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迎上石青的坚毅目光,就在他抬手扣响扳机时,前方洞口处传来了一声响于一声的枪弹声,随着声声枪弹的命中血肉,一声声凄厉的哀嚎声直刺耳膜,而陈明宇和陈天星的脸色也骤然变成了青白色,因为那声声的惨嚎声是来自他们带来的那些雇佣兵的,他们认识他们的声音,也感知到了他们此时的悲惨遭遇。
陈天星最终没有射出那颗子弹,他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如果他没有预料错的话,一定是海军陆战队封锁了通道口,他也能料定他们这些人是插翅难逃了,他不能枪击石青,他不想身陷囹圄,在中国的监狱里把牢底坐穿,所以在听到那些雇佣兵的声声惨嚎后,他收起了手枪,扶着陈明宇的手也变得苍白无力了。
随着陈明宇一方人的大惊失色,他们像一尊尊雕像矗立在原地,再也不敢轻举妄动,随着前方的一声声惨嚎相继发出,最后归于沉寂,众人听到了有不合规律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踏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