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只带了一个排的重装尖刀连,还有两个排的志坚军是不是人数少了些~”狄明义见黄木川安排的会晤人员后担忧的说道”
“我们作为大唐的使者与南诏使者会晤,又不是去打仗带那么多人干嘛~”黄木川满不在意的说道。
“那安全总是要考虑周全的,此去永州,山高林密,加上之前的旱灾,山匪也是横行,虽说霍肖钱勇在清剿叛匪之时多有围剿,但这清之不尽,吾等还是小心为上~”
“县男,你就听狄老哥的吧,安全保障当是马虎不得~此番会晤也是殿下特意交代,该是要认真以对,多些人,也就多些保障嘛!”崔释义见狄明义欲言又止的样子赶忙接过话头。
“行行行~此次会晤,虽说无需藏着掖着,但也不能大张旗鼓,毕竟并未启禀圣上,虽有太子授意,也需谨慎行事。”黄木川倒也不反对,只是觉得人一多可能有些显眼。
“如是出于此番考虑,那就该多带些人了!”崔释义接过黄木川的话说道
“此话怎讲!”
“若是要保守秘密,当是要沿途大张旗鼓,以为剿匪,如此就能遮掩会晤的真实目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崔释义解释道。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老崔这也用上计了啊,你们看。”黄木川笑着说道。
“老崔所言极是啊,不管是因为欲盖弥彰,亦或是安全考虑,都该带足人马啊!”狄明义赶紧提议道
“好好好,就按老崔说的办,但也不用太多,过犹不及啊!”
“明白!军长就放心吧~”狄明义见黄木川不再阻挠也是颇为开心,毕竟现在志坚军的荣辱存亡都在黄木川身上,可不敢大意。
“那,明日一早便出发,别到时未按时到达失了礼节!各自准备去吧~”
崔释义和狄明义纷纷拱手退下。
黄木川望着那一轮明月,不知不觉已经深入朝堂了,若此次南诏会晤有个好结果,那必将是李淳登临大宝的一张底牌了。
不,不对,不是希望有个好结果,是一定要有所收获,是李淳黄木川正式迈出争权的关键一步。
“大哥,前面发现一支队伍,看起来应该是有大货。”
“哦?老三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是一支队伍吗?那是一支军队,还是唐军,我们是活腻歪了吗,你还想要招惹他们!”
“老大,唐军怎么了,别忘了,之前苗疆叛乱,那唐军见到苗军,那跑的可不比那兔子慢啊~”
“你那都是什么黄历了,不知道那苗军被大唐的什么志坚军给打的抱头鼠窜,顺道还连累了哥几个都换了好几个山头了~”
“可不嘛~别说话,快看,来了,飘扬的旗帜上面写的什么字啊?”
“你个不识字的,挡在前头,起开,我看看!”这团山匪小队的老大起手拍在了站在前方的小弟说道。
“两面旗帜,好像写的是~志?黄?”山匪小队的老大看不真切的说道
“志?莫不是那志坚军?这下麻烦大了,快快,快撤~”
“来都来了,干嘛撤呀~”突兀的声音响起。
那山匪小队的老大也是随口附和一声“再不撤吾等可就要~嗯?”山匪感觉到了不对,这声音应该不是他的小弟的。转身一看当真是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几个身着黑色劲装,面无表情的男子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山匪正欲说什么,就被志坚军的侦察兵直接给送到阎罗殿报到了,不过倒是弄出了些声响。
黄木川听到动静,撩开了马车的车帘看到崔释义问道“前方发生了何事?”
“无事,士卒好像发现了几只兔子!”
“哦?兔子啊,好东西啊,让士卒们打上几只晚上打打牙祭。想当初啊,我还在大别山的时候就是时常去林子里打兔子呢~”
“县男还有这等经历呢~”崔释义边赶着马车边应承道。
“嘿,别人不知,你还不知嘛,当初要不是你跟殿下来到盛唐,想必这会儿,当是在大别山经营茶叶生意了可能~”
“哈哈,这倒是,不过话说回来,县男的茶叶当真是极品啊,若非殿下在盛唐遭遇伏击,县男舍生相救,这才与殿下相交,结成生死兄弟,县男如今也当是富甲一方了!”
“那不会,那不会,没那么快,去年啊那也只是牛刀小试~”
黄木川与崔释义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前方的山匪障碍,都在狄明义的示意下,提前进行了清理
这几日对于衡永之地的山匪们当真是噩梦,不知何时就被人无情的给端了。
时间就这样在赶路中逝去,五日时间匆匆而过~
“县男,前方就是永州了,零陵就在这永州城外不远处,吾等当是来早了!”
“不早,既然是会晤,这会晤地点怎么说也要重新装饰一番,今日跟狄明义交代下,临时去做些装扮,怎么说也是两国会晤之地。”
“县男考虑周全,言之有理,那今日吾等是否入城!”
“暂且停下,此次会晤无需搅扰永州官员,吾等就在这城外扎营,待明日,需提前之会晤之地置办,毕竟在我大唐的土地上,当是要做好地主之谊!”
“好~全军前方三里山垣处,安营扎寨。”崔释义得黄木川指令,朝着狄明义说道。
驾~驾~
“来者何人?”
“吾乃苗疆麻峰,求见黄军长!”
“请下马,原地稍等!”一名士卒说道。
只见麻峰也是遵命下马等待士卒的禀报。
黄木川在主帐中,刚刚安顿下来,还未喝上一口茶,就见士卒帐前求见!
“军长,苗寨麻峰求见!”
“哦,带他进来吧!”
“是~”
“县男,这麻峰提前过来,那表明南诏使者怕也离的不远了!”崔释义临时充当黄木川的护卫也在帐中说道。
“应该是这样,且看着麻峰带来什么信息吧!”
“参见军长,吾乃苗寨麻峰,麻勐头人帐下。”
“麻将军,还快请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黄木川也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主位说道。
“麻勐头人遣我快马加鞭提前赶到就是要跟跟军长通报,这南诏国的使者一日后即可到达。”
“很好~看来比我想的还要更快了一些,看来,南诏使者的心情相当急迫啊,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黄木川也是微微一笑,提前些那就对了。
“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麻峰也有些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吾等自会判断”
“是这样的,南诏使者在苗疆等待军长消息时,便是属下接待的他们,在与使者三五日接触后,一次酒后,有位南诏使者说漏了嘴,提到目前南诏国内目前急需财力以扩充国力,以对抗南诏内部派别斗争,以及对抗吐蕃,故而急切需与大唐修复关系,若大唐出兵南诏,怕他南诏万劫不复!那人便是如此酒后之言。”
“哦,那人酒态吐此真言后,是何表现~”黄木川也是眯着眼睛思考着。
“便酒醉睡去,第二日属下再次找到他,找他喝酒,倒是有推辞,说到昨日多饮,或有失言,让属下不必介意!”
“如此看来,此人酒后之言,或许自身并不记得,不过也需小心为上,以防故意透露,借你之口告知于我,让我错判,做出有利于他们的决策。”
“这,军长,属下当真是不知,若有失言,望军长见谅!”麻峰闻言也有些慌乱,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害惨了他。
“你不必担忧,我只是说了其中的一个可能,不过按你言,若是故意透露,不可能如此将南诏国内困境如数告知。该是真正的酒后失言。这个消息确实重要,还请麻将军暂且不能表露,权且不知,如此才能更加放松他们的警惕。”
“属下明白,那消息带到,也需回禀麻勐头人一声!”
“一路小心,崔连长,准备些吃食让麻将军先歇歇脚!”
“如此,属下谢过军长,告退!”
黄木川望着麻峰退下的身影,仔细品味着他的话,眼神逐渐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