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医处理了后事下去了,整个玄悲大殿陷入一种古怪的气氛去。
眼看佛孤就要动手了结,秋月赶忙讨好来了句:“魔尊请息怒,我可发现了一件很古怪的事,不知你二位可感兴趣?”
他的目光在尘清佛孤跟望舒三人身上回荡,说的神秘兮兮,意味晦暗。
佛孤可没旁人好耐心,直接扣住其脖子,疼得他嗷嗷叫,最后甚至叫不出口。
清俊的脸蛋,也瞬间变成了猪肝色,一旁秋水慌张死了,磕了好几个头,直到望舒牵住佛孤的手,其眼底浓郁的杀气才溃散。
“佛孤,我知道为何我的瞳孔变了色。”
佛孤尘清双双向她看来:“因为我有双心脉。”
佛孤一滞,尘清亦是一顿。
一种不好的感觉从在场人的脑海中蔓延出来,其中一人显然神色低沉下去三分。
“是么…原来如此。”
佛孤轻笑一声,笑声多了两分淡漠。
望舒本还想说什么,场面瞬间热闹起来:“怪不得原来大殿变成玄色,原来是历劫成功了呀!”
不知谁又说了句:“那大殿现在是不是可以过天鼓,继任天帝啦?!”
司命小星君搂着司命镜,小步走来,将司命镜显现的倒影布于众人跟前。
原来司命镜早就算到,玄龙将是下一任天帝。
“既然如此,还请魔尊留下来陪我一程,让吾这九重天彰显一下待人礼仪之道。从前的事,是吾之错,不知…魔尊可否赏脸?”
尘清目光温润,恢复从前清明。
望舒很高兴,一则天界终于平和,二则她与佛孤的婚事并未推迟。
佛孤缓思片刻,点了点头:“也好。”
众人欢呼,秋月求救的神色看向望舒,望舒又看向佛孤,谁知还未开口,佛孤便冷哼道:“郎华,将他押送去地牢。这好日子过多了,他的记性也变得差了。”
赶来不久的郎华,二话没说轻车熟路的将人送去地牢,一路上秋月嗷嚎不断。
然,没无人理他。
三日后,琉和殿,望舒趴在藤椅上看圣古书,把书都翻烂了也不得知自己为何生出双脉一事。
正在她焦头烂额,佛孤走了进来。
“你回来了?跟美男仙相处还可以吗?一会他继任大典要开始了,咱们是等结束回家,还是再玩一段时间回家?”
她头也没抬,翘着双腿,荡来荡去。
佛孤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了她一会,直到她心生疑惑抬头看他时才道:“查到为何双生脉了么?”
望舒摇头:“这鬼书屁用没有,里头全是乱七八糟的禁术,压根没有我想知道的消息。不过这也是九重天最神秘的书了,这上头没有,我还真不知道哪里会有…”说完,拍了拍身旁空位,“你坐这儿。”
佛孤走了过去坐下,望舒将脑袋枕其腿上,双手搂住其腰:“你说,我既有两条心脉,那就是取一条也没关系吧?虽然少司命想取我心脉是不对的,可我知道他不是为了他自己。”
遥想秋月被关押地牢一千七百多年都扛过来了,这炽刑想必他咬咬牙也能承受。
唯一能说的通就是为了祟族百姓,若是灵力差年纪小的那些低等种类,极容易熬不过去,死在炽刑上。
更何况佛孤身上亦有炽刑,她也想破除炽刑。
佛孤想也没想,否认道:“不可,这个世界本就适者生存,本质上,你与那些人熬不过去的人一样,所以为何要牺牲你来成全他们?”
“可我是双生脉,抽一条也不会死啊…”望舒紧紧搂着佛孤,轻轻凑近其脖子,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我觉得没事,正好弄完我们就成婚。”
佛孤浑身僵硬,不知道为何,从尘清历劫结束,望舒总隐隐约约感觉到其神色有异,哪里总觉得怪怪的。
可也说不上来。
“可我不想…望舒,你可是真心喜欢我?”
佛孤没由来的一问让望舒顿了顿,她蹙眉凝思片刻,反问:“当然啦,不然我怎么要嫁给你呢?”
“你今日怎么问这话?我记得尊上一直孤傲的很,从不屑于开口儿女私情的呐。”
她睁着滴溜圆眼眸凝向他,满满好奇。
佛孤张了张嘴,最后皱眉道:“好,我晓得你喜欢我,可我不知你喜欢我什么…”
望舒彻底坐了起来,她捂着嘴,看着一脸认真的佛孤,有些不敢置信,上前掐了掐脸颊上紧致的肉,随即又拽了拽泛白垂下的头发。
“尊上大人,我亲爱的尊上大人…您今日可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问的问题尽是稀奇古怪的?”
佛孤眸色紧了紧,抓住一双不安分的大手,执拗问:“今日问你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看他不罢休模样,望舒笑的很开心,这个男人变得真可爱。人都是女大十八变,这男人变起来才真正可爱。
“好,好,好…容我想想啊…”望舒重新躺了下去,真的认真思索起来。
是啊,她是怎么喜欢上他的呢?然她认真想了好一会,竟然愈发郁闷,她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喜欢他的。
看着她一会皱眉,一会翻来覆去,佛孤的脸色愈发黑了。
半盏茶后,望舒才坐了起来认真道:“我觉得吧,谈喜欢太肤浅,我对你的感情可不是喜欢…”
佛孤神色凝重,听她瞎编。
“是爱,深爱那种,知道吗?从小,我生在九重天,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我的身边除了一群仙侍仙娥,就只有尘清。然而当我离开九重天,被佑尔陷害掉下蛮荒后又被夏槐救出来后,我才见识到原来三界这么辽阔,三界外的人这么可爱。他们都怕你,我也不例外…可与你相处久了,我发现你是面冷心热之人,你对手下看似冷酷无情,实则宽宏大量,否则他们一个两个的怎么会这么替你卖命?尤其是麻辣娘子,她那谋权篡位的爹,不知好歹的兄长,要是我估计得斩草除根的。可你却待他们的旧部从宽从善,如今又让严与然跟在手底下做事,可见我们尊上大人心胸开阔着捏…”
“我正儿八经问你,你就是打算这么搪塞我的?”佛孤脸色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