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儿,您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了,闪开,老子要开始装b了”
城墙上,秦墨言一袭红衣明艳翻飞。
城墙下,数十万域北‘叛军’蜂起,严阵以待却围而不攻。
为首的男人勒马整装,哪怕身居城下
那也是立天地之间傲然睥睨的姿态。
四目相对,纵使‘多年’老夫老妻也禁不住感叹一句:
不愧是老子的男人,真tm帅!
秦墨言唇角一勾,琥珀色的眸子一凛,便提步踏上了城沿。
彻底把自己露了个明白。
自家男人都谋反了,自己这个王妃岂能怂!
就是死,今天也得死把大的!!
不就是被扒了衣服站这当人质吗?
堂堂男儿,大澡堂子赤身都不害臊,怕你这?
继而,便不顾系统的提醒,直接开始誓师起词:
“我宁国侯满门忠烈,威震九州,王爷肩负天下,护国佑民,身后是北陵的百姓,身前是将士的孤魂,上对得起国,下无愧于民,如今得胜归朝却被贯以叛军之名,怀璧其罪天理何公?”
“诸位,兵临城下即是破晓之时,岂能由我一【内门质子】拖了这良辰吉日,尔等南征北战,固国守边,满腔忠义都喂给了狗,今日但凡犹豫,就是愧于天地,愧于忠勇义孝,更愧于苍生百姓与枉死的万千英灵”
这骤然出声的鸡血,霎时惊得满场死寂。
但却字字诛心,声声泣血。
裹着宁为玉碎的慷慨大义,狠狠贯进了数十万大军的胸膛。
众军愤激奋起之时,城墙上的秦墨言冲着男人灿然一笑。
真正的松风十里,笑揖峰月。
临别之际,他第一次大逆不道喊了男人的名字。
算遵从剧本,也算正式做个了结:
“霍玄,昏君当道,佞臣弄权,苍生重担四个字何其重,不该压在你的愚忠之上”
“......”
“你以男妃为耻,而我却从未后悔,我秦夙今日以身殉国,虽死无憾,就当是为我夫歃血祭旗了,如果你这都不成,老子看不起你,就算埋进土里,头七也得爬出来笑话你,懂了吗?”
“......”
“是男人,就该站起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战乱未平,何以安家,国无明君,又谈何盛世,国...都将之不在,又何来的王妃一称”
“......”
“我算什么,能断你前路,那位又算什么,能束你天命?想想你身后这些为你卖命的兄弟,想想北陵的将来吧”
“......”
“我秦夙天生的贵命,哪怕站在阴沟里,也能助我的男人顶天立地,霍玄,顺应民心才是你的天命!而还你英名才是我秦夙的宿命”
话毕,便毫不犹豫转身,直直往冷器上撞去。
干脆利落的未给自己留一丝余地。
“不要!!!”
不再克制的一声嘶吼贯耳。
秦墨言终于失笑出声。
他缓缓转头,却吞不下这满口的血迹猩锈。
也忍不了满腔撕裂般的痛意,如此清晰地往血肉里渗。
稍稍一动,便是满腔的委屈...
话说,有人穿书提剑修仙,有人穿书权倾朝野。
再不济也是个群领后宫,发家致富的主儿...
唯有他这个倒霉蛋,一睁眼就是个炮灰人妻。
不仅炮,还得百般折磨、步步惊心、红冠霞帔。
老子是男人,岂会委身折尊。
老子的男人也是男人,岂会给我好脸色。
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扎个回马枪回去,解解气。
“狗男人,老子走了,再也不见”
没个三两年,你怕是忘不了老子了!
奈何万军已经群起而暴动,即时厮杀一片。
没人能听得到他,无比畅快的解脱一刻。
还真是遗憾啊。
闭眼之前,秦墨言才想起来忘了给眼前的兄弟讨个恩。
竟然违令的让他装了把大的,自己倒是两头不是人了。
这就是跟错君主的代价。
既然没动手,也就证明心若明镜,却身不由己...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一双猩红的凶眸。
与成亲那晚如出一辙。
若不是系统在耳边不合时宜的感叹着:
“牛b!!”
他都觉得首尾呼应的真好。
来也被厌,走也讨嫌。
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圆满。
......
“呃...”
不知道躺了多久,意识才回了归。
狗日的系统,竟然连个外挂都不给。
这跟真死有什么区别?
痛啊!!!
“人呢?”
“主儿,你醒了?您可终于醒了”
“不然呢?我告诉你,这次如果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本,老子就不干了”
他NNd,自从遇上这半吊子,都不知道谁才是系统。
点头YES,摇头No,屁用都没有。
除了把他怂恿到坑里,愧疚至极以外,没看出来半点金手指。
一问就是我才一级,页面都还没更新。
呵,要不是能老子短命,非亲手给你卸了不可。
似是感受到了杀气,系统谄媚保证:
“甚至可能都不止”
“真的假的?”
“不信您自己睁眼试试”
“我信你个...”
“鬼啊!!!”
好嘛,他这边眼睛才刚睁了条缝,一声尖叫就弹了出来。
顿时把两人都吓一激灵。
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四散逃开。
这下秦墨言是真醒了。
翻飞的魂幡,燃着的沉香,何其的庄严肃穆。
这是大丧啊...
开局还魂,有点带感,什么故事?
腹诽刚落,门外就有脚步声接近。
他迅速闭了眼,假装没醒。
万一是道士呢?一个桃木剑再给劈回去咋办。
“此话当真?”
“奴婢...以性命...担保,确实...亲眼所见”
闻言,男人脚步都急匆了不少,直奔他而来。
“快去请春叔”
“是”
脚步越近,秦墨言越紧张。
禁不住咬牙询问系统:
“你是没电了吗?怎么不介绍剧情”
“呵呵,可能吧,那我还是先修整去了,您好自为之啊”
“what ???”
然后就没声了。
秦墨言差点一口老血呛死自己。
还有没有点儿职业道德。
不等他骂出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就应声进了门。
是难抑的沙哑,并不敢信:
“你说,阿夙他当真醒了?”
霍!!!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