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均三人装作刚刚清醒,四人开始对这个房间进行了大搜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八个角都装了广角监控,陈可儿踩着张晓亮的机甲臂敲了敲天花板,下面是秦队长和陈均叠的人梯。四人的身高让陈可儿能弯腰碰触到天花板。
“有吊顶。”这样说着,她一拳把吊顶打了个破洞。吊顶上面排了不同的线路还有通风管道。陈可儿手边还摸到一个能伸缩的灭火喷头。
吊顶里面没监控,她从空间里摸出头灯和换水管的工具。她手里的工具是号称不用关水阀能直接换水管的神器,需要连接一下电源,金属头卡在管子上,一边热熔一边收缩管口。
管子切断后,果然没有水流出来。她看了看,一共有四个喷头,她把东西收起来,指挥着最下面的秦队长往前走走,便于她把四个喷头都截断。
里面的电路和光纤她没有动,溜下张晓亮的肩膀,看着顶上的四个洞,对着上边四个角的一个摄像头比了中指。
“老豹子,去滋一下。”陈可儿指了指地面四个角的摄像头。这个角度太不友好了,一不小心就鼻孔朝下被拍了。
老豹子欢快的对着摄像头嗅了嗅,找好角度,抬起小短腿,滋了一滩黄色的液体。监控那边的一个镜头被水冲了模糊,然后画面闪烁两下,黑屏了。如法炮制,地面的四个镜头都黑屏了。
“xx!去看看怎么回事!为什么会黑屏!”监控室立马让负责监管关着陈可儿他们这片的人去看看什么情况。
原本无痕的墙面出现一扇门,陈可儿从一闪而逝的门缝看到一条白的虚幻的长廊。
进来六个手持短冲的黑衣大汉,他们其中一人检查了监控,无奈向上面汇报,“短路,短时间无法修复。”
六人离开,陈可儿四人没有趁机劫持他们出去。
他们只检查了被老豹子含有闪电力量黄汤滋过的摄像头,证明摄像头的电路都有独立的断电保护器,不会因为一个摄像头短路而造成一路的摄像头都跳电。
于是陈可儿坐到一个墙角,背对摄像头,把老豹子抱进怀里,偷偷塞给它一口吃的,遮挡着它让它吃饱,又给小黑喂了一顿。
她给两只宝贝狗子整理一下着装和装备,再次叠起人梯,把狗子们送进吊顶,嘴里还在说,“老豹子小黑,你们看着办啊。”
老豹子脚脚开始出现闪电,陈可儿赶紧安抚它,要省着点,别一下子把电耗光了,要留够力气能和小黑逃跑。
两只狗子雄赳赳的钻进被陈可儿撕开的通风管道,嗅着味儿在里面穿梭。
秦队长嘴巴张了张,但是问题太多,他一时不知道要先问什么。
陈可儿给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对着摄像头胡乱做着手势,嘴皮子快速开合。
监控室的人看到其他镜头里的人还没有醒来,唯一醒来的房间四人让人摸不着头绪的操作又太多,现在那个个子矮的家伙又在摄像头前面比比划划,他们搞不明白,难道是疯了。
“不,这个好像是,共和国的法术!哦,我的神啊!她在施法!快阻止她!”
这人喊破音的声音还没落下,陈可儿已经要结尾了,她的声音终于清晰的从监控里穿了出来。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摄!”摄字出口,陈可儿勾起唇角,在监视器前的人如同看到了恶魔。
“不!我被诅咒了!”
陈均、张晓亮:大姐高兴就好。
秦队长:对方不会这么憨批的。
黑衣人们和神秘大佬:我被诅咒了!我会死的很惨!我的家人会死的很惨。狗屎我没有家人了!
陈可儿四人不知道的是,老豹子和小黑在一个有共和国人味的出风口停下,撞开铁皮通风管道,老豹子撕开一条电缆线,节约自己的黄汤,只小小的滋了一下。
这个通风口下也是一间不足十平米,关着六名搜救队员的房间,是陈可儿没见过的。
六人听到五米多高的天花板上传来撞击声,抬头警的等着对方放大招。
监控室里,深陷被诅咒恐惧的几人发现有一个房间的监控都黑屏了,更加害怕,手忙脚乱的让那边的人去查看怎么回事。
又是不明原因地短路!
来自神秘的东方大国,传承几千年的诅咒,真的在他们身边发生了!
老豹子和小黑在第一线为了主人而战,陈可儿他们在小房间里没什么好探险的了,她招招手,四人围在角落,头挨头,肩并肩,完全遮住了摄像头。
陈可儿把高热量的小蛋糕发给大家,闲着也是闲着,吃饱了才好搞事。
“他们在干什么?去看看。”监视器那边又开始指挥了。
房门打开,四人目光齐齐望向来人。
又是进来六个人,他们细细检查了四人,没有发现异常。
“不许聚在一起。”六人按照耳机里的指令警告陈可儿他们。
四人不言语,目送六人出去。
陈可儿看到有另一组六人进入了其他房间。
等了一会儿,四人再次聚首,大口大口的吃着陈可儿拿出来的炒饭。
监视他们的六人来来去去好几趟,四人终于吃饱了。
秦队长吃不过他们三人,不得不认输,肚子都要撑炸了。
四人躺在地上打算睡一觉,六人又来了,没完没了的。
这次他们来搬了一架梯子,爬上吊顶一看,水管被截断了!
他们赶紧向上汇报。
“他们该死的怎么把水管截断的!你们谁能给我一个解释!”
耳朵灵的陈可儿隐隐约约听到了手机听筒里传出的咆哮。
看来是打算用水浇他们,但是水管被她截断了,没捉弄到他们。
“你做了什么?”天花板上的监控传来了一个人的问话。问的是陈可儿,因为她趴进去吊顶过。
但是陈可儿装没听见,和陈均他们三人站在一起看热闹。
气氛正尴尬,房间内的灯光一闪一闪,熄灭了。
一时间警报声从门外传来,在他们房间内的六人喊着有鬼,快速夺门而出,连门都忘了关了,不过人家的门装了自吸装置,会自动缓缓关上。
门外的走廊亮起了从地狱而来的酒红色光亮,在走廊上奔走的黑衣人才是地狱爬出的恶鬼。
“唉唉,你的梯子忘了拿了。”陈均扒着缓缓关上的门招呼了两声,没人搭理他。
他甩了一下手,切了一声。张晓亮把梯子收起来,摸黑把它靠在墙边。
又过了一会儿,灯光又把房间照的亮如白昼。
大家在极寒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眼睛都没得雪盲症,这样面对忽然的光亮也只是让他们眨了一下眼,适应了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