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云瓷长舒口气。
抓徐瑾跟抓小鸡仔似的。
“纯武力世界,我喜欢。”
云瓷对着不远处的阮澜烛挥挥手:“好了。”
程千里夸张的跑到云瓷身边鼓掌:“哇塞!姐!你也太厉害了吧!”
门神毫无反抗之力啊!
这可是第五扇门!
程千里眼睛亮晶晶,崇拜的嘞。
云瓷一昂下巴:“想学吗?”
“我可以吗?”
“当然,等出去姐就教你。”云瓷呼啦呼啦程千里的脑瓜子,看向阮澜烛,“上去不?”
“走。”
徐瑾被揍的不敢说话,让爬楼梯就爬楼梯,让走就走,只是看向云瓷的眸中满是恶意。
在上去前,阮澜烛便打破鼓,将里面的钥匙提前拿出来。
阮澜烛将人皮鼓放到屋顶上:
“鼓给你带来了,你妹妹也来了。”
白雾弥漫,嫁衣女鬼再次出现。
“我好疼啊,我的腿好疼啊,我好疼啊……你终于来了,你是不是去找他,你要跟他一起走!”
徐瑾的表情有些复杂,眼眶泛红,不知到底是在为谁难过,大概是她自己吧。
“他不是阿辉,阿辉已经死了。”
“能实现愿望的人皮鼓,必须要用自己的皮来做,当我忍着巨痛,剥下自己的皮制成鼓,阿辉竟然还是不爱我。”
“所以你就剥下你姐姐的皮,穿在自己身上。”
“谁让阿辉只喜欢姐姐呢!”徐瑾说的理直气壮,“可是,为什么我已经变成了姐姐的样子,阿辉还是不爱我……”
徐姐姐愤怒哀嚎:“我又有什么错!我为什么要遭受这些!”
“错的不是你,而是你妹妹。”阮澜烛上前几步,“现在你妹妹也找到了,可以告诉我们门的位置了吧?”
徐姐姐控制好情绪:“把鼓锤还给我,那是我的骨头。”
阮澜烛将鼓锤递过去。
徐姐姐拿着鼓锤,在屋顶上一滑,血色弥漫,出去的门缓缓升起。
“快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云瓷不知何时来到凌久时身边,在徐瑾抓住凌久时的瞬间,上去就是一脚。
“哎,突然感觉这一脚有点熟悉。”
被云瓷挡在身后的凌久时嘴角一抽。
可不熟悉吗。
刚进门时,徐瑾也是这样挨踹的。
那位置都一模一样。
徐瑾被踹到徐姐姐面前,徐姐姐不再犹豫,直接将自己的皮索要回来。
现场剥皮。
画面血腥到云瓷都有些不适。
无皮的徐瑾,人模人样的徐姐姐。
穿上人皮的徐姐姐和徐瑾不同,周身都充斥着温柔,和以前完全两个样子。
突然,剩余的过门人一齐出现,那个想和阮澜烛组队的粉书包女人直接跑到门边,从兜里掏出钥匙就要开门。
亲眼目睹黎东源给钥匙的程千里傻眼了。
“钥匙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他惊讶的看向阮澜烛。
还有人能从他阮哥那里偷钥匙?!
阮澜烛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显然是早就知道的。
不知情的凌久时则是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程千里小声嘀咕嘀咕,凌久时这才放心,不是他们刚从鼓里拿出来的那个钥匙丢了就好。
凌久时好心提醒:“钥匙是假的。”
“你以为我会信吗?下扇门的线索是我的了!”
话音未落,钥匙入孔,一道雷十分精准的劈下。
“啊!”
女人哀嚎一声倒下,没了生息。
阮澜烛这才上前打开门,捡线索纸条的同时还捡起那女人的手机。
大门敞开,凌久时还想好心的想等别的过门人走了再走,直接被云瓷一巴掌拍进去。
“进去吧你!”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烂好心烂好心,最后把自己搞进医院里。
凌久时一个踉跄,直接趴在程千里的背上。
“凌凌哥?!”程千里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凌久时摆摆手,有些无奈:“被小瓷推了一下。”
阮澜烛立马回头:“小瓷呢?”
三人傻眼,只见门内还泛着白光,云瓷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门内。
“又是你……又是你!”没有人皮的徐瑾疯了般,举着骨头向云瓷砸去,“又是你坏我的事!!!”
云瓷不避不闪,一把抓住白骨,紧跟着一道黄符便按到徐瑾的脑门上。
“啊——!!!”
徐瑾倒地,翻滚着发出阵阵惨嚎。
云瓷看向徐姐姐:“送你一程?”
徐姐姐能感觉到云瓷是好意,但这话说的属实有些吓人了。
“送我一程的意思是……?”
“哦,超度一下,送你去投胎。”云瓷指缝中再次出现一道黄符,“下辈子,希望你不要遇到这么个糟心妹妹了。”
徐姐姐犹豫的看向徐瑾:“那她会怎么样?”
云瓷表情冷漠:“自生自灭吧。”
本来游戏里的人物也是没机会进入地府的。
她就是觉得这徐姐姐也是个惨的,啥也没做就变成这样,小帮一下,能不能成不确定。
但大概是能成的。
徐姐姐思考再三:“会对你有影响吗?”
一副很为云瓷着想的样子。
云瓷继续冷漠脸:“你不用这样。”
伪装也不会有什么好处,该受罚的地方还是要受罚。
徐姐姐表情讪讪,不再说别的,直接应下。
徐瑾怎么甘心,但因为黄符压制,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徐姐姐的身影渐渐化为光点消散。
“不——!”
她得不到的,凭什么姐姐就有机会得到?!
徐瑾双目怨恨的看向云瓷:“都是你!都是你——啊!”
这次。
云瓷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受不了被忽视的徐瑾更加愤怒,不停叫喊着、挣扎着,却只能……看着云瓷的身影消失,门也消失,仿佛整个世界就剩她一人——
“小瓷!”
刚走出门的云瓷便被人薅住胳膊。
“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么久才出门?”
“小瓷姐?发生什么了?”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云瓷连忙安抚。
“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小小教训了一下想偷袭的徐瑾而已。”
凌久时一怔:“徐瑾?”
“对啊。”云瓷看着凌久时叹息,“我说,凌凌哥,门里再怎么说也是危险的,看到门开了你不出去,还在那站着干什么呢!要不是我推你一把,你得进医院了我告诉你!”
她说着还不忘比划:“那骨头那么大根呢!敲一下可受不了!”
要是因为个这浪费掉手串的防御,那可真是白瞎了。
太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