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不再想这些，又回到灵泉中的那棵树下，准备打坐修炼。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是没忍住好奇问了一句：“天哥，你知道这棵树是什么树吗？”

    系统：……

    【……是世界树。】

    “世界树？”沈墨好像在修真界听过这个名字。

    据传闻所说，世界树乃是一方天地之核心所在，亦是该世界能量流转之枢纽。

    世界树生长的状态如此世界之现状，若其生长繁茂，则表明此界能量充足、气运蒸蒸日上。

    【就是你想的那个世界树，只不过这个世界树还没有成熟。】

    系统看到沈墨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直接告诉他了。

    虽然系统没明说这个是那个世界的世界树，但通过系统给他说过了那么多的消息，沈墨也能猜到，这棵世界树可能就是修真界要重塑后的那棵世界树。

    他伸出手抚摸着树干，认真感受了一下，真的能感受到树体内力量的流动：“好精纯的力量，难怪这里的灵气浓度那么高，原来是因为这里有世界树。

    看来以后这里就是这个空间的中心了，这个空间的能量都向这个方向汇聚流动。”

    “天哥，修真界现在的世界树还在不在？”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

    【我分裂时，世界树就已经快枯萎了。世界树和我很久没有收到来自世界的能量了，它已经沉睡了很久了。

    我也没想到这个空间里竟然会有它的种子，而且还成功发芽成长了。

    世界树是很难养活的，这可能就是我算到的那一线生机吧。

    天意呀！

    待到这棵树完全成熟，就会消失在这个空间里，回到它原本的地方。

    到那时，我们的交易也就达成了。】

    “呵！是结束了。”沈墨垂下眼睫，语气清冷却带着一些自嘲。

    他讨厌分别，更讨厌自己在意的人离开自己。

    但他也无能为力，这件事我自己的确也帮不上忙。

    【别那么悲伤嘛墨崽，就算我们到时候离开了，大概也得等到末世结束。

    到时候这个空间在世界树的反哺下，应该也会成长成一个独立的世界。

    这个世界就是你的专属世界了，就算没有作为系统的我，你也会过得很好。

    虽然因为我的原因，的确让你在修真界吃尽苦头、历经磨难，但我敢保证，你往后的余生都会很幸福的。】

    “但那时候你可能都已经看不到了……”沈墨反驳了它的话。

    系统：……

    【我并不担心这个问题，因为以后很多人会取代我陪伴着你。他们会代替我看着，他们都会很爱你的。】

    沈墨：“但那些人终究不是你啊……”

    即便他心里早已清楚，系统最终将会消散离去的命运，但内心深处还是感到了难以疏解的难过。

    这种情感来得非常突然，分明他先前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刹那间，沈墨猛然想起，最初踏足修真界之际，自己的灵魂附着于一个已然夭折的弃婴体内。

    在那段不记事的懵懂时光里，他始终有种模糊的直觉——似乎有某种力量默默守护着自己。

    若非如此，仅凭他这样一个稚嫩脆弱的小婴儿，又怎能在危机四伏的森林中顽强生存如此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