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后,方琼回到了京市。
她又变成了那个香艳的女人,她频繁出入高档夜总会和酒吧,她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
她并没有给柯泽国打电话,可能出于内疚吧,她想让柯泽国给景沁最后的陪伴。
方琼经常会想:如果景沁不是柯泽国的老婆,她可能会和景沁成为好朋友!毕竟两人的年龄差不多,性格也合得来,甚至连喜好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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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沁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回到家中,正如方琼之前所想那样,她那产后原本就孱弱的身体,如今变得愈发糟糕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去过多少次医院,但每一次满怀希望而去,最终却只能带着满心的失望而归。
那些经验丰富的医生们对她的病症束手无策,始终无法找出确切的病因。
他们只是含糊其辞地告知她,这或许是由于产后身体太过虚弱所致。
然而,只有景沁自己心里清楚,这种不适感远非“产后虚弱”这么简单。
每一天,她都会感到全身乏力到极点,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离出了身体一般。
就连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也是一片朦胧与模糊,整个世界似乎都在逐渐远离她的视线。
再看她那张脸,早已褪去了往日的红润色泽,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悸的苍白。
那毫无血色的肌肤看上去宛如透明一般,甚至能够清晰地看见皮下青色的血管。
她的眼窝深深地凹陷下去,像是两个黑漆漆的洞穴,而环绕着眼睛四周的,则是一圈浓重得如同墨染般的黑色阴影。
如此憔悴不堪的模样,任是谁见了,都会立刻明白她正生了很重的病。
亲朋好友们见到景沁这般光景,无一不心急如焚,纷纷苦口婆心地劝导她赶紧再次前往医院就诊,不要因为一时的耽搁而延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可每当面对众人的关切与善意劝告时,景沁总是微微地扬起嘴角,她露出一个苦涩而又无奈的笑容,然后轻轻地摇摇头,表示拒绝。
其实在景沁内心深处,有着旁人难以理解的执念——倘若真有那么一个人能够将她从病痛的深渊中拯救出来,让她恢复健康,那么她甘愿舍弃当下所拥有的一切。
即便是要离开柯家,她也在所不惜。
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能够留下她心爱的儿子景晨,因为对于景沁来说,孩子才是支撑她继续活下去的全部动力和希望所在。
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转眼间又过去了一个月。在这个漆黑如墨的夜晚,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夜的宁静。
景沁静静地躺在床上,原本平静的面容突然间变得扭曲起来。
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紧接着便是胸口传来的剧痛和呼吸的急促。
她痛苦地呻吟着,双手紧紧抓住床单,试图抵御这突如其来的不适感。
经过一番艰难的挣扎,景沁终于勉强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摇摇晃晃地朝着卫生间走去,她心中只想着快点把这折磨人的病症吐出来。
然而,她那虚弱不堪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撑她走到目的地,还没走出几步,她就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声,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在了床头。
吐完之后的景沁,她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仿佛身上背负的千斤重担,一下子被卸去了一般。
那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让她几乎要瘫倒在地。
但就在这时,一股莫名的恐惧却如潮水般向她袭来,一种犹如泰山崩塌的沉重压力瞬间笼罩住了她。
没过多久,景沁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房间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床头那一摊令人触目惊心的黑血,默默地见证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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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沁缓缓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无瑕——雪白色的床单平整地铺展在床上,仿佛一层柔软的云朵;雪白色的窗帘静静地垂挂在窗边,随着微风轻轻摇曳;而周围那些冰冷的机器,则不断发出有规律的蜂鸣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她就这样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整个人都愣住了,大脑似乎也在这一刻停止了运转。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如梦初醒般艰难地动了动自己的手指。
这时,她才迟钝地意识到,原来自己正身处医院的 IcU 病房之中。
尽管她从未到过这个地方,但仅仅通过观察四周的环境和设备,她便准确无误地猜出了这里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重症监护室。
一股寒意瞬间涌上心头,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我难道就要死了吗?”她清楚地记得,之前呕吐过后身体明明已经感觉好多了啊。
可如今为何又会躺在这里?
无数个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令她感到无比困惑与迷茫。
就在此时,景沁的思绪渐渐飘回到了那个深夜。
当时,她独自在家中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不适,紧接着便是难以忍受的恶心和呕吐。
然后,意识逐渐模糊......
直到最后完全失去了知觉。
而将景沁送来医院的人,正是半夜回家的柯泽国。
当他推开门走进房间时,一眼就看到景沁毫无生气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就像秋日里风中飘零的落叶一般,显得那么脆弱和无助。
那一瞬间,柯泽国的心猛地揪紧,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迅速笼罩住了他全身。
他又看到地上那滩触目惊心的黑血,他顿时被吓得不知所措。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打急救电话。
就这样,景沁被送进了医院。
这一次,医生给景沁做了详细的检查,发现景沁的五脏六腑都已经衰竭,现在能做的就是给她打生物制剂使其恢复。
然后给景沁补充身体的能量,至于景沁是否能康复?
医生却为难了,因为他们也没见过这样的病人,这么年轻又没有任何疾病,但五脏六腑却衰竭这么严重。
柯泽国听了医生的话,他陷入了沉思。
他仔细地想了一会儿,他给自己的岳父岳母打去了电话,毕竟景沁是在柯家生病的,如果一旦景沁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好和景家交代。
景家的财力虽然和柯家比起来,还有一些悬殊,但也不能小觑!
所以他必须做到尽善尽美,不能让景家挑出任何毛病。
柯泽国看着病入膏肓的妻子,他内心十分疑惑,过去如此健康的妻子,怎么会一下子病的这么严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