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阴沉着脸,转身快步走出府邸。他身形矫健,穿梭在夜色之中,朝着远处的山林奔去。
不多时,他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口。洞口被茂密的植被遮掩着,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其存在。
领主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跟踪后,才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洞。
山洞中幽暗潮湿,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他沿着蜿蜒的通道前行,在通道的尽头,一扇厚重的石门出现在眼前。领主熟练地操作着石门上的机关,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密室。
密室中央摆放着一个精美的屏风,领主走到屏风前,微微躬身,恭敬地说道:“前辈。”
屏风内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何事?”
领主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今日来了两个押镖之人,其中一个叫章余的小子甚是聪明,竟看穿了我给他们的仙丹有问题,还使了障眼法未服下仙丹。此人不能留,恐坏我们大事。”
屏风内的人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既如此,那便尽快解决了他们。不可让他们坏了我们的计划。”
领主点点头:“我已吩咐手下人密切监视他们,一有机会便动手。只是这两人似乎颇为警惕,恐怕不太容易得手。”
“哼,那便想办法引他们入套。你身为领主,连两个小小的押镖之人都对付不了吗?” 屏风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
领主连忙说道:“前辈息怒,我定当尽快解决此事。”
说完,领主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屏风内之人的进一步指示。而密室中的气氛,也变得愈发紧张起来。
屏风内的人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语气严肃地说道:“你可设一陷阱,以那批货物为饵,引他们上钩。记住,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领主微微躬身,应道:“是,前辈。我这就去安排。”
领主犹豫了一下,又问道:“前辈,如今仙宫女帝已派人围杀过您,您和大君的密谋已经暴露,仙宫女帝实力强大,你又不敢与她正面交锋,您可有后续打算?”
这屏风内之人,正是玉玺崇明。他与幻樱国勾结,出卖仙界机密,被仙宫女帝围杀后逃至此地,暂避风头。
屏风内,玉玺崇明发出一声冷哼:“哼,那女帝虽强,但我也并非毫无准备。在玄天峰,我虽受伤,然而大君赐予了我一件宝贝,凭借此宝贝,我成功放出了大君让我放出的东西。那黑雾威力巨大,仙宫之人难以抵挡。也正因有大君给的这件宝贝,那黑雾才不会攻击我,我方能在混乱中逃脱围杀。”
领主微微皱眉,面露疑惑之色:“前辈,那黑雾究竟是何物?竟有如此威力。”
玉玺崇明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也不知那黑雾具体为何物,只知是大君安排我放出之物,威力非凡。至于它的来源,我亦不清楚。但它确实助我逃脱了仙宫的围杀,如今我在此养伤,待伤势恢复一些,便离开神州前往幻樱国。那里有我的盟友,仙宫女帝也难以轻易对我下手。”
领主微微皱眉,说道:“前辈,去幻樱国路途遥远,且一路上恐怕也不太平。”
玉玺崇明冷声道:“这我自然知晓,但留在神州,迟早会被仙宫的人找到。只有去幻樱国,我才有机会东山再起。如今我暂避于此,你务必守好此处,不可让任何人发现我的踪迹。同时,继续按照计划行事,尽快解决那两个押镖之人。他们太过聪明,留着必是祸患。”
领主连忙应道:“前辈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稍作停顿后,玉玺崇明又说道:“另外,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近几日要悄悄潜出神州。此事务必谨慎,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领主再次躬身:“我定当妥善安排,确保万无一失。”
另一边,章余和逸尘走进房间,逸尘立刻皱起眉头抱怨道:“章余,不管怎么说,你这瞎主意也太不靠谱了。装什么断袖啊,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尤其是念璃,她要是知道了,说不定还会觉得我恶心呢。”
章余无奈地看了逸尘一眼,说道:“逸尘,不这样我们怎么能住在一起?住在一起我们才能互相有个照应。你也看到了,这领主绝不简单,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逸尘却不以为然,说道:“要我说,你就是太谨慎了,领主还给我们仙丹呢,我觉得他不像坏人。”
章余轻哼一声,说道:“逸尘,你太单纯了。领主无缘无故给我们仙丹,肯定有问题。这仙丹说不定有什么副作用,或者是领主用来控制我们的手段。你可别被表面现象迷惑了。”
逸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吗?”
章余无奈地看了逸尘一眼,说道:“当然不是。我们得想办法弄清楚领主的目的,还有这仙丹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晚我们就按照计划,躲到房梁上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
说着,章余走到床边,拿起枕头塞进了被窝里,伪装成两个人大被同眠的假象。
逸尘挠挠头,说道:“为什么要躲在房梁上?还有在房梁上睡觉会不会不舒服啊?”
章余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不是考虑舒不舒服的时候。我们身处险境,必须小心谨慎。我感觉那领主对我们起了杀心。你别再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了,好好想想怎么应对接下来的情况。”
逸尘撇了撇嘴,说道:“我还是觉得你有点小题大做了。”
章余神色凝重,说道:“你不要掉以轻心。从我们来到这里发生的种种事情来看,这个领主绝对不简单。我们必须小心谨慎,以防不测。现在赶紧把房间布置一下,晚上按照计划躲到房梁上,说不定能发现一些重要线索。”
逸尘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他也知道章余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着章余一起布置房间,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
此时,逸尘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章余,你还记得我们押送的那批货物吗?当时我就听到有咚咚的声音,他们却说是货物碰撞,现在想来肯定有问题。”
章余神色凝重,缓缓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也一直觉得那声音不对劲。而且,我还发现领主用来画画的纸张大有问题。那纸张质地特殊,不像是普通纸张,仔细观察,倒像是某种皮革,然而这皮革般的质感却让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
章余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但他立刻将其压下,不敢让自己继续想下去。
如果那可怕的猜测是真的,那纸张的质地,无端地让他联想到一些极其邪恶的可能,可他不敢确定,也不敢深想,仿佛一旦朝着那个方向思考,就会踏入一个无法回头的恐怖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