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一把抓住陆永强的衣领,然后怒声说道:“你tm的搞事是吧?”
陆永强神色平静的把乌鸦抓他衣领的手给拿开,然后微笑着说道:“乌鸦哥说笑了,我找陆Sir帮忙可是花了十万块,花这么多钱来见乌鸦哥,可不是为了搞事的,而是确实有事跟乌鸦哥商量。”
乌鸦一把推开陆永强,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一瓶啤酒一口气喝完,乌鸦这才冷静下来。
乌鸦此时心中可谓是万马奔腾,他原本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疯狂,但跟眼前这位陆永强相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哪有人放炸弹炸自己的车,这不是有毛病吗?
待乌鸦稍稍平复心情后,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气,恶狠狠地说道:“好了,有什么事情你现在可以说了!要是胆敢忽悠老子,哼,小子,你今天绝对死定了!”
陆永强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回应道:“我希望乌鸦哥能把抢我的地盘还给我。”
听到这话,乌鸦顿时愣住了,满脸狐疑地反问:“啥玩意儿?你要我把你的地盘还给你?你是在逗我呢,还是我刚刚听错了?”
陆永强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乌鸦哥并没有听错,更非我在开玩笑,我确实希望乌鸦哥把我的地盘还给我。”
乌鸦犹如一只被惊扰的猛禽一般,突然从沙发上跃起,他高举手中的利刃,目光中闪烁着凛冽的杀意,怒视着陆永强,口中恶狠狠地咆哮道:“烂仔,我看你是找死!”
随着乌鸦的举动,他身旁的几个人也纷纷行动起来,每个人都紧紧握住手中的凶器,眼中透露出凶狠的光芒,死死地锁定着陆永强。他们只等乌鸦下达命令,便会毫不犹豫地向前扑去,将陆永强斩杀于刀下。
面对这群人充满杀意的眼神,陆永强的面色却异常平静。他缓缓地打开手中的袋子,从中取出一枚手雷,稳稳地握在手中,接着将袋子随意扔到地上。随后,他用手指了指袋子,语气平静地说道:“这袋子里应该还剩下三十多颗这样的东西,如果大家不想跟我一起被炸成碎片,那最好是别吓我,如果我被吓的手一抖,那‘砰’的一声,我们可都活不成了。”
乌鸦面无表情地看着袋子里面的东西,接着又瞧了一眼陆永强手中紧握着地雷,眼神冷漠如冰,口中发出冷冰冰的声音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陆永强连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笑容解释道:“乌鸦哥误会啦!小弟我怎敢威胁您呢?我这样做无非就是想和您平起平坐,拥有平等对话的权利罢了。”
说完这些话后,陆永强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乌鸦其中一名手下身上,然后用手指了指对方开口吩咐道:“能麻烦你去帮我搬一把干净的椅子过来吗?拜托了!”
然而,乌鸦的手下哪里会听陆永强的使唤?只见那个人仅仅只是看了乌鸦一眼,便如同雕塑般杵在原地文风不动。
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陆永强并没有感到丝毫慌张,反而堆满笑容对着乌鸦说道:“乌鸦哥,咱们既然要平等对话,总不能您坐着而让我一直站着吧?这样似乎有点不太合适哦!所以,能否请您的手下去帮我拿一把椅子过来呢?嗯……乌鸦哥,我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不给您面子……如果是,那小弟先说一声抱歉了,希望乌鸦哥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弟我计较。”
乌鸦看着面前一脸笑容的陆永强,很想翻脸,拿刀把砍这小子砍成几段,可是想到陆永强好像精神堪忧,乌鸦就莫名有些心虚,他怕陆永强真跟他同归于尽,直接把手里的手雷给引爆。
乌鸦愣了一下,挥手让手下去给陆永强搬椅子。
见乌鸦让人给搬椅子,陆永强提着的心放下了,知道自己暂时算是唬住乌鸦了。
陆永强穿越过来之后,见短时间内没办法摆脱社团的身份,就一直在琢磨什么人既能在社团混的风生水起,又不被人给随意欺负。
研究了半年,陆永强还真琢磨出点东西,那就是既知进退又有点癫狂的人混的最好。
像那大飞,他只是洪兴的蓝灯笼,虽然手下有着上千人,但是地盘都没有一块,人家照样混的风生水起,靠的可不全是他讲义气兄弟多,而是靠他疯疯癫癫的做派,没人愿意招惹一个有上千手下又精神有问题的疯子。
还有那号码帮勇字堆的狂人,这人在柴湾那边就只有几条街,手下人数不超五百,可是人家照样混的不错,就是几大社团都不愿意招惹他,凭的就是他知进退,只是经营自己那几条街,从来没有想过扩大地盘,还有就是他也很癫,身中数十刀,还追着别人砍了上千米,差点因为失血过多把命丢了。
陆永强没大飞装疯卖傻的天赋,也没有那狂人不要命的癫狂,他只能假装一下精神堪忧的神经病,好让乌鸦暂时投鼠忌器。
陆永强坐在椅子上,笑着给乌鸦说道:“乌鸦哥,谢谢了!”
乌鸦看着陆永强的笑脸,强忍着怒火,冷声说道:“行了!你tm的别耍花样了,如果你以为就凭这点手段就能威胁到我,让我把你的地盘还给你,那就不用聊了,你tm有种就把手雷引爆吧!我乌鸦可不是吓大的。”
陆永强微笑着说道:“像刚才那种定时炸弹,我总共准备了十二个,董权的别墅和他经常坐的车上分别放了一个,他干女儿董思住处放了一个,他心腹四眼车上放了一个,恐龙的住所里放了一个,恐龙的头马生番车里放了一个,兴泰社的旧货市场放了一个,船帮的码头上放了一个,四海帮的赌场里也放了一个,最后两个我放在屯门分警署附近。
今天晚上十二点,乌鸦哥你的人没有从我那几条街撤走,那这还剩下的十一枚定时炸弹就会分批爆炸,明天乌鸦哥可就出名了,到时候整个港城社团都会对东星刮目相看。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东星背后的靠山,能不能摆平这十二枚炸弹爆炸引起的事端,如果摆不平,怕是东星要跟几年前一样,又要灰溜溜的逃亡国外了。
唉!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乌鸦哥这个大功臣会是什么下场?”说着,陆永强突然转头对乌鸦几个手下说道:“对了!你们几个是乌鸦哥的心腹,应该不至于被牵连吧?”
陆永强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但却仿佛恶魔的低语一般传入乌鸦一伙人的耳中。他那张原本应该令人赏心悦目的俊脸上挂着一抹笑意,然而在这几个人看来却是如此的面目可憎,让人不由自主地从心底涌起一股寒意。
陆永强的话音刚落,乌鸦的一名手下竟然被吓得连连后退,手中紧握的棒球棍也失手掉落在地。尽管乌鸦同样被陆永强所说的计划吓了一大跳,但作为东星下山虎,他的镇定功夫确实相当出色。他死死地盯着陆永强,阴冷地说道:\&小子,你唬我是吧?你以为你这么一说,我乌鸦就会怕了,然后把你的地盘还给你。
还有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的阴谋,我大可以立刻打电话通知其他人,甚至直接报警。就凭你这样的手段,还想威胁我?未免太小看我乌鸦了吧!\&
乌鸦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不屑和嘲讽,似乎并不把陆永强的威胁放在眼里。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反击陆永强,显示自己的强硬态度。
乌鸦这强硬的态度,陆永强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看了乌鸦一眼,然后轻笑了几声没有说话,而是弯腰把地上的口袋拉到自己面前,动手把口袋拉链给拉上,然后提着袋子站起来。
陆永强微笑着开口说道:“乌鸦哥,既然你不信,那小弟就不打扰你了,祝你接下来的日子过的愉快,希望我们以后还有再见之日。”
陆永强说完,转身就离开,根本不给乌鸦反应的时间。
没办法,除了刚才面包车那个炸弹是真的,陆永强说的其他东西全部是假的,就连手上提的这袋手雷也是样子货。
这本来就是虚张声势,说多了就容易露馅,现在就刚刚好,有面包车那惊天一炸在,乌鸦就是怀疑陆永强是在唬人,乌鸦也不敢赌,毕竟东星具体什么情况,作为东星五虎的乌鸦可是一清二楚,别说十二枚炸弹爆炸了,只要有个两三枚炸弹爆炸,东星都要被警方给盯死,到时候坏了整个社团的计划,他乌鸦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肥龙跟乌鸦虽然是亲兄弟,但是乌鸦这人生性凉薄,平时帮肥龙出头,那只是觉得肥龙被人欺负,丢了他乌鸦的脸,并不是兄弟俩感情有多好。
这次肥龙死了,乌鸦并没觉得伤心,他反而想到的是,怎么利用肥龙的死来利益最大化。
东星回港城不久,整个社团的规划是暂时低调,还有东星主要从事Fd业务,对地盘什么的其实并不看重,所以短时间内,在社团的规划中,也没有扩张地盘的打算。
虽然社团规划的低调发展让一直嚣张跋扈的乌鸦很是不满,可是乌鸦只是嚣张,但不是傻子,他可没有跟整个社团作对的打算。
正好肥龙死了,让乌鸦找到借口带人踩进屯门,在乌鸦的计划中,他只是想利用肥龙的死试探一下东星其他人的反应,然后再顺便捞点好处。
乌鸦带人踩进屯门的时候,他只是想抢上几条街的地盘,如果东星其他人反应激烈,不愿意支持他,那他就跟洪兴这边要点好处,然后把地盘还回去,就算最后没从洪兴捞到好处,那也不亏,起码他乌鸦哥的名声有了。
可是让乌鸦感到非常意外的是,当他带领手下踏入屯门时,竟然没有遭遇任何抵抗。随后,洪兴的大半个堂口轻而易举地落入了他的手中。
如此轻易地占据了洪兴如此庞大的一块地盘,这使得乌鸦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毕竟,洪兴绝对不会轻易罢休,即使此刻将地盘归还,事情也无法得到妥善解决。毕竟,他乌鸦可以不要脸面,但洪兴还是需要维护整个社团的尊严。
尽管乌鸦的势力相当强大,但也不是整个洪兴的对手。更糟糕的是,昨晚东星的骆驼已经给他打过电话,表示不会让东星的其他人帮他。
不提供帮助也就罢了,骆驼甚至还告诫乌鸦不要给东星丢脸。这其中的含义再明显不过:乌鸦必须与洪兴展开一场争斗。显然,骆驼有意借此机会削弱乌鸦的实力。
从昨天晚上骆驼跟乌鸦打过电话之后,乌鸦就一直气不顺,所以今天才会亲自处理收帐这种小事。
陆永强与乌鸦会面之时,乌鸦早已亲自处理了四起收账的琐事。至于沙发上为何血迹斑斑,则是因为乌鸦在屋内斩断他人两根手指时,鲜血四溅,沾染至沙发所致。
此刻的乌鸦心中本就憋着一股闷气,待见完陆永强之后,更是杀心大起。
眼看着陆永强踏出包间,乌鸦忍无可忍,直接将包间内的茶几掀翻在地,致使屋内一片混乱不堪。然而,乌鸦仍未解气,他手握长刀,疯狂地砍向陆永强刚才所坐的椅子,仿佛那把椅子便是陆永强本人一般。他接连砍了十几刀,直至将椅子砍成七零八碎方才罢休。
而乌鸦的几名心腹手下,早在乌鸦掀翻桌子之际,便已吓得连连后退,一个个面色苍白如纸,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发泄了一通,乌鸦总算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正想说点什么,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这中年人一进包间,就有些惶恐不安的开口说道“乌鸦哥,条子来了。”
乌鸦瞪着中年人,冷声问道:“条子……条子怎么过来了?谁招惹来的?”
被乌鸦杀气腾腾的一瞪,那中年人立马被吓出一头冷汗,他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哆嗦着说道:“没……没谁招惹,是……是酒吧附近一辆面包车爆炸了,条子过来找线索。乌鸦哥,现在……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