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心中冷笑,这罗兰别说漂亮,连普通都算不上。
腰比屁股粗,脑袋比脖子细的,要不是秋水告诉她,跟罗兰要好的那个男人可是个地地道道的伪装男。
就是图她家地位钱财的,望舒都一度以为人间的审美什么时候改变了。
“罗兰多谢嬷嬷指点,只是罗兰有个事请嬷嬷保密…”她装作为难。
另一边,礼仪嬷嬷愣了愣,跟听八卦似的,立马就好奇了起来:“小姐你说,我保证一切听小姐的!”
听个屁,看你那两眼冒光的样子,一看就是雪里埋死人,藏不住。
不过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望舒低着头凑近小声道:“我爹不让我说…关于我七月十四生辰一事。说是怕圣上知道了会厌弃我,以后就没办法获得圣宠!”
礼仪嬷嬷也是一惊,两只眼睛提溜转,冒着算计的光。一边还假装安慰她:“这有何难,你放心这事我绝对保密!这两日我来就装装样子,等最后一轮大选,您就正式成为皇妃啦!”
成为个屁!
鬼节生辰还敢欺瞒圣上进宫选秀?礼仪嬷嬷想着想着,就觉得好多的金锭子在朝她招手。不过用这个秘密,她能换更多金银财宝。毕竟官场上面谁还没有两个仇家?
她只需要将消息卖给兵部尚书仇家,不仅卖出去一个人情,还能收好多金子。一举两得!
礼仪嬷嬷扭着屁股一脸算计的走了,她又闷着被子睡起了回笼觉。
就在这时罗兰急了,从她袖子里跳了出来质问她:“月亮姐姐你这样做岂不是要叫我罗氏一族灭门?”
她虽然叛逆,可还不至于这么不孝!主要是要是都死了,她爹娘来了,她也没法交差不是。
望舒艰难的抬了一只眼,问她:“你是鬼节出生吗?”
罗兰摇头。
“那不就成了吗?那老太婆自己心黑污蔑你,死的只会是她,怎么会是你兰家?”
“罗家!”罗兰强调。
“无所谓,反正我不关心!”她答。
望舒刚闭上眼睛,罗兰又忙追问:“那你要是‘死’了,我的躯体怎么办?”
“什么躯体?请你形容准确一点,是你的尸体!我是这么打算的,要是皇帝老头不杀老太婆,我就栽赃嫁祸给老太婆,做成被她逼死的样子不就成了!”
罗兰一阵汗颜,她算是看明白了,那礼仪嬷嬷横竖都是一死。
隔日,黄昏落日刚下沉,储秀宫的宫门突然被推开,七八个太监冲了进来,其中花端就在里头。
望舒一看头就疼,这些没在凡间久待过的人角色扮演就是不靠谱。
这不一群十七八岁的肤白貌美的太监们,混了个五六十岁的老太监。怎么,这年纪都能当大总管他爹,这花端老爷子是怎么想的?
重点还有,花端看着年过花甲,也该行为稳重点,他却壮如牛。
他一个人扛着她就往太医院跑,后面七八个小太监跑起来都赶不上他步伐的那种。
“公公,你慢些…”
花端扛着她停了下来,好嘛,额头一滴汗没有。望舒眼疾手快滋了几滴口水,如此看倒自然些。
“公公,上头吩咐,咱们将人抬进去地仙殿就成。您别跑…别跑过了。”
小太监气喘吁吁,累的脸色发白。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自我怀疑起来。是不是自己太虚,连个老头都比不过…
“成,我知道了!”
走了几步,她就被安置在地仙殿,也就是炼丹房里。
今日已经有人来了,因为香案上插着新的香。
花端将她放下,就跟着众人出了去。暗中,秋水已经变成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翩翩飞舞。
望舒气的翻了个白眼,空气传起了音:“小狐狸你这花蝴蝶是几个意思?嫌命长,来送灵力吗?”
秋水顿了顿,这才依依不舍变成了苍蝇,还是绿头那种,蹭蹭反光。
“月亮姐姐,月亮姐姐!”
望舒听见小石头喊,却没见到人,直到一个空置的竹门自动打开,望舒脸色彻底黑透。
“你变什么不好,非要变个笼子!变个笼子也就算了,你还非要这么与众不同,非要当个竹笼子嘛!你是觉得法师眼瞎还是脑痴?!”
小石头委屈巴巴,变成一只蚊子飞来飞去,吵的她脑袋疼。
“月亮姐姐别生气,我是担心那铁笼子太脏,怕把你衣服搞脏了,心疼你…”
望舒的头被吵一阵一阵生疼,小声道:“兔子你给我把嘴闭上!”
如此,小蚊子跟小苍蝇闭上嘴巴,叮在她肩膀上,一动不动。
这时铁龙里有个女人忽然大叫:“鬼啊,救命啊,这里有鬼啊!”
罗兰骇的掉了出来,以为自己耽误了正主的事,骇的忙解释:“月亮姐姐,对不起我没有…”
她没招惹别人,又躲得严严实实的,那疯女人怎么知道自己这个鬼来了地仙殿?
望舒无奈的咬了咬牙,强忍着脾气,温柔的答:“她说的应该不是你,乖,你快回去吧。”
罗兰愣愣点头,哦了一声又爬了进她的袖口。
身旁不远处,一个女人脸色苍白,看着望舒就像看到鬼一样尖叫。
这时,两个侍卫推门而入,一脸懵看着疯女人道:“瞎叫什么?”
“她,她是鬼,我刚刚亲眼看见一个笼子变成了蚊子!就是这个女人指使的!还有,还有花蝴蝶变成了苍蝇,就是那种吃屎的绿头苍蝇!另外她的袖口里还有怪东西…”
女人吱哇乱叫,侍卫一头雾水。
望舒又惊又怒,指着两个侍卫斥责:“放肆,我爹可是兵部尚书,我可是未来皇妃,你们把我关在这里干什么?还跟这些个疯女人关在一起,究竟是何居心?小心圣上知道了要你们的脑袋!”
疯女人被反咬一口,这时倒觉得竟百口莫辩。
亲眼看两个侍卫灰溜溜退下,重新将地仙殿的大门给带上。
大门阻隔半数光,疯女人突然看到新来的女人,突然龇牙咧嘴朝自己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登时嗷叫一声昏死过去。
“无趣至极!”望舒无聊的叹了口气,这疯女人这么不禁吓。
而躲在暗处的‘苍蝇’跟‘蚊子’双双脚下一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