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温知渺知道温九昭的想法,肯定会对她竖起大拇指。
要不怎么是原着之中温明喆一派的智商担当呢,真的聪明。
师挽月没有说话,只是给温知渺倒了一杯茶:“渺渺,你醉了。”
“昂?我醉了吗?我都没喝酒诶。”温知渺眼巴巴的看着师挽月。
“喝果饮也会醉吗?我这么菜?”温知渺歪着头,一副不解的样子。
师挽月忍不住笑了声。
“乖,先喝解酒茶,然后你该回宫了,明日可还要早起去往南国。”
虽然温知渺什么都没说,但师挽月还是察觉到她在不停的打哈欠,应该是很困了。
“哦,好吧。”她乖乖的接过师挽月给她的茶,但也想不明白喝果饮怎么会醉。
温九昭在旁边扫了一眼温知渺那笨笨的样子。
她好像从来不怀疑师挽月的话,好像从不觉得师挽月会骗她。
但她走的时候又缠着温九昭背她。
“阿姊。”众人起身准备各回各家的时候,温知渺还趴在桌上,伸手拉了拉温九昭的衣角。
“嗯?”温九昭不解的低头看着温知渺。
“背~”她像小时候一样撒娇。
师挽月在旁边看着,微微抿唇,无人看到她那细微的动作。
温九昭笑了声,有些宠溺的蹲在她面前:“看在你明天就要走的份上。”
“不管,就要背。”温知渺趴在温九昭背上。
温九昭背着她下楼,师挽月跟在身后,直到温知渺上了马车。
“既然明日要一起去,那就都回去收拾一下吧,晚些时候陛下的旨意会送到你们府中。”温知渺这样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去请旨,若是不能也能温九昭去帮忙了。
“好,辛苦阿姊。”师挽月对温九昭道谢。
温九昭笑了声:“你们既唤我一声阿姊,便不必如此客气了。”
最初温九昭对这些家伙,是有些疏离,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也确实都当做了半个妹妹了。
“此行我不与你们同去,你们三个多看着点渺渺,莫让她冲动行事。”温九昭笑着看向师挽月还有祁玲琅和郑舒。
至于边睿彤,这家伙不跟着温知渺搞事就不错了,不指望。
郑舒有些腼腆的道:“可我觉得渺渺不会冲动。”
她对温知渺有些滤镜,总觉得她行事多会考虑周全再动手。
温九昭倒是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对师挽月微微颔首,这里面能懂温知渺的估计也只有师挽月了。
师挽月笑了笑:“阿姊不必担心。”
“行,那明日城门口再见。”
说完温九昭便上了马车,马车往回宫的方向驶去。
其他人也就各自回家了。
师挽月回去的时候,师观潮已经归来了。
此刻正在和蒋倚云聊着天,母女俩这些年见面也不错,蒋倚云来云京之后师观潮白日里也忙。
此刻这对母女正在聊白日里师挽月带着蒋倚云在云京城逛,还帮她买了些衣裳和胭脂水粉这些。
又聊到师观潮让师挽月陪着温知渺去南国之事,蒋倚云正指责师观潮呢。
师挽月过去寻她们的时候,正好听见祖母在指责母亲。
“祖母,不怪母亲,母亲不说,我也想陪着殿下一起去的。”师挽月笑着对蒋倚云说道。
“你们母女俩啊,你说南国那地方,怎么能随便去,瘴气那么多,万一...”蒋倚云叹了口气,看向师观潮的眼神还是带着几分责怪。
师挽月的身份蒋倚云也很清楚,当年师观潮将师挽月抱回来的时候她就想让师观潮把孩子留在老家那边,她帮忙带就好了。
是师观潮执意要将师挽月带在自己身边,一来是怕给两位老人添麻烦,二来也是因为对阿姊心中有愧。
总觉得若是她早些找到师挽月的亲生母亲,或许她的生母就不会死了。
师观潮笑着给她倒了杯茶:“母亲莫气,挽月有自己的想法,何况她们也只是去顺王封地,不会深入南国,不必如此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这是我亲孙女,才见了几天啊。”蒋倚云还是有些不满。
师挽月笑了声:“祖母莫气,孙女定然小心保护自己,怎么去的怎么回来,可好?”
她帮着师观潮哄着自家祖母。
“行了,你母亲都不拦着你,还送着你去,我能说什么,但你在殿下身边,还是记得谨言慎行,伴君如伴虎,虽说你们有少年情谊在,但一旦身入朝局,就有了君臣之分,还是得小心些。”
这话师观潮倒是同意:“母亲,时间也不早了,你早些去休息吧。”
“我哪里睡得着。”蒋倚云没好气的说道。
师挽月笑了笑:“那祖母帮我看看可还有什么需要带的?今日已经吩咐青瞳帮我整理了一下东西,但孙女没出过远门,也不知道还缺些什么。”
蒋倚云扫了她们母女一眼,知晓师观潮与师挽月有话要说,便也没有打扰了。
师挽月在师观潮对面的位置坐下。
她刚刚坐下,师观潮就拿出一个盒子给了她。
盒子还挺大的,师挽月好奇的打开。
没想到第一层是一整套的胭脂水粉。
“是个大姑娘了,母亲从前也没好好送过你这些,这些我买的少,还是祁大人陪着我去帮你挑的,她说正好也要帮玲琅挑选,便邀我一起去了。”
师挽月真觉得自己被温知渺带坏了,师观潮一说,她就不自觉的想到自家母亲和祁谷玉一起逛街的场景。
好像...是蛮般配的。
“多谢母亲,很喜欢。”师挽月眼眸微弯。
然后她又打开了下一层,是一些装饰品。
“也不知道送你些什么,书籍笔墨这些平日里家中都有,殿下也送了你不少,思来想去只有送你些女儿家的饰品了。”
看着师观潮那难得拘谨的样子,师挽月忽然觉得有些好玩,她从未见过母亲这个样子。
“多谢母亲。”
随后师观潮又给了她一把短剑:“我知你不爱舞刀弄剑,但此行危险,殿下武艺虽好却也不能时刻保护你,总要有些防身的利器,这剑本想你及笄之时便送给你的,但那时炼制出来的不太满意,就又重新锻造了一遍。”
师挽月接过那剑,剑身很轻,剑的长短也正好适合她。
她素来用不太顺手长剑。
剑刃划过旁边的树叶,轻易划断。
“很喜欢,多谢母亲。”师挽月眼里是止不住的欣喜。
“喜欢就好。”
说完之后师观潮又沉默了下来,似乎有什么要交代的。
师挽月也再次坐下了,安安静静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