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没被世人唾弃,现如今,叶迦南在外界的传言响亮又好听,简直成了惩恶扬善的女英雄!
她来顾氏这一周时间,顾祁深经常翘班陪叶迦南,直到现在她都没见到他人。
萧羽墨越想越生气。
去茶水间的时候,正好听到有几个女人在讨论说是顾总今天来了公司,貌似心情不大好,现在正在总裁办拿几个高管开刀,大发雷霆。
员工们个个表情紧张,总感觉一股黑压压的乌云席卷在自己头顶。
临近中午的时候,萧羽墨专程去楼下餐厅点了几份餐回来,向着总裁办走去。
顾祁深发完火,此刻正站在落地窗边抽着烟。
萧羽墨走进去,看了看男人颀长挺括的背影,心里悸动不已。
自己曾经到底是有多么眼瞎,国外那几年将那个渣男当成了宝。
如今再一看,眼前这个睥睨苍生,视一切为无物的男人,才算是人间极品!
简直甩了那个渣男好几条街!
目光不自觉的被他吸引,心也跟着一起沉沦。
“祁深哥哥。”她开口唤了一句。
听到这个称呼,顾祁深高大挺拔的身姿微微一怔。
刚才叶迦南给他发的微信,他有看到,但他没回。
如今被萧羽墨一叫,他仿佛幻听了。
转过身,看向萧羽墨,她始终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些吃的过来。”萧羽墨笑眯眯的将手里的袋子往上提了提,“感谢你在医院那晚整夜的陪伴,和谢谢你帮我安排的工作。”
顾祁深表情淡淡,让她将食物放在茶几,随后问道:“工作可还习惯?”
“嗯嗯嗯,”萧羽墨明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形状,“很习惯,组里都是世界顶级高手,在他们手底下工作我真的学到了不少东西。”
“那就好。”顾祁深抽完烟,随后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
“那祁深哥哥,你好好吃饭,等你忙完了我再请你跟叶姐姐吃大餐。”说到这里,萧羽墨故意停顿了一下,说道:“那……我也下楼去吃饭了哦。”
顾祁深看了看那一个大袋子,“你还没吃?”
“没有呢。”萧羽墨无害的摇了摇头,“我听说你今天心情不好,所以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你吃完了心情就好了。”
顾祁深走到茶几坐下,”一起吃吧,这么多我也吃不完。”
萧羽墨故作惊讶,“这不大好吧,万一……叶姐姐误会怎么办?”
顾祁深拿餐具的手微微一顿,自嘲的嗤了一声:“她不会误会的。”
她从来就没在乎过他跟除她以外的任何女人接触。
从来没有!
曾经的庄莹莹,如今的萧羽墨,包括那日酒吧里,他故意找来试探她会不会吃醋的女人。
一个个,谁她看在眼里过?
恐怕,他如今跟哪个女人赤身裸体的躺床上,她都以为是纯纯的在谈心聊天!
萧羽墨心里乐开了花,随即在顾祁深身边坐了下来。
两个人边吃着东西,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萧羽墨也很有分寸,聊的话题柔柔和和,分寸有度,没有半点攻击性。
想起那日顾瑾辰的话,顾祁深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好在她是清醒的。
吃完饭,萧羽墨正要收拾东西离开。
突然表情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右肩膀,“嘶”了一声。
“怎么了?”顾祁深疑惑的看着她问。
“好,好像伤口崩裂了。”萧羽墨隐忍着,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渗了出来。
“祁深哥哥,你可不可以帮我看看?”
顾祁深犯难,正要打电话叫肖綦带人去医院。
这时门突然开了,只见叶迦南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出现在眼前。
顾祁深睨了一眼她,随后又将目光挑向萧羽墨,“坐过来,我帮你检查一下。”
萧羽墨一脸错愕,很是不可思议顾祁深这突来的转变,她坐的位置恰好背对着门,因此根本不知道办公室里此时已经多了一个人。
表情惊讶,不过内心却是欣喜若狂。
屁股向着他挪了挪,然后伸手,将自己肩膀上的衣服撩开,露出白皙亭匀的肩膀,和车祸留下的伤痕。
门口的叶迦南没有动,就静静地看着两个人。
顾祁深观察了下,随后摁通肖綦的电话:“萧羽墨的伤口有点发炎,你带她去趟医院。”
挂断电话后,萧羽墨一脸感动:“谢谢祁深哥哥,其实没什么大碍的,我自己去就好。”
顾祁深牵强的露出一个笑容:“去吧,肖綦在外面等着你。”
萧羽墨穿好衣服,转身,目光却一下子撞在了叶迦南眼睛里。
她就那样神色淡淡,没有一丝起伏的站在那里睨着她。
萧羽墨脸上的表情先是大惊失色,转而变成了无辜:“叶姐姐,你,你别误会,祁深哥哥只是……只是帮我检查一下伤口而已,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叶迦南淡笑了声:“我没误会。”
她怎么不吃醋?!
萧羽墨看着她那副淡凝若水的表情,又疑惑又气愤。
若是换做一般的女人看到这一幕,早就愤然的摔门而去,然后等着男人主动追上去解释了。
可再一看她,跟个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仿佛事不关己一样!
顾祁深又是自嘲的勾了下唇,心脏的位置又紧又疼。
这种感觉让他恼火不已。
长久以来,一直都是叶迦南在主导着两个人的感情走向。
她说在一起便在一起,她说保持距离便保持距离。
而他呢,爱的卑微又小心翼翼!
什么时候,他高高在上的顾氏总裁,要如此低微下贱了?
他顾祁深身边会缺女人吗?
恐怕前仆后继想要上他床的女人绕雍城一圈都不成问题。
他只是洁身自好,只是在意她的感受,切断所有女人对他的幻想!
他不想让他们的感情掺杂任何不确定的因素。
他只希望她跟他在一起,是快乐的,安心的,愿意将终身托付给他的!
如今看来,他以为,不过只是他在以为!
他的小心翼翼,在这个女人面前纯粹就是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