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酒被提溜着从窗子上摘下来,拎出了浴室。途经被抢救的练景天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也需要一套。
一路上她也不敢挣扎,就直直地挺着,进了客厅才被放下。
刚才的路上天酒回顾自己短暂的两生,遗憾很多。
还不想就这么下线。最起码让她挣扎一下,实现点人生价值。
“大人!”天酒扑通一声,跪下了。
“大人,我错了。”
元序还没想好怎么惩罚她,被这一跪吓了一跳。
是真吓了一跳。
敢和不清不楚的男人一起待在浴室,还以为她多大的胆子!结果这么怂,给他弄这么一出。
装可怜给谁看!
拿捏他舍不得揍她是吧!
元序掐着她一只胳膊,把她提了起来,扔进沙发里。
天酒跌做一团,看着元序站在那里不说话,心里毛得发慌。
“大人,你坐下呗,太高了,我仰着头脖子疼。”
受伤的脖子还没怎么好,这么举着头也太难受了。
她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呢。
“脖子疼?脖子疼还能去爬窗呢?我看你好得很!”
说着元序坐在了自己的那只单人沙发上。
“说吧,你是打算关禁闭还是罚不吃饭,才能长长记性。”
“大人!我都不要,我决定将功补过!”
天酒从沙发上直起身子,跪坐在那,高度勉强可以。
元序看着认真又期待的小姑娘,不忍心但还是得告诉她实情。
“练景天不是因为你而精神力等级升高,他本就是b级,只是因为曾经受伤跌落到c级。”
小姑娘还是太天真了,以为自己的精神力净化能做到这种地步。
“不是,不是这个!是精神海,可以打造第二精神海!两个精神海分担精神力,就可以缓解精神力波动了!”
第二精神海?
还真是闻所未闻。元序确实被这个说法震撼到了。
但如果不是,确实也很难解释就小姑娘的水平怎么可能完成强度那么大的精神力净化。
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据他了解,星际应该没有先例。
如果是真的,小姑娘可以开辟第二精神海,并达到她说的效果,那她的价值,星际未来的发展……
可小姑娘的未来就不好说了,他不得不重视。
不过,那小子果然不老实,昨天根本没提这件事。刚才那一下,他一点也不冤。
天酒看着元帅微微皱起眉头,翘着的二郎腿都放下了,也不说话,有些急了。
他该不会是不信吧。
“大人,是真的。他说他肚子里也有一个精神海。”
天酒不傻,这么大的事,这么背离常理的事,她不敢和别人说。
只有和元帅说了才能利益最大化。
而且以她这段时间的感觉,元帅不是那种自恃强大、经验丰富,就听不进别人话的人。
但这反应怎么不对。天酒想要调动精神力探听一下。
还没等精神力转起来,元帅就星脑发了命令。
“人没死就带过来,让池州也回来,立刻。”
说完话,元序就看见小姑娘一脸的欣喜,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有光。
不需要多看,就能读出来,她在等着夸奖。
没揍她就不错了还夸奖她。
元序被这小猫一会一个事情,惹得东跑西转,忙得闲不下来。
人家都说养猫养猫,就是养了个猫主子,还真没错。
元序起身,伸手在天酒的小脑袋上rua了一下,进了浴室。
出去忙了一宿,太脏了。
没想到元帅还顺手吩咐了管家送来了好多吃的。
天酒太需要这一口了,早上克里斯和陆津打架,搅得大家都没吃好。
现在能吃上这么一碗甜美的海鲜粥太幸福了。
当池州黎诺带着半死不活的练景天进来的时候,看见元帅穿着家居服,和小姑娘坐在一张桌前喝粥,还给她夹了一小块熏肉……
就这么一会,他们错过了什么!
“侍卫队,全元府戒严。这间屋子,最高级别警戒。”
“是!”黎诺一身肃穆,目光如炬,军礼后领命出去了。
瞬间屋里的气氛肃杀冷酷,那一排军人如临大敌。
可下命令的人还在一口一口地吃着热粥呢。
随着黎诺再次回来,身后跟着一队没见过的人。天酒顺着开了的门缝看去,外面是全副武装的侍卫。
她知道这事严重,但也不至于地步吧。
天酒又吃不下去了。这都是什么情况啊。她,能不能,能不能当没说过啊。
天酒战战兢兢地放下小勺子,有点紧张。
“又吃这么少。”
还吃啥啊,这么多人看着,也就他吃得下。
元序看天酒不吃了,挥手让人撤下,随手给小姑娘开了个防护罩,让练景天上前。
“吴屏,过去去试试。”
只见……然后天酒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两个人的动作太快了,只能看到大概的身影在客厅的中间往来进攻,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随着两个人越打越激烈,客厅的地上这里一摊血,那里一片破布。
刚开始还能收着不打到墙壁。很快边桌、壁画、雕塑,有什么算什么,全都碎了。
紧接着天酒似乎看到了什么玄幻的东西,两人身上速度太快,摩擦着空气起了电弧一般,隐隐有光。
最后一击双双重拳了对手,发出震耳的声响。两人撞开,练景天背部着地摔了出去,滑出去好几米远。一口血吐在旁边侍卫的鞋上。
然而还没等他起身,吴屏随即跟上。作为顶级的猎手他没有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将其死死按在地上,手臂扼住咽喉,强大的力量让练景天难以呼吸。
随之吴屏眼神锐利如鹰,精神力凝聚成光剑一般直射对方心神所在,企图一举穿透对方的防御。
练景天在不断地挣扎中迅速开启自己的精神力防御,化作一面无形的镜子,将这束攻击原路反射回去。两股精神力在虚空中碰撞、交织。
这一切都在无形中进行,未发出丝毫声响,但激荡的精神力波动,让周围的一切都在激烈的颤抖。
墙上残破的相框、跌落地上破碎的银铃花、散落一地的瓷器碎片,仿佛在受着召唤,不能自控。
屋子里除了天酒之外,所有人的头发、衣衫都是都在无风舞动。
虽然练景天被按在地上,但此刻的他并没有落了下风。
反而屏气凝神,剧烈的对抗中抽出一只手,一掌击在吴屏的头上。
吴屏紧锁眉头,全身用力,再次释放精神力,一个反击,双方再次弹开,都摔倒在地。
但这一次,吴屏在剧烈的头痛中,几度起身都重重跌落。他掌心按住太阳穴,一阵眩晕,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