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流放文里的对照组32
作者:木南山   快穿之拒当大冤种最新章节     
    自打那晚过后,王敏悦的帐篷就成了队伍里,所有男人心底的香饽饽。

    也不知这么个又丑又残的女人究竟有啥魅力,只要是碰过的男人就跟服了五石散一般,一天不碰都心痒难耐的厉害。

    “呸,真真是个妖精。”

    队伍里,女眷们是对这王氏又爱又恨,爱她让她们避开了那些魔爪,恨她勾住了自家男人的心,还让男人们一个个跟被吸了精气似的,面颊凹陷,双眼呆滞无神,整天不是打哈欠就是盗汗。

    女人们真是生怕这些男人一个不注意,就累死在流放路上。

    反倒是王氏那贱人,别看整天服侍那么多男人,可人家愣是活蹦乱跳的跟没事人一样,被他丈夫拽着,照样一天五十里路全程自己走下来。

    日子就在女眷们心惊胆战的目光中,这支流放队总算在期限的最后一天抵达北潼城。

    这里就是大雍朝北境最后一个城池,也是守护边境的一处要塞,再往外就是匈奴等一些蛮族的栖身之地。

    “可算把你们给盼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会来迟了呢。”

    府衙内,一名接引的文书熟稔的用笔杆杵了下为首解差的肩头,而后便挥手让几名捕快清点流犯人员数量。

    就在众人忙碌间,刘诚悄摸摸将一个荷包塞进那名文书的袖里,笑着解释道:

    “这一趟我们半道上遇着小范围的地龙翻身,耽误了点时间,也死了一小堆人,喏,其他都在这里了。”

    他话音刚落,就见一名捕快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示意伤亡人数都在规矩内,可以放行。

    那文书手藏在袖中,微微掂了掂荷包的重量,发觉轻飘飘的,手指一搓也不是很厚,当即眉眼舒展,招呼那些解差们留下休整几天,他在酒楼给大家置办了几桌席面。

    双方你来我往的寒暄着,倒是把流犯人员撇在一边,只让一名捕快将几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者从外头喊进来,跟挑牲口似的,把流犯们都打散了各自领到一边,等着户籍册子填写清楚,而后才算正式落户到周边的某个村子。

    这时候,就是大家各显神通的时候了。

    毕竟村与村之间也有很大差别,尤其是离北潼城近的村子,那就比较富裕,田地分配也算可以,总之一年劳作下来,总归不会饿死就是。

    但若是越往外,村子越发贫穷,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这样的地方,谁要是被分配去,那就是半只脚踏进阎王殿了。

    “少爷,夫人,小的在这儿呢。”

    一行人正吵吵嚷嚷着,绍临深耳边就听到全福等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回头一看,就见全福全禄跟在一名穿着破袄子,身形略微臃肿的老者身后,朝他们的方向不断挥舞手臂。

    绍临深眉眼微松,颔首朝他们点头,才准备带着一家老小过去,原本就暗中关注他们的绍父等人立马挤了过来,一副要赖上他们的模样。

    绍临深脚步微顿,侧头看向绍父等人,摊手道:

    “爹,您要是想跟着,儿子自然不会阻止,但咱们能去哪里,可由不得自己说了算。

    依儿子看,您有这空闲,倒不如去打点一二,倒省的被丢到穷乡僻壤里生活。”

    绍父闻言气急,指着他的鼻子就骂:

    “你个孽障,到现在还装模作样,当老子记不得全福他们的脸是吧?”

    “既然你有本事安排到好地方,让你爹和兄弟们一起去又能怎么样?何必做的这么绝。”

    一旁的几个兄弟这会儿就记得兄弟情义了,个个围在绍临深边上,说什么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一家人住在一块才不会被村里人欺负。

    绍临深听得耳朵起茧了,不耐烦的用小拇指扣了扣,冷下脸道:

    “怎么着,最近我是不是太给你们脸了,才惯的你们在我面前吆五喝六?要不要我在给大家松松筋骨,回忆一下以前的日子啊?”

    “还住一块,我就是不乐意瞧见你们的脸,故意离得远,嘿,你们能拿我怎么着吧?气不气?”

    绍临深故意一副无赖样,肩膀一高一低,抖着脚,拳头捏的嘎嘣响,倒真将这些人给唬了一跳。

    “你,你个孽障,不孝子,老夫定要找大人告你忤逆不孝之罪。”

    绍父被吓得不断往后退,嘴里不甘不愿的叫嚣着。

    可惜他兜里比脸还干净,官老爷们没钱谁还管这闲事啊,这里又是边境苦寒之地,人人尚武,民风淳朴开放,可不是南地一带,长辈动不动就能用所谓的孝道压迫小辈的地方。

    就绍家那些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男人,大家打心眼里不喜欢,没钱没势,谁还管你死活啊。

    绍父等人也知道这点,磨了一会儿眼看不成,到底灰溜溜又跑开。

    没了这些搅屎棍,绍临深那是顿觉天朗气清,连空气都是甜味的。

    一切准备齐全,绍临深当即就带着妻儿老小,同方才那位村长一同回溪元村安置。

    “少爷,小的早你们半个月到这里,已经在村里请人建了一座一进的青砖大瓦房,保管冬天既暖和又宽敞。”

    马车上,全福眉飞色舞的说着他们提前到达北潼城后,所准备的事宜。

    绍临深一边听着,一边思索着以后做个什么事情谋生,总靠空间里的财物生活,时间久了怕是会露出破绽。

    ……

    另一边,府衙内。

    自打三房一家子离开后,原本就心思浮动的另外几房,在绍父要求一起筹款好分到一处地方时,立马分崩离析,个个领着妻儿老小转身就走,压根不理会绍父的呵斥唾骂。

    反正有老三做的事情打样儿,他们也只是照着做罢了,要怪就先怪那家伙。

    众人这般想着,转瞬间,绍父跟前除了徐氏和老二一家,竟然都走的一干二净。

    连带着没有儿子的三位姨娘,宁愿同路上勾搭中的犯人走,也不乐意继续跟绍父住一块。

    当然,那些男人可也是给了银子,让绍父签字画押才领走的。

    “呸,一群人尽可夫的贱人,走了也好,还省的丢了我绍家的门楣。”

    徐氏乐得没人跟自己抢男人,当下搂着绍父的胳膊开心不已。

    看到绍父脸色黑的下人,还小心翼翼哄道:

    “老爷,这种不干净的女人留着也是祸害,倒不如现在这般换一笔钱用来落脚合适呢。”

    “您看,铭珩还生着病呢,要不咱先拿钱挑个好些的村子落户,再给老大买些药补补身子?”

    绍父捏着用姨娘们换来的“卖身钱”只觉面上躁得慌,可他也是为了一家子人着想,若非如此,哪个男人愿意受这种屈辱呢!

    绍父叹了一口气,想起在流放途中,就病殃殃的,整天大病小病不断,却依旧活得好好的长子,眼中痛色一闪而过。

    都怪那个王氏,将他好好一个文韬武略样样都好的长子,嚯嚯成如今这副模样。

    想到这里,绍父将手里的钱掏了些让老二去打点落户的事情,自己则准备去劝劝老大,让他赶紧把那个残废休弃了,省的占着长房长媳的名头,连累绍家的名声。

    可惜,不论绍父跟徐氏如何劝说,邵铭珩依旧不肯松口。

    哪怕绍父气得直接将他们一家三口踹出家门,只能蜗居在村口的一间茅草屋里,绍铭珩依旧铁了心将女人绑在自己身边。

    ……

    “呸,我说老龟儿啊,你这婆娘身上是镶了宝石还是安了金子,咋的人家五文钱就能耍一回,偏偏到了你家就得十文钱,你要再这么贵,咱们可就不来了。”

    石头村,村口的一座土坯房内。

    几个刚从城里干完苦力回来的男人,光着膀子围在一中年汉子身边,拉扯着对方的胳膊,嘴里不断抱怨着。

    却见面颊凹陷,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将手一甩,直接摆脸色道:

    “呵,嫌贵啊?那你们可以别来啊,只管去找便宜的地方寻欢作乐就是,咱这贱地儿招待不周,几位爷还请走吧。”

    说罢,他就利索的将院门打开,抬手让几名汉子离开。

    院中几人哪肯答应,当下磨磨蹭蹭好半晌,还是从腰间抠出几枚铜板扔给中年男人,转身就勾肩搭背的拉开西侧的一间房门,一伙人嘿嘿笑着钻了进去。

    独留那中年男人在原地站了好半晌,才弯腰熟练的将角落里的一个红灯笼挂到门口。

    事毕,他正准备进门,远处的路口就传来一阵喧闹声,抬眼望去,就见一队抬着喜轿的迎亲队伍,敲锣打鼓的往北潼城方向走。

    “哎呦,这是哪家姑娘出嫁啊,后头居然跟着那么老多嫁妆,这得花多少钱呐。”

    附近屋的几个婆子闻声出来,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八卦起来。

    有人道:“听说是溪元村绍员外家的大闺女嘞。”

    中年男子闻言怔愣当场,手里的钱袋子失手掉在地上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