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病,还在霍普金斯大学上研一的她休学了。
并无法从事有关专业性的一切工作。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会犯病,更不想再牵连无辜的人。
对于顾祁深,她只能说一声抱歉。
她如今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迫使他及时止损。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我的世界里,只有仇恨。
至于爱情,于我而言太奢侈了。
说完,她很轻易的推开了禁锢着她的男人。
这是她第三绝情的次拒绝他。
眼见叶迦南离开后,肖綦才推门走进来。
他看着站在落地窗边,独自抽着闷烟的萧瑟背影,似乎从他身上看到了“孤寂”两个字。
叶迦南的闯入,无疑打乱了顾少的生活轨迹。
曾经多么傲娇如神只一样的男人,居然也会为情神伤。
啧啧,造孽哦。
肖綦脑子正在顾祁深的感情世界里云游,感同身受的为他伤着心,突然感受到一股凉意。
他猛地回神,就见刚才还在窗边抽着烟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离他不远的距离。
肖綦缩了缩脑袋,试图安慰:“顾,顾少,没了一个叶迦南,咱再找别的女人啊。”
“上次那个大学生您不是也不反感么,我认为您这种心理问题也得分人,看不上眼的才条件反射的排斥,并不是非叶迦南不可。”
“你看我很像失恋了独自疗伤的恋爱脑?”顾祁深语气凉凉的不悦得很。
肖綦:“哈……?”
难道不是么?
一个高大而又落寞的背影,独自站在落地窗边,郁闷的抽着烟。
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这个男人失恋了!”
“顾少,失恋乃人生常态,其实这并没什么稀奇的,心痛不了多久就过去了。”
肖綦觉得自己活像个情感疗愈师。
其实他想表达的是:没人会嘲笑你的。
顾祁深冷嗤一声,“我会失恋才稀奇。”
他冷冷丢下这句,回了老板椅坐下,又道:“叶迦南跟庄知名的恩怨,一天之内,我要结果。”
既然生扑不成,那就让她心甘情愿的回到身边来。
不接受他,只能证明她还不够爱。
他的话肖綦反应了一阵儿才明白过来。
顾少这是为了追叶迦南,要放大招了?
“好的顾少,我明白了。那……秦雯的事?”
“给她在分公司安排个合适的职位。”
既然他开了金口撵人,就没有让她回来的道理。
叶迦南心软,他可不会。
叶迦南回到大厅的时候,秦雯还等在那里,她见叶迦南状态不怎么好,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秦雯听到这样的回答,差点没站稳。
眼泪顿时不受控制的一下子决堤而下。
好不容易pK掉对手进到顾氏,却因为自己的妒忌心泛滥,酿成大错,此刻的她悔恨无比。
“你母亲的医药费我来想办法。”
秦雯闻言,诧异的看着她。
叶迦南又道:“但我有个条件。”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什么事我都愿意做。”
几日后,秦雯没想到叶迦南居然托关系,给她安排了个等同于顾氏总裁秘书一样的体面工作。
雍城市秘书长的秘书。
这份工作工资虽不如顾氏,但进入编制后,工资待遇都可以稳定下来,算是解决了她人生一大难题。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叶迦南来到middle酒吧,正跟黎诺喝着酒,这时,一个房产销售打来电话。
她迟疑了几秒接起。
“叶小姐,我是您之前的房产销售顾问李晨,不好意思今天冒昧打扰您。”
“有什么事?”叶迦南问他。
“哦,是这样的。不知您隔壁那套空置的房子有没有出售的意向,对方是个商人,出价很高。”
“如果您有意要卖的话,我可以跟对方谈谈价钱。”
为了避免被打扰,当初她购买水墨兰亭那套房产的时候,是连同同一楼层的另一套一同买下的。
两套房子,如出一辙的意式极简装修。
她自己住一套,另一套完全空着。
她睡眠很浅,睡觉时不可以被打扰,更不喜欢跟别人同用一个过道。
之前倒也考虑过一梯一户的住宅,不过环境风水来说,都不如水墨兰亭。
所以她干脆将同一楼层的两套房一起买下了。
“告诉他,给得起五个亿我就卖。”
李晨汗颜。
“五个亿?”她是认真的么?
这个价钱都够在雍城最佳地段买套别墅了。
哪个冤大头会掏五个亿买套大平层?
“呃……好的叶小姐。”
李晨本来没抱什么希望的摁通了肖綦电话,极其平和的表达了对方的诉求。
谁知,肖綦回答他说是去请示一下,几分钟后回过电话来,说是希望尽快跟对方签下合同。
李晨:“……”
有钱人的世界就是这么随心所欲么?
这特么的完全不把钱当钱花,而是当游戏币使啊。
……
叶迦南早起吃了早饭,就直接去了一家形象设计会员店。
做了基础护理和淡妆,她才又驾着车向着顾谨言所约定的酒窖而去。
顾谨言的酒窖设在一家私人会所里的地下藏酒室,里头收藏着他满世界搜罗的世界各地顶级名酒。
拉菲古堡,木桶古堡等一些基本在拍卖会才能看到的珍藏级别的红酒,他这里不在少数。
叶迦南下车,将钥匙交给泊车小弟,便随着馆藏向着酒窖深处而去。
她进门时,顾谨言此刻正拿着一瓶红酒端详着。
见她到来,顾谨言脸上露出温暖如春阳般和煦的笑意。
“迦南,来,坐。”
“谢谢三叔。”叶迦南说着,在顾谨言安排的位置坐下来。
“这瓶罗曼尼康帝,是祁深当年在国外求学时,拍卖会上拍下来的,我一直珍藏至今,今天……我们就喝它。”
叶迦南看了看年份,这瓶酒价值不菲,对于收藏家来说,多的是情怀。
顾谨言对她这个客人倒也算是重视的。
顾谨言示意酒保醒酒,而后看向她:“祁深的婚事,你得偿所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报仇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牵连无辜的人进来。”
她知道顾谨言问的是她跟顾祁深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