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璃月安定下来,夭夭便发现自己眼前一花,意识沉沦下去。再度睁眼时,夭夭发现自己正盘坐在一叶扁舟上。
夭夭缓缓起身,离开小船舱,来到外面,看见了船头撒网捕鱼的老翁。
这艘船实在是太小了,小看起来也就容纳三四个人的样子。而小船所在却是一条宽阔到看不见边的大江。
夭夭沉下心来,发现自己的一身修为已经完全被压制,无法使用,意识到现在还是在天劫之中。
于是夭夭走上前,默默的站在老翁旁边。很快,老翁便一个用力收网,一次抓上了满满一船的鱼。
就这小船,就这一次收网,老翁其实就已经可以收手回去了。
然而老翁却是将网解开之后,又将鱼一条条的丢回河里。
这奇葩的动作让夭夭愣了愣,旋即她反应过来,摸了摸下巴,心中有所考量,明白了什么。
当老翁将一条条的鱼丢回河里后,他又回来重新撒网,开始捕鱼。
等老翁再度捕满一船的鱼,一直默默旁观夭夭终于开口了。只见夭夭指着一船的鱼询问:“此乃何物?”
若是让旁人见了,定然懵逼,这不就是鱼吗?有什么好问的?
然而老翁却是呵呵一笑,语气淡然:“众生。”
“哦?”夭夭眼中闪过惊讶,又指向这艘船,询问:“此乃何物?”
老翁又是一笑:“呵呵,这是天地法则。”
“有意识……”夭夭大概明白了什么,于是指向那张渔网:“此乃何物?”
老翁依旧一笑:“呵呵,这是命运。”
夭夭轻笑,蹲下身子也开始帮老翁将鱼丢回河里,询问:“那么刚刚的幻境,你又想告诉我什么?”
老翁不曾言语,而是默默的捡鱼。很快,最后一条鱼又被丢回河里,扑腾两下浪花就消失了。
老翁来到船头,却是不曾撒网。夭夭也站起来,发现船头的河面仿佛化为了一个屏幕,投影出了一段影像!
其演绎的内容,赫然便是归离集之战与天衡山之战。
不过影像之中的内容并没有夭夭这一号人物。夭夭看见归终的防御最终没有撑到摩拉克斯归来,归终身陨当场,化作魔神残渣吞噬了一切。
摩拉克斯最终千里追杀三神,斩杀两神,分尸封印螭之魔神。归离集迁徙路上,没有夭夭「拜访」周围魔神,是个魔神都来袭击迁徙队伍,整个队伍损失惨重。
天衡山之战,没有夭夭镇住地皮卷,移霄导天真君依旧带领众仙化作天衡山,镇压大地。上百魔神最终同样选择在后世璃月港地界自爆,污染大地。马科修斯依旧选择了牺牲自我,净化大地。
当影像最后一幕消失,夭夭大概明白老翁想表达什么意思了。
却听老翁笑道:“总有鱼儿长大了,就自以为是的想跳出河面,见证外面的世界。然而再怎么蹦跶,也不过这网中之鱼,垂死挣扎罢了。”
“呵呵。”夭夭一笑,不就是想说命运无法违逆吗?拐弯抹角的,真以为自己逼格很高?旋即她冷笑道:“你也不怕鱼死网破。”
老翁摇摇头:“那也要看,什么鱼,什么网。总有愚昧的鱼儿自以为是了不是吗?”
老翁的意思是,这是执掌众生命运的网,众生又怎么可能将其挣脱呢?
“这一切啊,都是命运的安排,小姑娘何必自讨没趣呢?”老翁笑着,做出一副谆谆教导的样子。
夭夭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那么你呢?你又是谁?”
老翁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道:“在提瓦特,你可以叫我天理;在修仙界,你可以叫我天道意志。我是谁不重要,总而言之,我不过是驾着一叶扁舟,撒着一张破网捕鱼的普通人罢了。”
夭夭的语气变得冰冷:“看来这才是我的劫啊。”
“那么施主,你又准备如何应对呢?”老翁好奇询问。
夭夭不屑一笑,放松身形,就那么纵容自己掉下河中。
扑通!
夭夭掉下河里,激起一层浪花,便没了后续。只见她的身形在那一刹那,化作了一条小鱼,融入了整个环境之中。
老翁微微叹气,道:“施主糊涂啊,此乃时光长河,记录了红尘间的一切往事,一般人落入其中必死无疑啊!”
“老东西!”
就在老翁惋惜的时候,夭夭的声音从河面下传来。老翁低头看去,却是发现夭夭所化之鱼已经消失不见了!
老翁震惊,这是怎么回事?
“你依托天道,在时光长河上游荡,见证了红尘间的万般事。那么我问你,你可知道是有长河才有小舟,还是有了小舟方有长河?”夭夭的声音传出。
老翁愣了愣,理所当然的说道:“自然是有了长河,方才有小舟。”
“哈哈哈哈……”夭夭大笑着,随后,缓缓吐出一句话。
“老东西,那么我问你,可曾听闻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什么?”老翁惊愕。
下一刻,老翁便看见,原本平静的长河忽然变得波涛汹涌起来!巨浪翻滚,水流湍急,猛然带动小舟在疯狂摇晃之间急速前行。
老翁站立不稳,瘫倒在小舟之中。饶是如此,他依旧需要死死抓住船的两边方能勉强不被甩出去。
天地色变,乌云密布,雷鸣滚滚,风暴四起。整个世界刹那间化为末日般的景象!
老翁惊骇万分,难以置信的大喊:“怎么可能,你竟然化作了时光长河!”
然而夭夭没有给予回答,一道巨浪拍来,猛然将小舟吞噬拍翻。
小舟,渔网,还有老翁,就那么的,被滚滚时光长河所吞噬。
……
枫丹廷北边山巅,连天大战之中,女子稳如泰山,渐渐苏醒过来。
当她缓缓抬手,看向手中那看似普通的「河水」。那张精致的小脸上不由浮现出会心一笑。
嫣然一笑,倾城倾国。
贝齿微启,空灵的天籁之音缓缓传出,道明了这看似普通的「河水」的身份。
“覆舟之水。”
已获取「天道奇物:覆舟之水」
(因为很多人都去上学了嘛,这件事就提前商量一下。关于青帝和小桃子的故事,这些故事肯定是发生在修仙界,不是发生在提瓦特。如果要写的话,肯定不会涉及到提瓦特的故事。所以关于这个篇章,大家是想看略写,还是想看详写)
(投票:青帝篇略写或者青帝篇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