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空层的地下二层是一个武器库,把守的人估计在上面躺着的那一堆里面。陈可儿用手挡了一下镜头,把武器都收进空间。
一层躺了这么多尸体也不行,会臭掉的。
打了个手势,让陈均额陈鹿儿把人都带过来,陈可儿的迷彩服已经红的发黑,除了她的脸,一身血煞气。
谁知道女人们是见惯了尸体的,她们就是新生组织的生育机器,没人在乎她们的死活,在高原生活的时间,她们不知道被奴役拖了多少具尸体。
“我们留在这里安全吗?”庞米娜问血人一样的陈可儿。
“不绝对。”陈可儿指挥陈均把装甲车开过来,让陈鹿儿看着她们把尸体抬远一点,自己展开地图,锁定下一个目标。没有了指挥官,没有了电台,这帮人就跟阴沟里的臭老鼠一样,不敢见光,等着她去收割。
紧挨着防空层的一处地下室墙壁上是新生组织的标语,处处透露着极端组织的暴虐思想,还有不少海报,宣扬哪一个为了证明组织的教义,在哪一地做出了什么贡献,其实就是哪些人在哪里实施了恐怖袭击。
头灯照过去,陈可儿还看到一面黑板,上面写的是组织的一些洗脑话术,是个有脑子的成年人一看就知道自己被pUA的程度。
黑板的一角放了一张小桌子,陈可儿打开抽屉,里面有一份名单,名字性别年龄出勤,有男有女,年龄从5岁到14岁不等。
这是新生组织培养下一代的地方。
大屏幕前都是叹息和悲哀,难怪极端组织的成员做出的危害社会的事情都令人发指,他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血腥残暴极端的。
这里没有人这,陈可儿立即往下一个地点。路上还遭遇了几小股的袭击,两三个人,最多五六个人,只要让陈可儿近身,立马结束他们的一生。
收缴了几个武器藏匿点,陈可儿在一个十字路口遇到了两个小孩。
小女孩黑黑瘦瘦的,微卷的长发凌乱的扎了一个马尾,牵着一个小男孩,没穿裤子,脚上踩着木质的拖鞋。
两个孩子搓着被太阳炙烤的发红脱皮的身体,一步一步靠近陈可儿。
陈可儿头盔上的翻译器翻译了他们嘴里的念叨:救救我们。
陈鹿儿从陈可儿来的那条路一路小跑追来,“大姐姐。”
陈可儿回头。
陈鹿儿看到两个小孩。
电光火石间,两个小孩抱紧了陈可儿的大腿,手里拿着拉开的手雷。
“大姐姐!”陈鹿儿惊呆了。
陈可儿抽刀斩断两个孩子的胳膊,扑向陈鹿儿,两人打着滚躲开了爆炸的伤害。
“小鹿,末世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陈可儿松开陈鹿儿,抖抖身上的灰尘,刚才她站立的地方尘土飞扬,几根小小的手指散落在地上。
两个孩子就这样结束了他们的童年,陈可儿经历过陈鹿儿心情沉重无法接受的流程,只能说,经的多了,就什么都没感觉了。
两人继续搜剿标注点。
在一个三十几人的地道里,陈可儿发现他们在布置地雷,不会是想把她埋在里面吧?
没关系,她空间里有水还有桶,给炸药包浇透,炸也炸不起来,死人怎么会告诉别人她的秘密,至于陈鹿儿,她肯定说周大佬准备的真充分。
顺着地道,陈可儿摸到了其他的联通处,陈鹿儿的枪用的越来越六了,行动也谨慎许多,不会无脑的往前冲,已经会利用歪歪扭扭的地道隐藏自己的身形,出其不意的快速射击。
经过几波激烈的反扑,陈可儿和陈鹿儿都麻木了,看到一见面就跪地交枪的新生组织成员,陈可儿觉得,也许她俩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恐怖分子。
指挥部在投降的人里面指出几个有迹可查的恐怖分子,陈可儿二话不说给了他们一刀。剩下的也有五六百人。
她是要把这五六百人解决了,还是解决了?
“陈小姐,我们已经和当地的政府军取得了联系,很快他们就会来接收这个地区。辛苦你了。”
那也好,政府军来了,那些女人和孩子也有人安排。
话又说回来,她怎么不记得上辈子中间大陆还有什么正规军之类的组织啊?上辈子流窜到东方的他们就像沙漠里野狼,神出鬼没,在共和国不知道猎杀了多少没加入基地的流浪者。
也许就是蝴蝶效应吧,何况扇动翅膀的,就有一个她。
女人们将尸体清理的差不多了,陈可儿告诉她们,会有政府军来接管她们。女人们是茫然的,她们的过去是混混沌沌的,未来是无法预见的。
离太阳降落还有两个多小时,三人将五六百人的俘虏赶到防空层外面的广场上,让他们分散在有阴凉的地方,全部抱头蹲下。
装甲车也找了个阴凉地停着,陈可儿和陈鹿儿坐在打开的后备箱上,陈均端着大狙,正在练习,每一枪都脱靶,打不中两百米开外的瓶子。
陈可儿看看有点小骚动的俘虏,二话没说,摸出匕首,不用瞄准,小刀飞出去,将瓶子打的粉碎。
俘虏们安生了,继续抱头蹲着。
“你继续。”陈可儿给了陈均一匣子大狙的子弹。
陈均给陈可儿比了个小心心,接过匣子继续练枪法。
“大姐姐,咱们把他们交接好就走了吗?”陈鹿儿问。
“嗯。”
“怎么走?还让黑灰它们带着飞吗?我们去哪里找它们啊?”陈鹿儿望着天空,天空很蓝,没有一朵白云,看久了眼睛会痛,还会觉得恶心想吐。
“放心,蛋蛋饿了,它们自己就回来了。”让它们躲外面去的时候把蛋蛋喂饱了,给黑灰爪子上绑了蛋蛋的两顿饭,今天晚上蛋蛋就要断粮了,黑灰和灰白就会带它来找他们了。
蛋蛋真的是一只钟爱婴幼儿辅食的鸟宝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均端着大狙的手已经累的开始发抖,他依然没有一枪打中瓶子的。
陈可儿不再和陈鹿儿闲聊了,她把装满水的水壶挂在大狙的枪口,“还是要先熟悉它,才能操控它。端平了,别晃。”
陈均眨掉流入眼角的汗水,举着大狙,继续瞄准瓶子,子弹却没有再打出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