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涂森北来公司主要就是为了报复我,他们投资了那么多企业,才不会在乎一个监事的职务呢。
被偷袭的事就像一根刺一样,一直在我脑海里扎着,我正琢磨着怎么报仇呢,结果对方却不见人影了。
自从知道是黄瑜婷帮我求情,我就想请她吃顿饭表示感谢。
可这两天连黄瑜婷的面都没见着,估计是为了避嫌。我懂她的苦心,就把这份恩情默默藏在心底,等以后有机会再报答。
在公司,我全身心投入工作。几个下水道被堵的宿舍已经修好了,宿舍楼断了的宽带线也接上了,有些员工不想吃米饭想吃馒头,我也让厨房安排上了。这些实实在在的好处,落实到员工身上,我相信我的威信会慢慢恢复的。
晚上,我给董丹燕打了个电话,想问问钱海栋有没有来捣乱,没想到我刚开口,董丹燕就说:“今晚你过来住吧。我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好,就怕钱海栋来捣乱。”
她这一句话,把我后面的话都给堵回去了,我只好满口答应。
我正坐在办公桌前,思考还有哪些问题没处理,解雷应走了进来,“小凌,跟你说个事。”我抬起头,“解哥,啥事啊?”
“高雅茹最近一直有人追,那人还开车接送高雅洁,虽然高雅茹没答应。但时间长了,她很难不心动。我觉得你得赶紧想办法处理一下。”
我琢磨了一下,“解哥,这可怎么处理啊,我总不能一直盯着她吧。要是别人轻易就能把她追走,那说明我和她缘分到头了。”
“唉,你说的在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能碰见高雅茹也是你的福气,我家小洁要像高雅茹一样,我倒舒坦了。”
“知足吧,哥。我们给不了她们什么,我现在都有些后悔招惹她。”
“你的路比我还难走,还有个花店老板娘呢。说实话,花店老板娘无论长相还是气质,我看都与弟妹有一拼。”
“哥,这些话,在公司不要多说。小心隔墙有耳,我可不想因为作风问题再次被停职。”
解雷应赶紧四下瞅下,看看门口有没有人。
其实,我早就做了防备,我回公司上班的第一件事情,四处瞅有没有录音设备或者监控头安装。我是清楚陈宫眼线的厉害之处,他对公司的把控程度远超人想象,可谓风吹草动皆入耳目。
我曾观察过陈宫一段时间,想知道他设在公司的那些眼线是依靠什么手段传递给他的,因为从来没见过员工上他办公室汇报情况,结果却无迹可寻。
我送解雷应出办公室时,迎面碰见涂森北,我强笑道:“涂总,您回公司了。”
他阴声道:“你都回来了,我能不回来吗?你记得我还是公司的监事吧,以后你的工作安排要继续向我汇报。”
我暗道:什么意思啊。又来针对我了,不会是又来替你外孙报仇吧。你以为我想不要他啊,我都不知道那么回事的时候,你侄女都把事情给处理了。
涂森北的身后站着司机,我对他的印象可谓深刻,用棒子敲我的就是他,不由的多瞅了他几下,故意沉声道:“涂总,您后面的司机我看着有些面熟,他是不是除了干司机还干些别的事?”
涂森北明显愣了一下,而他身后的司机则是一脸诧异,似乎完全没想到我会有如此反应。
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显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然而,涂森北毕竟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他的面容迅速恢复平静,声音朗朗地回应道:“可能是你看错了。这位司机已经跟了我五六年,从未离开过我的身边。你所遇到的应该是其他与他长得相似的人,现在这个世界上长相相似的人实在太多了。”
我沉默片刻后,回应道:“或许吧,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
接着,我话锋一转,笑着说:“涂总,听说您还会飞刀,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让我见识一下?”
涂森北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随即恢复了镇定,微笑着回答:“如果你想见识一下,那自然不是难事。”
正当此时,我突然趁着涂森北不注意,迅速掏出一把飞刀,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涂森北办公室的门射去。
就在这时,涂森北的司机正准备用钥匙打开门,而飞刀却恰好擦过他的头皮,稳稳地扎在了门上。
涂森北被吓得脸色苍白,而司机则面露惊恐之色。飞刀扎门的声响惊动了正在旁边忙碌的李幼美以及坐在办公室里的陈宫。
陈宫急忙从办公室冲出来,大声呵斥道:“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涂总!”
我摊开双手对着陈宫说:“陈总,是涂总想看下我的飞刀。我便让他看下,不信你问问涂总。”
此时的涂总脸色阴沉的厉害,但他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解雷应赶紧解释道:“陈总,两个人开玩笑呢。只是可惜了涂总办公室的门。”
涂森北面无表情的说:“门没事,我不会让小凌赔的。”
但是,他转身就朝着司机道:“联系下卖门的,把这扇门给我换掉。”
司机应道:“好的,涂总。”
我走到涂总办公室门口,伸手把飞刀拔掉,插回自己腰带。涂森北说:“你以后随身都带着凶器吗?”
“涂总,我这飞刀刀柄两公分,刀刃四公分,不算凶器。只是一个玩意,甚至连水果刀都不算。”
涂森北不再说话,转身朝办公室走去。解雷应走到我跟前,拍拍我肩膀也离开了。
陈宫却把我叫到办公室,提醒我尽量不要得罪涂总,说他是公司的大股东,还是监事,甚至连黄总都要给他三分面子,更不要说他陈宫。
下班后,我正准备去董丹燕家,涂林秀却截住了我,我轻声道:“怎么了,林秀。”
她面带忧郁,轻声道:“我妈知道我的事情了,她让我带你去见她。”
我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轻声道:“林秀,我俩的事情翻篇了。我还见她干嘛?那不是惹她老人家生气嘛。”
“冬明,咱俩和好吧。”
“林秀,这件事情不要说了,破镜难圆,咱俩压根儿没有未来。我知道这辈子欠你的,如果有下辈子,我会考虑娶你的。”
“好了,我知道了。”
她的声音很低,而且语气平淡,我却一下子不习惯了,不由得注意上她的情绪。而她,一脸抑郁低着头,缓缓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