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夏槐就张牙舞爪向望舒这边冲来,若非尘清抵抗在前,柳钥尊跟石头早已经被他的强劲力道化成粉末!
望舒绝不示弱, 她伺机而动,提着昆沌暗中偷袭!
可对方的实力远远在他们几个人之上,这种战斗越是持久,对自己越是不利!
正当望舒担忧之时,敌方的剑气已经扫到尘清手臂!顿时鲜血淋漓,尘清捂着受伤的手臂,连连后退!
“阿舒,我坚持不了多久,他的目标是你。我先设下结界,你立马离开三十三重天,无论去哪都好,别让他知道你的气息!”
就在尘清动手设结界时,夏槐忽然倒地不起。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萎靡下来。
石头走了上前,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夏槐:“月亮姐姐元尊昏倒了!”
望舒扶着尘清小心翼翼走了上前,慢慢蹲下去探了探其气息,“气息很乱,不过能感觉到在慢慢恢复…”望舒收回手看向尘清,“这是怎么回事?”
“很有可能帝江强行进入他的肉身,两方在里头较劲,最后元尊暂时胜利。”
望舒跟石头将夏槐扶上云中奂雅:“慢点,小心他的头…”
石头粗心大意的,望舒提醒好几次,石头忍不住问:“月亮姐姐,他刚刚想要杀你来着,你都忘记啦?”
望舒敲了敲石头脑袋:“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咱们可不能那么记仇。再说,刚刚要杀我的又不是元尊,而是帝江…你没听天帝说么!”
石头无奈:“是是是,听到了,听到了…只不过,月亮姐姐,你确定他体内是帝江?”
望舒一愣,随即不解问:“虽然但是…可除了帝江,旁人没理由这么做啊…再说,元尊灵力这么厉害,普通人能上他的身,难如凡人登天!”
石头咧嘴一笑,指着柳钥尊:“凡人登天有何难?你看,那不就有个现成的么!”
望舒顺着石头的手势看去,正是一脸担忧的柳钥尊。等安顿好夏槐,柳钥尊走了上来:“一直以为凡人疾苦,如今一看凡人虽然疾苦可当神仙也不快活…这么凶险,而且悬殊差距太大,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望舒叹了口气,这话说给她听呢,她灵力这么低,真遇到厉害的,除了受死别无它法。
“天帝那里怎么样了?”腾下手后,望舒挑了几颗丹丸递给尘清,“伤势如何?”
尘清接过丹丸,心下沉重。他看向夏槐位置,隐隐担忧:“如今真的抻氐在手,可如何能将魔尊的魂魄引出来呢?”
一个万一引错了又该怎么办呢?
朝乐看着抻氐,这尾指大小的圆柱里,此刻就安放着佛孤的肉身,她如何能不激动?
可尘清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万一佛孤的魂魄没出来,帝江的出来了又该怎么办?
“你我看,都弄出来才好!咱们可以在外面设下一个阵法,一队人马护送佛孤,一队人马压制…帝江,这样岂不完美?”石头提议。
“可帝江这么厉害,万一压制不住怎么办?”
石头看向望舒反问:“咋地,他在元尊体内你们就能压制住啦?”
这时,夏槐缓缓醒来,望舒听闻动静,还有些后怕,只敢远远看着。直到夏槐剧烈咳嗽,她才敢走上去给他倒杯水。
“赤凤…天帝?你们怎么了?”夏槐一头雾水看着自己云中奂雅,又见一桌子七倒八歪的酒瓶,不禁皱了皱眉。
望舒看着熟悉的夏槐归来,这才松下一口气:“别提了,刚刚咱们差点都投胎去了…对了,元尊有没有感觉身体异常?”
“身体异常?”夏槐调整气息,忽然脸色一沉,“是不是帝江上了我的身?”
尘清走近,凝眉观他:“元尊可有感觉?”
夏槐叹息:“我怎会不知,只是我以为他被我驱赶了,不想竟还在我的体内。不瞒你门说,早些年我就遇到过他,只是那时没太当回事,也总觉得我能感化他…谁知道一时粗心大意,今日还着了他的道。真是大意失荆州啊!”
望舒看向尘清:“天帝有没有什么办法,将帝江引出来?”
尘清却没有急着处理这件事,反而开口问:“魔界魔尊的魂魄可在你的身上?”
夏槐盘腿而坐,双手扣十,捏了几个手势后,双掌摊开。掌心呈现一朵几近透明的莲花,这花没有花心,却在花瓣下暗藏一团灰影。
“朱雀聪明,可也性高。这期间我试图度灵力与他,奈何他不接受,只自己慢慢疗养。所以恢复慢了些。”
那团灰影不入俗流,即便恢复期间也以优雅的姿势坐着,每一帧定格的画面都严谨而有力!
“虽然是我守护他,可实则是他陪伴了我。如今我也不知道何时会再发作,所以只能将他还给你了…”
夏槐言语真诚,只是说完话的时间,口角便又溢出血迹。
此时末禹大帝也来了,他带着俩个仙侍将夏槐扶下去疗伤。
眼下尘清有伤,佛孤又需要守护,望舒一心难以二用。
“天帝,我留下来帮助上神!”柳钥尊站在望舒身边,自从正主归来,他便更没了存在感。
只不过守护赤凤,他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天帝,我也留下来照顾,您就放心下去吧!”石头也信誓旦旦。
尘清将厚德喊了来,同他嘱咐了几句,随即走到望舒身边,轻轻安慰道:“魔尊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事,只是我也不知帝江何时会醒来,以防万一我将厚德留下来看护你们。若有个万一,也好有个人跟我报信才是。”
“不行,你身上有伤,怎么能没人侍奉在侧?”望舒担忧看着他。
尘清心意已决,此时已经天亮,他也不好再拖拉。厚德将尘清送下便转身折了回来,远远候在云中奂雅附近。按照他主子尿性,不出半日,附近肯定都是暗卫,所以三十三重天暂时也没啥大危险。
收到消息的梅杉带领兰竹菊三人上了三十三重天。四人形成一个阵法,将佛孤置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