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选择了林哥,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与他同甘共苦。哪怕他背叛了我,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们没关系。”
“你,你真是冥顽不灵。”谢景行刚要发火,想到谢迎交代他的话,他深吸一口气,道:“就算你脱离了谢家,那也是我们谢家的一份子。难道你真想看到楼尧去坐牢吗?”
谢瑜一头雾水。“什么坐牢?”
“明知故问。不是你嫉妒阿迎在先,在林一面前添油加醋说话,林一怎么会一气之下起诉楼尧?”
谢瑜越听越糊涂。这事情怎么还跟谢迎跟楼尧扯上关系了。
楼尧在他家门口晃悠,不是因为激怒了林一被揍的么。怎么又什么事情怪到他头上了?
谢瑜刚要组织语言,林一给谢瑜擦好了头发,搂着他的腰,坐在了沙发的一侧。“大舅哥,晚上好。”
谢景行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很想质问谢瑜一句,你怎么能如此单纯,对林一不设防。
可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藏着掖着倒也不是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道:“林少将,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楼尧。”
“这楼尧到底什么身份啊,值得一个两个的替他求情。
我说大舅哥,不是你家的人跟事就别管了。管的太多怕遭雷劈啊。”
谢景行是未来谢家的掌权人,从小到大巴结他的人也不在少数,就算知道有些人不喜欢他,但也不至于闹到明面上。
没有一个人敢指着他鼻子骂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跟林一没见两次面,他竟然敢驳他面子。
谢瑜到底找了个什么玩意。
谢景行愤愤不平,想到林一的身份,他不得不解释道:“楼家跟我家是世交,他要是出事了,谢迎的婚事就黄了。一个家族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林少将不会不懂吧?”
“关我屁事。”林一就是这么粗鲁,不服从手机里跳出来骂他。
谢景行气的血压升高,他指使着机器人给他去拿降压药,吃了药以后,心律才恢复正常。
他沉着脸道:“只要你答应放过楼尧,我立马给你送户口本。”
“阿瑜,你大哥数学是真不行。连这么简单的算术题都不会。”
林一吻了吻谢瑜的侧脸,轻笑道:“丈母娘明天来送户口本,到时候你跟谢家就没关系了。用一个已知的条件来换楼尧,真不要脸。”
谢瑜被吻的云里雾里,心神荡漾,根本不在意林一说了什么。
他将手机塞在林一掌心,自己则是靠在他怀里想桃色的事情。至于什么大哥,跟他无关。有林一处理, 他乐得当懒虫。
“林一。”谢景行气得脸色铁青,怒道:“你到底要什么?”
“我要欺负阿瑜的人都没有好日子过。”
林一揉着谢瑜的脑袋,平静的话却像是一枚小石子打破了平静的湖面,惹得谢瑜一阵感动。
他搂着林一的脖子,主动送上了唇。
林一亲了一口,挪开,对电话说。“用谢家一半的股份来换楼尧,不然免谈。”
“不可能。”
林一直接挂断了电话。
有老婆在,根本不想跟无关紧要的人士废话。
他兴致勃勃的吃着橘子,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正打算将整个橘子吃干抹净之时,讨厌的电话铃声又响起了。
关键时刻,被打断的林一很生气。接了电话后,他道:“一半的股份不够,你再把你名下的房子送阿瑜一半。”
“痴人做梦。”那些都是他的家产,谢瑜凭什么坐享其成拿到这么多。就算林一给谢瑜出头,那也不行。
“我顶多答应你,把10%的股份给阿瑜。”
“免谈。对了,麻烦你跟丈母娘说一声,明天九点准时将户口本送来。我看不到户口本,那就连带着谢迎一起送上被告席。说到做到。”
说完,林一按了关机。
谢瑜喘了口气,道:“林哥,你不需要为我做这么多。我……”
“别说话,咱们得做正事。”
春宵苦短,不及时行乐怎么行。
比起两人快乐的度过了一个夜晚,谢景行则是气的一晚上没睡着觉。
为了楼尧,把自己的一半身家折掉不划算。
他当天晚上给谢父打了电话,谢父思考过后,道:“把股份给他。”
“爸,连你也魔障了吗?阿瑜要了那么多股份做什么,他又不继承家族,又不承担责任。他甚至要跟谢家断绝关系,将这些股票拿走以后,就等同于打了水漂啊。”
关键是这是他的东西。谢瑜怎么能觊觎他的财产呢。
谢父道:“要是楼尧有个三长两短,楼家就会终止跟我们家合作。到时候带来的损失不可估量。谢瑜不懂商战,先把股份转给他。到时候你跟阿迎再想办法把股份套出来就好。”
“不可能了。阿瑜铁石心肠,已经被林一蛊惑的找不着北了。他是不可能把送出去的东西再送回来的。”
“我怎么有你这么蠢笨的儿子。”谢父恨铁不成钢道:“你就不会动动你的猪脑子么。谢家的股票是我们在坐庄,只要我们不跟谢瑜透露个一点半点,赢面在我们这。到时候把股票价格调低,然后等谢瑜出手以后,再把股票收回来。到时候股份不还是我们的么。”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
谢父继续道:“而且现阶段不适合跟林少将闹掰。咱们有林少将的军区背景,做生意会更好做。假以时日超过楼家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我们付出巨大代价换回楼尧,楼家也会看在我们家倾尽全力的份上,给我们帮助。有林一跟楼家的双重帮助在,还愁谢家的事业不成?”
谢父不愧是老狐狸,真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看似损失了很大一部分利益,其实不然,这属于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算是送给谢瑜,那也是赚的。
谢景行初出茅庐,手段就没有谢父狠辣了。
在谢父的安抚下,谢景行慢慢适应了节奏。
翌日,他去了母亲房间,将林一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什么,让我九点给他送过去?他当他是谁,联盟总统,还是乡下土皇帝?我告诉你,没门。你不知道前两天他欺负我们家有多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