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啥?
刘繇麾下骑将?
还在神亭岭上和太史慈一同对战孙策?
这特么,不就是传说中的曲阿小将吗?
嗨呀!
这傅婴还真是我的福星啊。
上次见他,他给自己介绍了一桩大生意,让自己挣到了大钱,也接触到了传说中的小寡妇徐氏。
如今,他又给自己举荐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随太史慈对战孙策及江东十二虎将的曲阿小将!
我滴妈!
这回可爽了!
自己麾下正愁没有猛将,刚好曲阿小将的出现,填补了这个空缺!
唐剑心中大喜,连忙请傅婴写封信,到时候自己拿着信,去和丹徒县令要人。
要说这个县令也是真的可恶,屡次阻挠自己购买生铁皮革硬木马匹。
这回正好,把他手下县慰都给他挖走,好好出上一口恶气!
听到唐剑又要让自己写信,傅婴一副日了狗的表情,不情愿的写了举荐信,递给唐剑:
“今日本将颇有些累了,就不送了。”
“你回去吧。”
得嘞!
唐剑接过举荐信,心满意足的出了宅邸。
前脚刚出来,傅婴便连忙让人把大门关上。
生怕唐剑再进去跟他讨债。
离了宛陵,唐剑拿着书信,马不停蹄就返回了丹徒。
丹徒县令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胆大包天的匪首有一天竟然会拿着傅婴的举荐信找他要人。
“反了,反了!”
“这世上没有天理了!”
“一个匪首,竟然逼迫本县令到这个份上!”
县令非常不配合。
一拍桌子拂袖而去,并没有把县慰的下落告诉唐剑。
于是唐剑就坐在县衙里等。
直到天黑,依旧不见县慰回来。
唐剑于是便问县中小吏,才得知县慰的母亲病重,告假回家去了。
唐剑打赏了小吏一些钱,在驿站歇了一夜,次日一早便购买了许多礼物,带人来到县慰居住的庄上。
经过村口老人指点,终于在桑树下寻到一户人家。
家里只有两间土房,一个小院。
院子用竹子栅了一圈篱笆,周围种满了桑树。
唐剑让随从和马车停在一旁,自己上去扣门。
柴门很破,看样子是已经用了很多年了。
唐剑怀着激动的心情,敲了几下。
没过多久,里面出来一个年轻人。
此人身上穿着县慰的官服,样貌不凡,看上去颇为威猛。
这便是曲阿小将了吧?
县慰见到有人扣门,便来到柴门前,将门打开,问道:
“诸位找谁?”
唐剑说道:“我找丹徒县慰,陆况。”
县慰说道:“我便是陆况,不知诸位有何贵干?”
唐剑连忙拿出傅婴的举荐信,交给对方,一面说道:
“久闻大人威名,我等奉傅婴将军之命,招兵在丹徒,如今缺乏统兵之将。”
“今,特向傅将军求得举荐书信,请陆兄到我营中教演士兵,还望陆兄万勿推辞。”
陆况只将书信看了一眼,便扔回到唐剑怀里。
“一帮贼人,啸聚江上,竟然还想教演兵法,所图不小!”
“我不去剿灭了你那贼寨便罢,你竟然还寻到村中,让我去教演什么兵法。”
“当真是不知所谓,让人笑到大牙!”
陆况说完,摔门而入,只把唐剑等人留在外面。
好家伙!
这小伙子火气有点重啊。
怎么看不起我们是一群江贼吗?
不过想想也对。
这陆况怎么说也是丹徒县慰,属于朝廷编制,负责一县治安。
怎么可能跟一群水贼为伍?
唐剑将举荐信折了起来,收入袖中。
坐在院子外面想办法。
期间,陆况出门离去,唐剑上前打招呼,他也不理。
两个时辰后,见他又提着一包药回来,也是自顾自打开柴门,进去之后,又把门关上。
丝毫不给唐剑对话的机会。
唐剑无奈。
本以为得到了傅婴的举荐信,就可以顺顺利利的将这曲阿小将招揽到自己麾下。
如今看来,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到了下午,太阳偏西。
唐剑他们依然没有机会进门搭话。
唐剑正蹲在路边气馁的用树枝画圈,却听见嗒、嗒、嗒的声音传来。
一个盲眼的姑娘挎着箩筐,手拿木棍,一步一敲的朝着院子走了过来。
姑娘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她的听觉和嗅觉却非常好。
“怎么有许多马在这儿?”
“你们是兄长的同僚吗?”
唐剑见到她,就想起来这是那天在街角被偷了一匹布的姑娘。
唐剑还记得她当时说,她的兄长在县衙里有差事。
当时并没有在意。
没有想到,这姑娘竟然是陆况的妹妹!
还真是巧了!
唐剑连忙站了起来,说道:
“姑娘,我们不是令兄的同僚,但是我们是有很重要的事,来找令兄。”
姑娘听到唐剑说话,顿时惊讶的道:
“哎呀,您是那天买了我许多货的大人。”
唐剑点头回答:“正是,姑娘好记性。”
姑娘连忙说道:“大人们不要坐在路边了,快请进屋喝茶。”
说着话,她精准的走到柴门边,摸索着打开了柴门。
然后对唐剑说道:“大人,快里面请。”
唐剑有些迟疑:“呃……这不好吧?”
“刚才陆县慰可是没让我们进门。”
姑娘一听,立刻说道:“我家兄长是一根筋的人,哪有什么待客之道。”
“大人们只管进来,我自去说他。”
唐剑也不推辞。
毕竟他也正是需要一个机会,说服陆况。
而陆况的妹妹正好充当了这个角色,唐剑当然要抓住机会。
进了院子,姑娘领着唐剑来到屋前坐下,对唐剑道:
“大人稍坐,妾身去给您煮碗茶汤。”
看着姑娘在摸索着忙活,唐剑有些过意不去,道:
“姑娘不用忙活了,我们在这里坐会儿就成。”
姑娘却道:“进门都是客,而且大人心善,帮过妾身,妾身哪有怠慢的道理?”
说完,便转身去煮茶汤。
正好陆况在厨房里熬得了汤药,正要端到屋里给老母喝下。
见到妹妹竟然把这些个贼头领进家里来了,不由得站在门前,说道:
“小草,这些人……”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立刻就被他妹妹怼了回去:
“兄长枉在县中做官,客到门前,也不招待,只让人坐在门外,这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