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天江小勇以一个副县长的身份找了曾少林和邱元海谈话出来后,并没有马上走,而是径直地走进了于傲雪的办公室。
于傲雪见他居然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心里先是有一点吃惊,继而冷冷地说了一声江副县长请坐。
一进了于傲雪的办公室,江小勇便没有了先前在曾少林和邱元海面前的傲气了。
他顺手轻轻地把门关上笑着说:“傲雪,我来看看你。”说完,他在于傲雪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满脸一副讨好的笑容望着身材曼曼,相貌姣好的于傲雪,心里却热切地希望能够一下把她拥入自己的怀抱里。
但于傲雪却两下走到门前去把门打开了:“上班时间不要把办公室的门关了,要不一会儿人家有人来找还以为办公室没有人呢。”
于傲雪的这个举动让江小勇很不满,他尴尬地脸色一红,讪讪地道:“那就把门打开吧。”
说完,他又嬉笑了一声道:“怎么?客人来了也不倒一杯茶来喝?”
于傲雪淡淡地说:“刚才你到了曾书记的办公室他没有倒茶给你喝呀?如果他没有倒茶给你喝,你想喝茶就自己倒吧。纸杯和茶叶都在饮水机下面的抽屉里。”
“好好好,我自己倒茶,你忙。”说完,他便自己找杯子倒茶。
其实,他根本就不想喝茶,他过来主要是试探一下于傲雪对他的态度。
见于傲雪对他的态度冰冷,他在心里骂道:“于傲雪你这个死女人,你迟早都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老子迟早会把你压在老子的身下!”
他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道这里,便又是轻轻一笑道:“今天早上我在门口碰见了一个穿着旧军装的满脸傲气的年轻人就是张云吧?我听曾书记说已经把他弄去当驻村干部了!目前全镇还没有那个主要领导下去驻村的,看起来你们的曾书记很是重视他,也说明该同志的业务能力很强呀。嘿嘿!”
他的话里充满了讽刺的意味,说完了他便意味深长地看起了于傲雪那张漂亮脸蛋上的表情变化来。
于傲雪心里暗骂他是一个小人。但是,她还是不动声色地道:“他与我有啥关系?你为什么把他的事情要说给我听?”
“谁说没有关系了?我听你妈说他可在追求你。而且,那晚如果不是你的爸爸妈拼命地把你叫回来,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说到这里,江小勇的声音充满了怒意,而且,声音也有一点颤抖了。
“我和他已经没有什么了。上班时间请江副县长不要在办公室谈论个人问题。”于傲雪丝毫不给他留面子。
“好,你说得对。不过,我这不是谈论我个人的问题,而是谈论暂时与你有关的张云同志的工作问题。如果张云同志不好好地工作,偏要在有一些问题上纠缠于你,我估计他再干一两年的驻村干部就得回到他的老山旮旯去了!至多也许就止步于‘副镇长’了!”江小勇阴冷地一笑道。
他的话充满了威胁意味。
于傲雪气得突然站了起来:“江副县长,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我要送一个表去找人签字。”
她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江小勇岂能不知:“好,没事了,我走了,你去忙吧。”说完,他便红着脸出了人事科办公室。
等江小勇走后,于傲雪便扑在办公桌上哭了起来。
原来,她知道曾少林唯独叫张云一个人去了“半坡村”当驻村干部就是故意整他。
这江小勇去了一趟曾少林的办公室,出来却说出了这样的话,很明显,江小勇作为一个副县长,他便已经给曾少林和邱元海下了命令了,要狠狠地整死张云。
想到张云会因为自己被整回乡下的山区,又想到一直无情地逼迫自己和张云分手的父母。
于傲雪害怕了,她感觉得自己和张云的爱情完了。
她唯有伤心地哭泣。
虽然张云是自己的初恋,是自己这一生一世中唯一爱的男人,但为了他的幸福和未来,她必须离开他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便钻心地疼痛!
经过几天的思想斗争,她决定利用周末找张云好好地谈谈,和他分手。
但是,在星期六之前,她便给他打电话。
一方面,她想最后 多听几次张云的声音,另一方面也想告诉他周末自己要和他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可是,打了好几次都没有人接,要不电话就在通话中。
等了一会儿,便又是“电话正在通话中”了。
眼看着星期五就到了,她便抽空又给他打电话。
但是,电话仍然打不通。
没办法,她只好在微信中回了一大段分手的话。在话的末尾,她非常气恼、非常无奈地说了一句话:“张云,我只恨你是一个山里人!”
然而,就是这段话张云也没有回复。
直到又是一个周的星期一,张云才回了一句话:“于傲雪,对不起,太忙了,今天才看见了你的信息。你说的话很对,我同意分手。祝你幸福!”
张云简单的一句回复她的话,可把于傲雪气得够呛—再怎么说自己也暗恋了他七年,明的和他讲恋爱也有半个多月吧?
就这么几句像公式化的语言就把自己打发了?
看起来,他是真的不在乎自己对他的这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啊!
尽管心里突然感到异常的不甘和失落 ,但是,于傲雪也是没有办法,她只好接受张云这样的无谓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