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踏上了回虎王殿的途中,城主夫人可没有闲着。他离开城主府后,径直来到了一处庄园前,只是她没有敲门,而是在门上摸索着什么。
片刻之后,大门前的环境发生了变化,而门却没有开,只见她转身朝着身后迈出一步,继而消失不见。原来此处设有幻阵。
那幻阵笼罩在庄园大门前,宛如一层神秘的薄纱。初看时,一切似乎与寻常无异,但仔细观察,便会发现空气中隐隐有微光闪烁,如同无数细小的星辰在舞动。光线在幻阵中扭曲折射,使得周围的景物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仿佛一幅不断变幻的画卷。若有人不小心闯入,定会迷失方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当城主夫人破解幻阵踏入庄园后,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宁静而雅致的景色。一条青石铺就的小路蜿蜒向前,两旁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矮灌木,翠绿欲滴,宛如绿色的波浪。不远处,有一个小巧的喷泉,清澈的泉水汩汩涌出,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喷泉周围摆放着盛开的鲜花,五彩斑斓,芬芳四溢。再往远处,是一座古色古香的楼阁,朱红色的柱子,青灰色的瓦片,飞檐斗拱,气势非凡。楼阁前有一个池塘,池水清澈见底,几尾金鱼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池塘边垂柳依依,柳枝随风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整个庄园布局精巧,既有着自然的宁静之美,又有着人工雕琢的精致之感。
城主夫人袅袅婷婷地走进阁楼,只见一个中年男子闻声从屋内匆匆迎了出来。男子脸上满是喜色,一把将城主夫人紧紧搂住,那双手更是不安分地上下其手。
“师妹,你可好些天没来了,师兄我真是想死你了。”男人说完,大嘴便迫不及待地朝城主夫人脸上凑去。城主夫人微微侧脸躲开,同时伸手一把推开男人。那中年男子满脸不解,疑惑地问道:
“怎么了师妹?难道你不想我吗?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啊!”男子心中满是疑惑,这师妹今日怎会如此反常?以前她可是三天两头就往自己这里跑,玩起来比自己还要放得开,今日却一反常态。
“师兄……”城主夫人话还未说完,便嘤嘤地哭了起来。这一幕看得男子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是怎么了,那孙子惹你生气啦?别哭啊!你这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中年男人再次搂住城主夫人,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温柔地安慰着她。
“师兄,给我们的孩儿报仇啊!”男人浑身一震,瞬间坐直了身子,急切地问道:“嘉儿怎么了?”要知道,自己在这偏远之地已待了十几年,所为的便是这情人和孩子。自从得知那孩子是自己的血脉后,他便在这临越府安定了下来。
“嘉儿他……他……”城主夫人边哭边将发生的事情缓缓讲述了一遍。
“哼,狗屁虎王殿,别人怕他是第一宗门,老子可不怕他。在我天阴宗面前,他屁都不是。”原来这中年男子是天阴宗之人。天阴宗作为大唐皇朝的隐世宗门,确实有底气不把虎王殿放在眼里。
“走,赶紧出发,他们应该还没走远。”
“师兄,可是那个五长老据说是渡劫五重的修为,你有把握吗?”城主夫人满脸担忧地问道。
“我渡劫六重,还拿不下他一个渡劫五重吗?你渡劫二重,那几个弟子就交给你了。我们一定要把那小子抓回来,敲碎他的骨头,让他跪在我儿面前忏悔。”
“那事不宜迟,赶紧出发。”两人起身便朝庄园外走去。只是刚走出庄园大门,就看到孙城主在阵法外面焦急地转悠。看来他是跟踪自己夫人出门,只是跟到了这里,却不得其进门之法。
看到两人双双出现在自己面前,孙城主怒不可遏:“哼,我一直都不相信那些传言,一直视你如挚爱,一直未曾纳妾,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城主歇斯底里地吼道,那声音中满是愤怒与痛苦。
城主夫人眼神有些闪躲,但想到此时也不是讨论这些事情的时机,等他们走远了,再想追就没那么容易了。
“现在不是说这事儿的时候,我们现在要去为儿子报仇,你要是有心,就一起去帮帮忙。要不然就别添乱。”城主夫人淡淡的开口说道,语气中虽有急切,却也带着一丝冷漠。
“儿子?谁的儿子!你们俩的儿子关我何事?”孙城主怒目圆睁,满脸的悲愤。
“再怎么说他也叫了你二十几年父亲,你就这么不近人情?”
听到这话,孙城主怒极反笑:“哈哈哈哈……我去你妈的,给我带了几十年的绿帽子,孩子到头来也是你和别人生的野种,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话的?”
那中年男人上前一步,瞬间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威压。孙城主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满脸震惊地看着他。
“你以为你这些年修为提升这么快是靠自己的天赋吗?你以为你那些修炼资源哪里来的?你以为你凭你自己能当上这城主之位?都他妈是因为我天阴宗的威慑力,你才能稳稳地坐着这城主之位。渡劫三重,我随随便便就能再培养一个出来,这都是看在师妹的面子上。”中年男人每说一句就往前走一步,强大的气场压得孙城主不断后退。
这时,城主夫人急忙拦在了他们中间,制止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她走到孙城主面前,满脸歉意地看着他,柔情地说道:“武程,除了这件事,我可从来没有亏欠过你。帮我照顾好嘉儿,这仇我一定得去报。”
“师妹,走了!”中年男人看到城主夫人那含情脉脉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耐烦地催促道。
孙城主看着他们快速远去的背影,心如刀绞。自己深爱二十几年的女人,就在自己面前和别人出双入对,怒火冲天般快要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