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刹闭了闭眼,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只见他周围力量浮动,额角慢慢冒出了两个角。
“牛角吗?倔……挺符合你的性子的。”
吕刹差点被他这句话又给气哭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说说看……这是怎么弄的?”
吕刹表情认真的说:“老大那天走了之后,我一直都很听话,没有吸收空气里的魔气。”
“在那魔气根本就不受控制,自动往我身体里钻,然后我就感觉脑袋重重的,多了两只角。”
沈墨突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他认真回想了一下吕刹当时的介绍,从实验室里逃出来的,又被狼影不明所以地捉了回去。
关键狼影那边也有一个实验室的实验体,这就很巧。
吕刹的这具身体该不会是同种实验体吧?
沈墨打开系统开始扫描。
【系统提示:
扫描上限,一天仅限三次。
今天使用次数已用完,请明天再来。】
好家伙,还搞上限!
“没事儿,我明天亲自带你去办理身份卡,你现在先好好休息。明天我身边还有其他人,有人的时候你要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
吕刹点了点头,有些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他发现苏泽靠在门边朝他挑了挑眉,笑得像只狐狸:“当然了,墨墨的话里除了我哦!”
吕刹很想朝着他呸一口,但是忍住了。
他没理苏泽,只是再次朝着沈墨回应了一句:“我知道了,老大!你知道的,我很可靠的。”
沈墨有些好笑的看着宣誓主权的苏泽,给吕刹了一枚装有物资的空间戒指,顺便嘱咐了几句,便牵着苏泽的手离开了。
在路上,苏泽便开始嚷嚷着也要戒指。
“我是你对象,你都没有给过我戒指,我不管,我也要!”
沈墨无语:“那个是我在系统上买的,又不是我自己做的。”
“我不管,那你也给我买一个!”
沈墨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积分栏,感觉那种廉价的戒指送给对象也不太好。
他将自己手上的虚弥戒摘了下来,戴在了苏泽的手上,并帮他开启了权限。
“这个戒指绑定的是我的神魂,跟了我很久了,送给你吧!”
苏泽也不是真的非要一个戒指,他只是有些吃醋而已。
见不得墨墨对其他人好,特别还是男的,可以自理的!
身为墨墨曾经的好友,他自然也知道这件神器陪伴了墨墨很长时间。
毕竟他曾经也给里面添置了不少东西。
他将戴在手上的戒指看了又看:“这个会不会有些太贵重了?给我了你怎么办?”
沈墨表情认真的看着他:“我以后可能会去哪都带着你,你戴着和我戴着没什么区别。”
所以请不要随便吃醋了喂!
苏泽刚才虽然已经猜到了这个意思,但这意思经过墨墨的嘴,又重新确认了一遍。
他承认,他爽了!
苏泽笑得很矜持,他牵起沈墨的手:“我们狐族有一个秘术,可以和此生唯一的道侣绑定一个同心结。”
“如果双方都是真正相爱的,那么同心结就会化成一个红色的戒指出现在对方的无名指上,遇到危险时可以替对方挡住一劫。”
沈墨不知道苏泽干了些什么,随着红唇轻动,自己的无名指上真的出现了一根红线。
红线像血液一样不断的流动着,伴随着金色的光芒,化成了一个冰凉的暗红色戒指。
“成功了……”
苏泽的脸色有些苍白,紫色的狐狸眼中却满是欣喜。
沈墨看着他这个样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扶着苏泽,语气有些无奈:“这下满意了吧?走吧,我们先回去休息,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呢。”
苏泽高大的身影顺势笼罩在沈墨身上,随着他的力道向前走。
因为要预备寒潮,基地里并没有那么多空房间,所以他们都是几人合间。
苏泽以一己之力,争取到了和沈墨的双人间。
虽然说是双人间,但却只有一张床。
沈墨看着那张和苏泽床面面相觑。
“就这一张床?”
苏泽表情茫然的点了点头。
“我只知道是双人间,以为会有两张床,所以拿了钥匙之后就去找你了。”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他眼里满是蠢蠢欲动:“……要睡吗?”
沈墨面无表情的“呵呵“了两声,随后从空间里扔出一床被褥:“那也没事,这里空间小,也放不下另一张床了,所以只能委屈你打地铺了。”
苏泽眼里划过一抹失望,委屈的给自己铺地铺去了。
夜里寒风徐徐,天空落下了第一朵雪花,随后越下越大,整个世界瞬间被白皑皑的冰雪覆盖。
苏泽半夜被冻的打了个喷嚏,随后偷偷摸摸的爬床,五只尾巴将沈墨缠得紧紧的。
沈墨朝着热源的方向缩了缩,埋进了一个温热的胸膛里,睡得更沉了。
第二天一早,沈墨便感觉到空气的变化。
扒开紧紧束缚着自己的苏泽,沈墨也没计较这家伙什么时候爬床了。
他穿好衣服来到窗边,推开窗子,冷风夹杂的飘雪迎面吹来。
沈墨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都没动。
而他身后床上的苏泽迷迷糊糊的坐起,被冷风吹的一个激灵:“墨墨,你站在那干嘛?不冷吗?”
没有听到什么回应自己,苏泽顿感不妙。
他三两下套好衣服,来到窗边顺着沈墨的方向向外看,除了皑皑白雪,也没别的什么。
等等……雪!
苏泽看向沈墨,果然发现那原本湛蓝的眼睛现在显得灰蒙蒙的,无神的看着前方。
他伸手在沈墨面前比划了几下:“墨墨,你没事吧?”
沈墨寻觅着声音拉住苏泽的手,声音暗藏着一些颤抖:“我没事,就是有些雪盲症,这几天可能要麻烦你了。”
苏泽紧紧握住沈墨冰冷的手,看到他这副样子,让自己想起了在修真界时他以寒清仙尊的身份靠近墨溪仙尊的时候。
那时候的墨墨好像患有眼疾,清澈的蓝眸被一道黑色的布条遮盖着,整个人就像一只竖着刺的刺猬。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他对自己没有了戒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