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建军被人关进牢里的事情,传到村里那会儿,绍临深还在自家破屋里筛选培育稻谷种子。
上个世界的天道为感激他,临走前特意送了一份礼物,说是等到另一个世界才能打开。
前段时间,因为老宅那些人,绍临深都快忘记这一茬,等想起来时,人正好在单位分配的宿舍里。
当时,他还特意关好门窗,等自己躲进被窝里面,才从空间中取出那个别致的锦盒。
一打开,盒子里瞬间散发出道道亮眼的白光,险些没把他给闪瞎掉。
“延寿诀?”
偌大的盒子里就装了一本薄薄的册子,绍临深伸手拿出,就看到封面写着“延寿诀”三个大字。
盘古幡在识海中不屑的发笑:“这小天道也太抠门了,我当祂送啥好东西呢,就这?”
“起码人家送了,咱俩搭档这么久,你还连半根毛都没送过我呢,咋好意思说祂。”
盘古幡语塞,支支吾吾半天才开口道:
“我这不是本体受损,失去大部分记忆了么,等多找回一些碎片,你就是想要能白日飞升的修仙法诀,我都送给你。”
绍临深没理它,这家伙也不知哪里学来的臭毛病,啥都不会,就会给人画大饼。
他注意力集中到手里的册子上,才一打开,都还没看清里面的内容,手中的册子瞬间化作一团流光直接钻进绍临深脑海内。
下一刻,他脑中便浮现出延寿诀的修炼方法以及功效。
修炼此功法,平时强身健体,增强气力,延年益寿等这都是基础功效。
最让绍临深满意的还是其附带的福利,即能够使用神识之力探测周遭情况,以及运用体内修炼出来的法力,催生植物生长发育。
且功法简单易学,还可以吸收一切能量进行转化修炼,比如,有灵气吸收灵气,没灵气,用功德换也行
功德二字还被着重加粗,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让绍临深不忘初心,多做好事儿。
修炼高深,还能原地飞升。
“切,虚头巴脑,这种垃圾玩意儿白送我都不要。”盘古幡不住嘀咕,不停抹黑上个世界的天道是个抠门鬼。
“深哥,你别被这点小恩小惠迷惑住了,虽然咱前期是艰苦点,可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绍临深呵呵一笑,没反驳。
靠人不如靠己,自身强大才是保障。
这家伙心底那点小九九,他用脚指头想都清楚。
面上倒是安抚道:“那当然跟你没得比,你可是上古神器嘞,虽说现在没啥本事,可开辟出来的空间不也能当个随身行李么。”
盘古幡感觉他这话听着怪怪的,但还是得意道:
“那是,深哥,你瞧就这几次命运修正下来,你都没有以前那么倒霉了。等以后那些被夺走的气运也都会回来的。”
“嗯,是是是,那就劳烦幡哥多照顾了。”
绍临深敷衍着。
他现在就一门心思想把粮食产量提升上去,培育出新品种稻谷、小麦等种子。
这要是成功了,不只能造福全人类,还是大量的功德获取来源。
当然,那些拿给秦红亮他们的粮食蔬菜就是这么来的。
宿舍空间狭小,自打绍临深给家里在破屋隔壁重新建了三间砖瓦房后,原先那两间屋子,绍临深就收拾出来在里面悄摸摸种植谷物。
绍父绍母自然能察觉到儿子的一些小动作。
平时,绍临深去县里上班,他们就会留一个在家看护,免得有人跑进来看到什么以后,闹出事端。
当然借口也是现成的。
“我儿子出息又孝顺,他见不得我们两口子太劳累,非要我们在家歇着,说是让我们好好享福呢。”
绍母一边在地里除草,一边乐呵呵跟村里的几个碎嘴婆子炫耀道:
“唉,这孩子就是瞎操心,咱们谁不是这么过来的,这要不让我和他爹活动活动,这把老骨头还不得生锈喽。
所以啊,我就跟老伴儿商量,咱就轮流出来干活儿,既不累着自己,也能给家里多项收入。”
“啊哈哈,你家临深就是孝顺。”
有人不情不愿的附和。
“这孩子我打小就看出来,那就是个有本事的,以后你们俩夫妻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旁边几个婆子羡慕的心底直冒酸水,面上还得恭维绍母,可把她们郁闷坏了。
这时有人眼尖,大老远就看到绍大伯夫妻俩被村长领到村支部里,还没几分钟时间,里面就传出一声惊天哭嚎。
随后,原本竖着走进去的夫妻俩,竟双双被人横着抬了出来。
“哎呦,那边出啥事啦,这老两口咋都晕倒了?”
有村民凑的近,当下就屁颠颠过去打听情况。
结果绍家大房那个邵建军昨晚去黑市倒卖东西,被巡逻红\/卫兵们逮个正着,现在人已经被关进牢里的消息,瞬间在村里炸开。
“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哦,你这以后让妈怎么活啊。”
赵芳被人硬生生掐醒,人中上还都是血印子,这会儿跟感觉不到疼一样,瘫软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喊地,那眼睛鼻涕都糊了一脸也不在意。
周围的村民围在夫妻俩周围,低头交耳的指指点点,那看邵家大房几人的目光都带着鄙夷和忌讳。
绍大伯也醒了一会儿,可人就跟失了魂似的直愣愣的,两眼放空。
这会儿看到自家婆娘就知道哭,心底是烦躁的不行,起身迁怒道:
“哭哭哭,就知道哭,就是你这臭娘们整天在家哭穷,要不然建军怎么会钻牛角尖,作出这种错事?!”
赵芳被他一脚踹趴在地,人还是懵的,连哭声都止住,错愕的看向丈夫,见他那副吃人的模样,缩了缩脖子,又有些委屈道:
“我,我那也是被气糊涂,就随口唠叨了几句,这段日子,你算算家里都赔多少次钱了,到现在咱们还欠着一屁股债呢。”
而且大儿子去黑市倒卖东西的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凭什么都怪到她头上。
赵芳越说,背挺得越直,随后更是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瞪着眼睛,理不直气也壮道:
“你怨我,我怨谁去?”
“老娘给你生儿育女大半辈子,你倒怪起我来了?绍爱国,你自己那么能耐,怎么不把儿子看住,咋就让他出去做错事?”
赵芳一边说,一边伸手推搡着邵大伯。
绍大伯被她说的语塞,喘着气不吭声,半晌才憋出一句:
“他都二十来岁了,老子怎么看着他?难道还能在腰上扎根绳子整天守着他么?”
这话一出,夫妻俩同时回过味来,倒不再相互指责了。
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何心莲!”
是了,他们没法整天盯着大儿子,可何心莲作为妻子,自己丈夫晚上有没有在被窝里睡觉,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她。
最大可能就是,这女人也是参与进去的。
想到这里,两人那是撒腿就往家里跑,只恨自己没多生两条腿。
可惜,
等他们赶到老宅里,到处找了个遍,就是没找到人时,心底都不由升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怎么回事,她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