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半天就是皇家的人呗,与英国公只有交情,没有一致利益。
崇祯如今哪能护得住后戚,难怪张之桐用了‘踢’这个字。
自己猜测的不错,刺杀一定与新乐侯有关,但不一定是他的人。
两人正美滋滋搂一起享受各自的满足,外面突然响起丫鬟的声音,“小姐,夫人请您到后院。”
张之桐感觉陆天明想走,笑着拉住他,对外说道,“就说手腕剧痛,陆大夫正是治疗关键时刻。”
大小姐胆子上来了,陆天明更大胆,又滚到一起。
后院正屋,英国公夫妻听到陆天明给治疗伤情,也没有怀疑。
老夫人叹气一声,“桐桐这执拗的性子,不会是刁难天明吧?”
“她能刁难什么,老夫猜测天明故意找桐桐。”
“为…为什么?”
“银子啊,老夫说了给他十万两,谁知道薛濂没了,估计是从菁菁嘴里听说桐桐有银子。”
老夫人哈哈一笑,“张家二百年没这么弱势的女婿,连庶女婿都是将官,天明大概想与桐桐缓和一下关系。”
英国公眉头一皱,女人的看法,陆天明怎么会在乎女儿的态度。
老两口今天是想问问陆天明以后住哪里,打算给他个房子,现在看来也不需要,男人有自己的主张,问的过细反而伤面子。
婚事最快也在下半年,张家身份特殊,提前公布全是啰嗦事,压力太大对陆天明也不利,快速走完三媒六聘,直接过日子去吧。
都在为双方想,完美的误会。
陆天明直接睡着了,张之桐可不敢睡,喜滋滋摸着小腹,眼里全是期盼,陆天明说了不在乎,那自己也不在乎,但让薛家同意改嫁,父亲脸上也挂不住,男人需要立功升官。
想到这穿衣下地,梳妆镜前打扮好,贴脸看看铜镜中的脸色,果然与以前的干涩不同,更加开心了,出门到院里吩咐准备一桌酒菜,陆大夫累了,她要请客。
陆天明睡的很死,张之桐觉得很开心,但也不能让他一直睡下去,父母知晓他来了,饭菜也凉了,吃完赶紧回后院去。
读书识字、年龄大,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适合自己,外城那些黄毛丫头看着就难受,总感觉在犯罪。
张之桐叫醒他,挣扎说道,“吃饭,明天再来,咱们不能贪恋床事。”
说的对,陆天明起身洗漱,到外面餐桌落座,看一眼满桌的饭菜,顿时哎呀一声,“比我请客吃的好,可惜没什么胃口。”
“郎君看着吃点,你得赶紧找人,我好把银子送过去。”
“银子?”
“对呀,不是说了先给你五万两。”
“用不了,看守五万两也是个麻烦。”
“郎君这就不懂了,不用银子也得让人看到你有银子,他们会卖力给你守着,那是他们的卖命银子。”
陆天明更加没胃口了,从穷光蛋一下变成巨富,反而觉得麻烦。
喝了两口鱼汤,张之桐笑嘻嘻与他喝交杯酒,陆天明突然道,“我还是想要东英楼。”
“妾身明天给郎君去要,着急的话一会就去。”
陆天明看看外面的天色,还真没客气,“那就要吧,后院还得修缮,主楼拾掇拾掇将就能住人。”
张之桐点点头,看到陆天明擦嘴漱口自然无比,突然笑道,“之前就觉得郎君与众不同,一直形容不上来,郎君家道中落,出身贫寒,这仪态深入骨肉,你怎么能忍受和泥腿子混在一起?”
陆天明眨眨眼,半天才明白她在说吃饭这种小事,没得解释,哈哈一笑起身,流里流气屁股给了一巴掌,“麻烦娘子,为夫先走了。”
这都午后了,陆天明出门甩甩头,走暗廊到后院。
本计划到西屋拿点东西,猛然看到英国公在门口晒太阳,眯着双眼,也不知道看没看到自己。
犹豫片刻还是到身边,英国公果然睁眼,“你向桐桐借银子?”
陆天明一愣,摸摸鼻子掩饰尴尬,英国公已经开口说道,“东安门皇城跟下有个别院,老夫以前轮值的时候在那里招待同僚,你可以随时去,住不住由你,地窖有二十万两,足够你花了,银子不要一下摆出来。”
“啊?二十万两?”陆天明眼珠子都突出来了。
英国公不悦看着他,对他这一惊一乍的表现十分不满。
陆天明收起土包子的表情,更加尴尬了,“晚辈刚与桐姐商量,请她向新乐侯买下东英楼,顺带还借了五万两。”
“商量?何必为几万两坏名声。”
陆天明低头,他得适应一下做富豪女婿的身份,英国公这时又道,“瞎叫什么,谁让你称呼桐桐为姐姐。”
“哦,哦,晚辈随口叫两句。”
“老夫很奇怪,你刚做千户,为何没有一点紧张呢?若是抱着背靠老夫的心思,皇史千户不做也罢。”
这可不能误会,陆天明轻咳一声,“并非有国公府的原因,晚辈只不过想继续钓鱼,感觉能立功做个大案,您有名单吗?”
“混账东西,谁给你这狂妄的念头。”
陆天明猛不防吓得抖了一下,随后说道,“您放心,晚辈不会送命。”
英国公捏捏眉心,一脸苦恼,过一会才示意他坐下,语重心长道,“天明,你再聪明也没涉足官场,要学的事还很多,钓鱼必须有明确的目标,盲目乱钓毫无收获不说,万一钓到王八,节外生枝一团糟。”
陆天明十分好奇,“您说的王八是啥?”
“老东西,老家族,盘根错节的关系网。阳武侯在宪宗时期与家里就是姻亲,主支断了,国公府才再次嫁女,也是他爹咚咚磕头向老夫所求,勋贵家家都是如此的血脉关系。
彼此供奉祖宗,牵一发而动全身,开衙后老夫必须经过一系列事观察他们,明年能有个目标不错了,你以为是斗蛐蛐呢?说咬谁就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