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高挂。
巨大的船只平稳的停在一望无际的海上。
船上歌舞升平,笑声响彻天际。
“喂!月亮上好像有东西!”
一声惊呼打断笑闹,众人齐齐仰头,就看到一个戴着尖尖帽、骑着扫把的女孩从天而降,稳稳落到船上。
5cm的高跟鞋与甲板相触,发出‘嗒’的一声。
浅紫色蓬蓬洋裙随着她下落的动作颤动一下,而后重新将她的半个脚面护住。
女孩身高得有170,但在这人均两米多高的世界,真的算不上什么。
看人得仰着头。
云瓷摸摸有些泛酸的脖子,再次侧坐到扫把上,一撩披风,礼貌的对着白胡子颔首。
“您就是白胡子海贼团的团长白胡子吧。”
脸上有月牙状白色胡子,身形得有六、七米高的男人发出一阵笑声。
“咕啦啦啦啦——”
“小姑娘,胆子很大啊,居然敢一个人来到全是海贼的船上。”
“我是云瓷,一位女巫,也是旅行者。”她飞到与白胡子脑袋齐平的位置,“我得到些消息,有关和之国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
“哦?”
“光月御田,要死了。”
一言激起千层浪。
白胡子周身气势大增,强烈的威压引起海浪震颤,整个船只都随之摇晃。
但云瓷的身形却没有半分摇曳,细细看去,还能在她周身发现一个浅紫色的圆形屏障。
“云,你知道什么?”
云瓷从腰间的小布袋里,掏出一个她巴掌大的水晶球:“不如你们自己看吧。”
水晶球紫光大放,一道浅紫色的云团飘向半空,而后展开,播放起光月御田站在油锅里失去生命的一幕。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
‘咔——!’
白胡子手中的酒瓶子瞬间被他捏碎,碎片四溅。
“这是什么?”
“我预知到的画面。”
“也就是说它还没发生。”
云瓷的视线落在声音的主人,也是她此次的恋爱目标,‘不死鸟’马尔科身上。
“对,我并不知道它的具体发生时间,但可以保证,它会在未来的一年内发生。”她看向白胡子,“很抱歉,我的能力还太弱,并不能预知出精准的时间。”
“不,这样我们也很感谢你。”马尔科看眼自家老爹,继续提问:“不过,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你想要什么?”
“你们保护了我出生的小岛,所以我送来情报作为报答。”云瓷操控着扫把缓缓落地,看向马尔高,“你们可以怀疑我,如果需要配合,我也可以留在你们的船上,直到你们确认情报的真实。”
“那接下来就麻烦你了,云瓷小姐。”马尔科让开进入船舱的位置,“我带你去房间。”
云瓷礼貌颔首,右手一挥,扫把自动直立起来,跟在云瓷的身后飘向室内。
马尔科将云瓷带到了他的房间。
“抱歉,因为太过匆忙,只能委屈你在这里休息一下了。”
马尔科将桌子上散落的纸张整理一番,放入箱子内,这上面记录的都是情报。
“没关系,有个落脚的地方就好。”云瓷视线划过书架上的各种医典,在椅子上落座,“马尔科先生还是医生?”
第一次被人用‘先生’称呼的马尔科有些些不适应:“略懂一点。”
马尔科将箱子锁好,又去换床上用品。
云瓷出声制止:“不用这么麻烦,我有带生活用品。”
马尔科疑惑看向她。
就见云瓷从腰间挂着的小布袋中,取出一个长条状的东西。
那是个长条形的布袋,里面包着一个长方形的,被卷起来收纳的……充气床?
还是会自己充气的那种。
马尔科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
“我可以把那个角落清理一下吗?”
马尔科的房间不小,毕竟是要容纳白胡子居住的大船,面积可不是一般小船能比的。
“当然,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
只见云瓷手一挥,原本放在角落的箱子一一漂浮起来,整齐划一的落在另一个不妨碍走路的地方。
她的扫把自己跑到那边去打扫卫生,仿佛有魔法般,将地面扫的一尘不染,像新的一样。
果然是有魔法yoi!
暗紫色床幔悬浮在空,圈出一个圆形范围。
云瓷又掏出一块与床幔颜色相仿的地毯,地毯卷一蹦一跳的进入床幔中,展开正好契合床幔圈起的范围。
充气床飞入其中,紧接着是自动铺设上去的床单、枕头、抱枕、毛毯。
云瓷一个响指,床幔从全包围状态变成半包围状态。
马尔科这才发现,那床幔顶部的中心区域还有一盏灯,灯光洁白透亮,将床幔内照的像白日一般。
他现在明白了,这真的是个女巫。
和书里面记载的女巫一模一样yoi!
“你真的是女巫啊,这也是恶魔果实的能力吗?”
云瓷全程坐在木椅上没挪窝,甚至还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套茶具,喝起了红茶。
“这是我自身的能力,和恶魔果实没有关系。”
云瓷指尖一勾,悬浮于空的茶壶自动向茶杯内倾倒出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红茶,而后茶杯便飞向马尔科,飘在他面前。
“请喝。”
马尔科抬手接住,在心里对云瓷的印象又添一词。
像是那种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似的。
女巫。
大小姐。
能预知。
还有这种神奇的能力。
这等存在,他居然从没听人提起过,也没发现有任何记载。
马尔科眼眸微垂,遮住思绪,浅浅饮了口红茶。
“味道不错。”
“是吧,这可是我亲自炒制的,可以让你睡个好觉哦。”茶壶飞到马尔科身边,“请问需要续杯吗?”
马尔科微微摇头:“云瓷小姐——”
“叫我云瓷就好,云也可以。”
“好,云,你累了的话可以先休息,我还有些事要忙。”
“那我就不客气了。”云瓷站起身,茶杯自动飞到茶壶旁,聚在一起稳稳落到桌上,“马尔科先生,我的帐篷防御性很强,没有我的允许旁人是进不去的,您尽可以回来休息。”
她停在床幔内部,微微回头看向马尔科。
“况且——”
“住在一起,更方便您监视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