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周雪晴的注意力被分散,都没关注过手臂的伤。
这会儿被姜绾提起,她惊奇地发现,不仅不痛,她稍微活动的时候,也没那钻心入骨的感觉。
“绾绾,你的医术真厉害!”
“听说,你要开医馆?”希雨竹问。
姜绾点头,借着直播的机会,宣传了一波她即将开业的中医馆。
周雪晴诧异:“你要出来单干?”
“嗯,地址都选好了。”
“那你……”周雪晴的目光往战霆骁的身上转了转,言下之意是:你不给战总当秘书了?
“不了。”姜绾说。
她给战霆骁当秘书原意是查战狼集团的账,解除偷税漏税和假药事件的危机。
现在那两件事都完美落幕,战霆骁也有清理集团蛀虫的意思,她也就没必要参合了。
“我来南城的主要目的就是拿回我母亲给我的遗产,开设中医馆。
现在,遗产的案件等待开庭。
中医馆嘛,装修的也差不多了。”
【就等战霆骁给我定制的那批家具了。】
【哦,对了,那批药柜的定制进度到哪了?战霆骁也没跟我提过啊。】
姜绾四周环顾,寻找战霆骁的身影。
发现,他洗完了自己的碗之后就往门外去了。
舒闻闻放下碗,悄摸摸地跟了出去。
希雨竹问她:“你不出去看看?”
“不用。”
“你也是真放心战总啊!”
希雨竹玩笑道:“我要有这么完美的老公,肯定天天绑裤腰带上,哪能让那些阿猫阿狗地随便接近?”
“咳!”姜绾轻咳了一声,被汤水呛到。
希雨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之前周雪晴也和战霆骁传过绯闻的。
她连忙解释道:“雪晴,我不是说你啊,我……”
“没事,我以前确实喜欢过战总的。”
“啊?”你就这么当着战太太的面说啊?
希雨竹弱弱地吞了一下口水,暗道自己闯祸了闯祸了。
这该死的嘴呀,好好唱歌不行吗?瞎叭叭什么?
可是,两位当事人却是大大方方的。
就在希雨竹和网友担心姜绾会变脸的时候,只见,她笑容艳艳,平静无澜:“我知道。”
希雨竹惊:“你知道?”
知道还愿意和情敌做朋友?
姜绾笑着在希歌后的碗里夹了一块排骨,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雪琴姐喜欢战霆骁,不正说明我的审美很正常吗?”
“可是……”
“可是她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从没做什么逾矩的事情。倒是我觉得可惜了,如果你早点跟他表白的话,或许……”
“没有或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命中注定。”
周雪晴之前还有遗憾。
但现在她看明白了。
不管是姜绾,还是那个潜藏在战霆骁内心深处的白月光,她周雪晴都是没有半点胜算的。
所以,正如郁响不愿意当替身一样,高傲如她,也是不愿意的。
“我和战霆骁不会有结果。如果能有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看吧,这就是通透的人!”
姜绾竖起大拇指。
很佩服周雪晴,暗恋十年还能如此清醒。
而她,可是死过一次才懂的!
“来,干一杯吧!”
辛子逸的经纪人偷偷给他们藏了瓶红酒。
这会儿,红酒倒出来,碰杯。
相谈甚欢。
屋外。
在远远的摄像头里。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站在了绿草地上。
冬日的阳光照不暖肃冷的气场。
只见,舒闻闻紧攥着拳头,眼圈红红地问战霆骁:“霆骁哥,你不打算跟我相认吗?”
“你确定那个人是你?”
“你说什么?”
战霆骁转过身来,看着她这张哭得梨花带雨的俏脸。
冷声道:“我记忆中的小丫头是个坚强勇敢的人。她即使一个人被丢弃在荒芜的山野中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而你,舒闻闻,你今天哭过几回了?”
“我……”
“不是所有的眼泪都能换来柔情。你最好想清楚回答我,小丫头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咚!
战霆骁的目光太过迫人了。
颀长的身高跟一座山似的,背着阳光的阴影笼罩在舒闻闻的身上,吓得她脚步趔趄,咚的一声跌坐到了地上。
她无辜的摇头:“我就是小丫头啊!霆骁哥,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误会?那你倒是说说,你那天救我时,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这……”
“野果,山洞,都是我跟乔如海说过的。你是乔如海的什么人?”
“我不认识什么乔如海。”
战霆骁的气场太过强大了。
无形的威压笼罩在舒闻闻的身上,好像无形的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哭诉道:“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我没有撒谎。”
“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是要我把你丢给傅砚洲吗?”
“……”
舒闻闻震惊地抬起头来,看着战霆骁那没有感情的深邃黑眸。
他……怎么知道她怕傅砚洲的?
“哼!傅家的族徽怎么可能流落到地摊上?你不敢承认,是因为怕引起傅砚洲的注意。”
“……”
“你是傅家的后人?你的家人在他夺取傅家主权时死了,所以想利用我的手,对他展开报复?”
舒闻闻刷白着脸,看着战霆骁一句句仿佛透视镜般的猜测。
是的,没错。
她是傅家的后人。
她的母亲是傅家的大小姐。
如果那恶毒的魔鬼没有回来统治傅家的话,现在她应该跟着妈妈,在那富可敌国的大宅院里享受着公主般的荣宠。
可是,傅砚洲他来了。
他像疯子一样屠戮了整个傅家。
当年,要不是父亲正好来找她的话,她早死在了那白骨森森的庭院中,又哪能见到今天的太阳?
“战总,我知道骗你是我的不对。可我是迫不得已的啊!”
“迫不得已?”
“是啊,傅砚洲丧心病狂,杀害了我的妈妈。我、我只是想要活命而已。”
舒闻闻小心翼翼的,想来拉扯战霆骁的裤腿寻求庇护。
可是,冷漠的男人退后了一大步。
避开了她的触碰,只道:“你和傅家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那姜绾呢?”
“……”
“我曾在傅砚洲的心口上,见过他的纹身。他纹的是姜绾的名字。”
“战总,你的老婆和傅砚洲并不清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