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谓的杀人术,在闵省可能比较稀罕,真的到了桂省边境那边,也不算是个稀罕事,只要有人看到,这个杀人术只要练习,就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在刑事侦查上,这种大海捞针,就得有犯罪嫌疑人的基本画像,我这里说的不是何师傅那种画像,而是我们对犯罪嫌疑人整体的画像,从年纪到体貌特征,生活习惯,再到性格脾气,生长环境,犯罪动机如何形成等等。”
“虽然这起案件咱们看起来客观条件很多,其实真正分析下来,给我们的这些客观条件,真正有作用的并不多。”
“已知条件,犯罪嫌疑人对这里的地形熟悉,可是这里采茶已经几十上百年了,这些大路小路的存在都是几十年以上,熟悉的人何其多?”
“犯罪嫌疑人孔武有力,会杀人术,听起来是不是让你们精神百倍?其实在我来看,同样也是很鸡肋的客观条件。我刚刚说的,每年来这里摘茶的人数以百计,而且天南地北的都有,来的来,走的走,根本无法全部筛查,就连挑重点对象都难。”
“犯罪嫌疑人最后拿走什么东西,目前已知的只有一个两个金戒指,一对金耳环,其他的有价物品,没人知道,就连到底丢失了多少的钱,也是无从知晓。”
“还有这起案件中有的性侵行为,看起来觉得非常恶心人,也觉得犯罪嫌疑人无耻,但是谁又能肯定这是不是犯罪嫌疑人故意做出来的恶作剧或者是故意用来转移警方视线的行为?没人知道!”
“而且,这起案件之前也好,之后也好,再也没有类似的案件,至少是已知类似的是一件都没有。”
“所以这起案件形成悬案不稀奇!客观条件看起来确实不少,但是真正能起到对案件指导的作用并不多。”
“这起案件里面最有价值的线索就是犯罪嫌疑人的dna信息,可是目前的dna信息库里面根本没有能够比对上的,而且从00年比对到现在,将近六年时间,一批又一批的犯人,一次又一次的比对,结果就是石沉大海。”
“说这么多丧气的话,并不是要打消你们的积极性,而是让你们不要盲目乐观,以为咱们一出手就会手到擒来,犯罪嫌疑人肯定会很快归案,真的这样想了,那我这里劝一句,梦里还有五百万,还能当皇帝。”
底下传来一阵小小的笑声。
“说完对咱们不利的,我再来说说对我们有利的因素。”
“第一,犯罪嫌疑人肯定不止一次来过这里,或者是在这里居住过一段时间,再或者一直住在这里。”
“第二,犯罪嫌疑人肯定和这个家庭里的谁接触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郑双兰的可能性最大。”
“第三,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素质很好,那么在平常生活里,就会是个很稳妥的人。从刚刚几位的分析中就能看出来,无论犯罪嫌疑人杀害童追凤也好,还是郑双兰也好,都是速度很快,没有任何犹豫,骑身,掐脖,一刀刺死,至于其余伤口,你们也看到鲁欣法医后面呈现的照片,并没有很大量的鲜血流出,尤其是童追凤的左耳下方脖颈颈动脉处。”
“所以侵财还是仇杀,还是情杀,目前”不确定,我个人目前没有任何倾向性。”
“第四,我们知道犯罪嫌疑人身高,体重范围,说明还有个大致范围。”
“第五,还有一点,我可以估计一下这名犯罪嫌疑人应该是闵省平楠人。如果这个犯罪嫌疑人不是闵省平楠的,那么在当年走访调查的时候,一定会成为注意对象的,可是当年各种排查筛查几遍都没有让犯罪嫌疑人冒头,我认为犯罪嫌疑人可能是闵省平楠这边的应该不会有太大出入。”
“咱们别的不说,现在让陈格界局长起来说一些当地话,你看我们听不听得明白,我可以保证,没有一个听的出来。”
陈局长这会儿还真的站起来说了一段话,结果让来的这十二个人听完都是一脸懵比。
“现在都听见了吧!谁明白,举个手!”
杜大用笑着说了一句,结果一个都没有。
“所以犯罪嫌疑人哪怕不是闵省平楠附近的,也曾经在闵省平楠这里生活很久很久了,也能算他闵省平楠人。”
“杜队,平楠说话也不是都一样的,平楠这里说的基本都是闵北话,而且有时候,一个村子和另一个村子说话都是不一样的。”
陈局长这会儿还颇为骄傲的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