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这一次拔掉了金柏青那一帮子人,虽然沉疴已除,但也使得朝中部分要职空悬。
所以这些日子花溪总会召集花容和花灼一起与众老臣就提拔任用官员一事进行商讨。
花灼不在的时候,陶夭夭就在宫里练起了他教她的一些基本功,有了一双好脚,让她对学功夫这事充满了信心。
这天她正在院里扎马步,冬枣也被迫跟着她一起做,因为冬枣本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体格还颇为健壮。
虽然在读书写字上经常落于朱绿竹的下风,但在扎马步这事上她没输过陶夭夭。
陶夭夭需要一个参照,一个人练就没了比较。
不消片刻,额头已经冒起了层层薄汗。
而冬枣如洪钟般岿然不动,侧头看了看她:“小姐,你有必要吃这个苦吗?难不成你还想上战场立军功?”
“别分我的心,好好练。”
冬枣看着她几经摇晃又强行固定住的身子,担忧道:“要不先歇歇吧,别把脚弄伤了。”
陶夭夭咬牙坚持着,原身这脑子虽好,博古通今还学了几种外语,但这副身体是真不争气,娇得不行,不就蹲个马步吗?这才坚持几分钟就摇摇欲坠了。
她跟这副身体较上劲了,一心想要驯服它,可意志再坚强也没用,本就筋骨酥软,这么一站脚还不听使唤了。
冬枣看着她的样子实在是坚持不下了,只好自己先认输:“不行了不行了,小姐我坚持不住了。”
说完把腿一收,往陶夭夭身后一站。
果然,她收完陶夭夭也不再坚持了,摇摇晃晃的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这一幕刚好被正走进院里的女王和花灼看在眼里,两人相视一笑,花灼忙上前来扶起她。
陶夭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行礼:“拜见女王。”
“不必多礼,你来了这些天,我一直忙着朝中的事情,到现在才来看你,你会不会怪我?”
陶夭夭看着她,没想到女王笑起来这么温柔,母子两个长得很像,难怪皇上第一眼看见花灼就认出了他。
“女王这么说真让我无地自容了,您作为一国之君,日理万机,本就该以国事为重,我在这里吃得好住的好,又有专人照顾,哪里还有挑理的道理?”
花灼对着她笑,扶着她的手很明显感觉到她有些站不稳,于是伸手拉过花溪:“母亲,进屋里坐下说话吧。”
女王不疾不徐的坐了下来,依旧温暖和煦的看着陶夭夭。
女王到底是女王,与皇上一样,身上都有那种久居高位者独有的威严与尊贵,即便是在他们笑着的时候。
花灼没提前说女王要来,陶夭夭心里也没底她突然造访是为什么事,再加上刚才蹲马步蹲了一身软骨,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点紧张来。
宫女端来了茶水,女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我看着你这样子,像是大好了。”说完把茶杯又放了回去。
陶夭夭笑得腼腆:“多谢女王惦记,我已经没事了,让您见笑了。”
女王看着她绯红的脸,柔声说:“你一个姑娘家,从小生活在宅院里,哪里遇过这样危险的场面,
你不但没有胆怯,还出手保护了皇上和自己,实属难得,何来见笑一说?”
陶夭夭与花灼对视一眼,低头浅笑:“情急之下,来不及多想,事后却是害怕极了。”
“这是人之常情,花灼在京城写给我的信里就经常提到你,他从小害羞腼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主动在我面前说起一个姑娘呢,
我就很好奇这该是个什么样的姑娘,果不其然,他没教我失望,看着你们两情相悦,我心里很高兴。”
婆媳狗血桥段看多了,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女王的认可,陶夭夭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庆幸还有点不可置信。
抿唇一笑:“花灼,他是个极正直善良又坦诚的君子,想是离不开您从小到大悉心教导的。”
女王看看花灼,会心一笑:“他教你练功就是扎马步吗?”
陶夭夭点点头:“这是基本功,很枯燥但也是每一个练功者的必经之路。”
女王起身:“我听说你箭术了得,百发百中,想来是个极有天赋的好苗子,走,我教你几招,基本功天长日久你将来慢慢练。”
陶夭夭也两眼放光腾地站了起来:“真的?”
“我还能唬你不成?”
她想起了那种一个人直接把内功传输给另一个人的影视剧作品,觉得是不是学武功真的会有那么简便的方式。
没想到花灼所教的第一步还是让她扎马步。一开始不免有一些失望,女王的话又让她燃起了快速成神的希望。
“想要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女王说:“但是我可以教你一些适合女子的防身技能,
你箭术好,我再教你些飞镖暗器的手法,只要你多加练习,日后定能派得上用场。”
陶夭夭为了练功,穿了一身窄袖紧身的衣裳,腰带将本就纤细妙曼的小蛮腰束得不盈一握,为了视觉上不那么突兀,她还特地束了胸。
但好像没什么效果。
花灼站在廊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而她则极其专注认真的跟着女王在学习,心无旁骛。
不多时额头便又浮起了一层薄汗,由于不停的动作,她呼吸略微有些急,胸口起伏。
她有些懊恼,不练功还发现不了,但运动量一大就暴露无遗,这副娇躯总是这样,尤其这两个月都是在轮椅上度过,使得它变得更为娇气了。
花灼转身进屋倒了一杯茶兀自一饮而尽。
“好了,我该去看看玉罗公主,今日就教你这些,练功要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就这几个动作,你可以让花灼先陪着你练练。”
陶夭夭拱手:“多谢女王,我一定勤加练习,不辜负您的教导。”
女王走后,花灼就担起了陪练的职责,陪练得近身纠缠,花灼方才在一旁看着她时本就有些心神不定。
现在这么一靠近,触碰到她的身体,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更让他心猿意马。
他时不时瞄了一眼在廊下拍手叫好的冬枣,心里盘算着想个什么办法把她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