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懵懵懂懂,被他说的摸不着头脑,脸上的笑容逐渐暗了下去。
有些沮丧的低下了头说:“柳大人喜欢曼珠,花灼喜欢陶姐姐,所以他们才这样,对吗?”
花容想了想,点头:“对,没错。”
玉罗垂下眼帘:“所以你不喜欢我?”
“傻瓜......”花容摸摸她的头,一把揽着她的肩把她拉了过来,靠在了自己身上。
又用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她们多大?你多大?”
玉罗说:“我已经及笄了。”
花容捏着她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你过年才满十六,我会等你长大,正式向你父皇求亲,你愿意嫁给我吗?”
玉罗抢答:“我当然愿意。”
“到时候,我们可以生活在京城,也可以生活在北都,都随你意,可好?”
玉罗不住地点头,抿着唇扬起满眼的星河看着他。
又想亲他,他说他喜欢她的。
花容看出了她的小心思,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又立马收了回来。
她年纪小,什么都不懂,他也怕自己会冲动,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点到为止。
曼珠一觉睡到了夜幕降临。
佣人叩门:“大人,晚饭好了,现在要吃吗?”
柳重山轻轻的将手腕从她颈下抽了出来,披上外衣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竖起食指:“嘘,再等一会。”
佣人会意,低头退了下去。
柳重山脱了外衫又躺了下去,再一次将她的头枕到了自己的胳膊上,激动又满足的看着她的睡颜,心跳依旧快且有力。
她表面上是好了,但身体依旧很虚,一番折腾下来,人就没了力气,娇吟着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她像是天上的月亮一样,那么美却是那么遥远,三年前的他根本不敢想,会有今日这般光景。
他连命都可以不要,流言蜚语又算得了什么?
曼珠在他身上微微睁眼,他并没有察觉,一颗豆大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滴到了他腰侧的被褥上。
曼珠偷偷抬手擦干了眼泪,但是依然被他发现她醒了。
他柔声问:“饿了吧,我们吃饭吧?”
曼珠胡乱拿起被褥在脸上蹭了一下,将眼泪擦干后才扬起嘴角弯着眼睛看向他。
慵懒道:“好。”
这一晚曼珠的胃口特别好,吃的比平日里都多,柳重山暗自发笑,她是今日体力消耗太大,所以食量见长。
吃完饭她又赖进了他怀里,可能是两个人有了更进一步了接触,才让她变得格外粘人,柳重山想。
“你今天太累了,好好休息,我回我自己房间去。”
曼珠将他搂得更紧了:“不要,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他又怎么忍心拒绝她呢?
直到两个人都沐浴过后,她依然不肯放他走。
“那我不走,就守在你旁边,你好好睡一觉?”
曼珠洁白如玉的修长手指抚上了他的脸,指尖微凉。
他喉头一动,口中干涩,咽了一口口水压下了心头升起来的那团火气。
可是那只手只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就开始往下游走,到胸口,到腰间......
他瞳孔一张,身体一紧,立马伸手握住了她纤细柔韧的手腕。
“你,你伤刚好,你今天已经很累了,你需要休息。”
她抬起脸看着他的眼睛,双眼氤氲着朦胧的雾气:“柳重山,我想要你......”
他再也不能忍受自己胸腔中升起的冲动了。
只是极其克制,极尽温柔。
在黑暗中,曼珠却泪流不止的打湿了枕头......
冬枣在闻到一阵特别的幽香过后沉沉睡去。
花灼在院中的水池里洗掉了指尖的那一抹暗红,推门走进了陶夭夭的房间。
陶夭夭见他进来,低头暗笑。
花灼走近她:“你今天心情好了很多,没事了吧?”
“没事了,你,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明知故问,花灼也暗笑:“我,来还你那幅画。”
陶夭夭瞬间脸红:“你们北原人,真的很冒昧,这样的画居然卖给一个姑娘家。”
花灼解释道:“可能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要是故意的,应该就不止这一张了。”
说着一边还将画摊开来递给她。
其实她啥样的都看过,可是不知为什么,越是这种朦胧抽象的东西,反而让她不敢直视。
也有可能是因为花灼在旁边。
“你收回去吧,我才不要这种东西。”
花灼将画放到了一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她身上是沐浴过后留下的奶香花香,熏得人心神荡漾。
乌黑的长发却是全部散落在肩头,不戴任何发饰,在烛光的照耀下泛着亮光。
“我不能白看了你的画。”他说:“我也有个东西要给你看。”
陶夭夭抬起充满问号的大眼睛:“什么?”
花灼沐浴过后就穿了一身雪白光滑的里衣,他勾唇一笑,缓缓的解开了衣襟,将里衣褪到了腰间。
眼前的画面让陶夭夭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株竞相绽放的桃花开在他的胸前,粉艳欲滴,烛光跳跃,摇晃得桃花好似被微风拂过。
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就这样被他变成了美轮美奂的桃花。
他胸腹的线条本就紧实流畅,让这株桃花显得极为逼真。
在她的认知里,刺青是很痛的。
尤其是这么大面积而且还是在旧伤口的皮肤上刺青。
思及此,她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微微的疼。
伸出手来抚摸了上去,一片片花瓣,一朵朵花蕾......
花灼被她碰得肌肉紧绷,宽肩窄腰更是显露无疑。
“很疼吧?”陶夭夭问。
花灼肩部抖了抖,摇头:“不疼,不过虽然我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好痒。”
陶夭夭闻言将手收了回来,却反被花灼握住了手腕,一把把她拉进了怀里。
呼吸很重:“我很想你。”
陶夭夭坐到了他的腿上,凑到他耳边带着鼻息道:“我也很想你。”
他一只手伸入她的膝下,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朝床榻走去。
陶夭夭指指隔壁:“冬枣,冬枣在旁边。”
花灼坏笑:“不用担心,她睡得沉,一时半会不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