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道起:“大家不觉得诡异吗?魔尊还有天帝,请你们想想,无缘无故我祟族一下死那么多人,这忘川也是竟然好好的裂开…天底下有那么巧合的事吗?还有她…”
他的目光看向望舒,“小凤凰无缘无故多生了一条心脉,太古怪了,真的是太古怪了!”
严与然听得头疼:“少司命你烦不烦,一口一个古怪一口一个古怪的!”
秋月反问:“麻辣娘子你说,这不是古怪是什么?!”
祟族死了太多人,秋月神色也很不好,之前去哪儿都玩世不恭,现在成了边走边炸的炮竹,逮谁炸谁。
秋月跟严与然吵起来,石头在一旁规劝。
朝乐跟郎华下去安顿兵力,望舒则继续观察着忘川。
一阵风来,水面依旧平静。而奈何桥上,一黑一白格外显眼。俊美与刚毅,三分相似的轮廓,却给旁人透露截然不同的气质。
一个孤冷深城府,一个温润人如玉。望舒抬头不经意看到他们二人,目光都要停驻片刻。
“天界查遍了,查不到原因。”尘清叹了口气,他亦不明白,好好的三界,怎么会这般天翻地覆。
“祟族也蠢蠢欲动,刚刚我的手下已经击退数十个祟族人。他们认为舒儿的双脉生来就是解开炽刑的咒。我们不太平也就罢了,可她若不太平该如何自保?”
佛孤神色深沉,眉眼担忧。
“魔尊放心,我亦会暗中保护她。我说句不妥当的话,虽然我与她缘分断了,可我对她的心思从未变过。”
尘清陈述,说不出的温柔。
“那便无后顾之忧了。”
佛孤的话让尘清皱了皱眉:“地牛翻身如今只是猜测,说不定都是巧合。”
“我不会看错,那条裂缝深不见底。忘川水里压制了无数亡灵,它们随着水流谁知道会去到哪里?若真是地牛翻身,那便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尘清轻轻叹了口气:“但愿不是吧,否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夜观星象,就在望舒聚精凝神时,小星君搂着司命镜屁颠屁颠跑了来。
身后还跟着才从牢狱出来的厚德,二人一见尘清,急忙磕头请罪:“请天帝降罪…属下,属下将人看丢了…”
尘清皱眉:“慌什么,慢慢说,什么将人看丢了?”
“是司命琉璃!她几日前偷偷将圣古书偷走,离开九重天了…”厚德焦急不已,负责看护之人是他的部下,他也难辞其咎。
尘清皱了皱眉,忽然神色一紧:“糟了!司命星君,请你看看司命镜可有异象!”
小星君忙道:“天帝陛下啊,小仙来就是有事禀报!属下夜观星象,结合司命镜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
“何事?!”望舒也走了上来。
“回禀天帝,上神…小仙好像,好像看到了一头无比硕大的牛,搅动三界不得安生!”
望舒猛然看着佛孤:“会不会是司命琉璃利用圣古书跟什么神秘力量达成了协议?从而凝聚成一股强大力量驱使着地牛一举一动?”
小星君吓得脸色白了:“我的天…不会是…”
众人都没有说出口。
“当务之急是安抚祟族,他们每日死那么多人,弄的人心惶惶。佛孤,不如让我去试试,万一我的心脉真的解开炽刑,岂不能将他们收拢麾下?到时候大家一致对外,人往一处凑,力往一处使,人多力量大!”
望舒话音未落,佛孤便冷着脸拒绝:“如何能用你的命去换别人的命?我做不到!想都不要想!”
秋月上了来:“可是,双脉少一脉,并不会死不是吗?魔尊,你到底在怕什么?”
望舒不解,秋月小声道:“每个人都有一颗心,偏偏小凤凰长了两颗心,通常来说,一颗心只会爱一个人,而两颗心就不知道了。说不定,你一颗心装着一个人,毕竟你曾经那么深爱一个人,不过千年光景就突然变了心…说不过去啊。我们小凤凰可不是善变的人呐。”
望舒看着佛孤,急了:“秋月你不要胡说,我的双脉是才生出来的…”
秋月似笑非笑反问:“是吗?谁能确定呢?说不定一早就生了,只是最近才显现出来的呢?”
“你!狡辩!”望舒说不过他,干脆不说了。
赶来的小石头道:“姐姐的眼睛变了肯定也是因为那条心脉的显现。”
“报!”厚德手下来了,“回禀天帝…属下发现一封信!”
厚德接过那封信,交给了尘清。尘清打开看后,神色冷峻,随即将信给佛孤。望舒也凑了上去,信未看完,已是脸色煞白!
“报!”郎华手下来了,“回禀魔尊,忘川水又下沉一米!”
佛孤将信捏成团,化成了灰:“那又如何,本尊掌管万年魔界,从未生事,从前如此,现在亦一样!天帝,还请你带人回去你的九重天,本尊要开始行动了!”
尘清有些担忧,可看佛孤胸有成竹,他也不好过分参与,是以点头,“九重天众人,与我上去!”
就在这时,佛孤牵起望舒的手,轻声说:“乖,你上去三日,等我处理好了这事随即去接你。”
望舒害怕,问了句:“佛孤,你打算怎么处理?”
司命琉璃没了灵力,可她贼心不死,利用禁术跟忘川底的亡灵达成协议。她要带它们颠覆魔界,征服三界,谁能知道这怨灵有多强大?若是地牛再翻个身,怨灵全部出去,那后果如何想象?
佛孤神色冷峻,可也不像慌张那样,只有尘清对视一眼,便将她的手强制递给了他。
随即隐入墨色之中,身披盔甲跟一众战士商议起来。
望舒自知灵力低微,一步三回头跟尘清上去九重天。
隔日,她跟小星君借来司命镜,捣鼓半天也不见现象,最后急得差点把司命镜给摔了。
幸而小星君眼疾手快夺过去。
“小星君,我很担心…”
“姑奶奶,我比您还担心呐!但是我们能怎么办呢,灵力又不高,去了只能添乱。”
望舒长叹一声:“你的灵力是不如那个老东西,我可记得,当初我玩的他的司命镜,可是能看出许多东西来的。怎么你的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