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小跑的话,又看了看床上的李修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
李修远挠挠脑袋:“我睡得好好的,就感觉我的床上有个人,我以为是你,不过我发现气息不对,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女鬼,然后我就跑过来了”。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心里泛起了一丝醋意:“她去了你的床上?她那么美,你难道没有被迷惑么?”
李修远一听我这么问,把嘴凑了过来,我赶紧往后移了移,紧张的看着他:
“干什么?有啥话说就好了,一屋子的仙家可看着呢”。
然而就见他把舌尖伸给我,我看到他舌头上有一个小小破损处。
他叹了口气说道:“她浑身妖媚之气,而且我心里全都是你,所以看到她后咬破舌尖啐她一身,她受伤后我就赶紧跑过来看你,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说我”。
李修远说完就委屈巴巴的看着我,可是在他说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有画面了,他一定是突然发现了那女鬼,然后也被她的模样魅惑了。
马上沉沦时咬破舌尖强行让自己镇静清醒,怕疼痛过后又被迷惑,就赶紧跑来找我。
不过那女鬼的确不简单,而且这屋子里的仙家也都被迷惑,他一个人类能做到这样,也算可以了。
想到这,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那好吧,不过她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屋子呢”?
李修远拿起我床头的杯子喝了口水,然后想了想说道:
“这事我还真是不知道,不过不论怎么回事,这鬼物出现在人世就不合理。
我们遇到了,看来就是上天要我们来处理,所以我估计处理了大叔家的事后,还得处理那个女鬼”。
我听了李修远的话叹了口气,心想我这是什么牛马命啊?这活怎么一个接一个连上了呢?
而且这女鬼这个活不但不好处理,还没有钱拿。而那大叔是李叔的亲戚也不可能收什么钱,合着这次出来,是出力不少,却没有什么收获。
想到这,我顿时感觉浑身无力,不想去做任何事,我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说道:
“我不干了,我要罢工,你们谁愿意干谁干吧,这些没有什么收入回报的事,我是不做了”。
李修远抬手摸了摸我的头,然后站起身去一边洗漱一边说道:“小懒猪,你要是觉得累了想休息那就在这休息,我自己去那大叔家。
至于刚才那个女鬼,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出现,要是过来就随手处理了,要是不出现我们就回家,好吧?”
我瘪瘪嘴说是罢工,可是我要是不去做,我的身后仙家们怎么跟着我积累功德,还有我们怎么提升修为呢?所以抱怨归抱怨,工作还是得干的。
自己调节了一下心情后,我起身收拾一下东西,这时候李修远已经洗漱好了,我们一起下楼去吃早餐。
还别说,这个地方虽说是个不大的小县城,可是这边的东西可真是不错,无论是主食还是一些小吃那都没得说。
我们吃饱喝足,看看时间估计那大叔他们也应该都吃完饭了,就起身向那大叔家走去。
可是我刚出早餐店门就感觉身后有目光注视着我们。
我回头仔细看了看,却不见有谁跟着。鹭飞看了眼后说道:“小主是那个女鬼,她似乎一直跟着我们,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我点点头:“现在没有时间管她,先把那大叔家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李修远把我的手紧紧的握住:“没事的,不要担心”。
说着话就来到了那大叔家,我们敲了敲门,那大婶过来开门,一进屋我就看到那大叔的儿子坐在客厅沙发上。
我走过去打开天眼看了看,现在他又变成男人又成了他自己。
我们进屋他抬头看着我们,然后对我们说道:“我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了,也知道您们定的那三个方案。
我仔细想了一下,还是让她留下吧,我已经活了三十来年了,人生大半过去了,剩下的给她这样才公平,你们动手吧”。
可是我们还没有说什么,一旁的那大婶就抱着他儿子哭喊着:“不行啊儿子,妈舍不得你啊,妈舍不得你”。
那大叔也是连连叹气,他本来就被那些阴灵附体那么久,又遇到这样的事情,使他看着特别的憔悴虚弱。
我也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不忍心这么做,这和之前处理鬼魂邪物不一样,这次感觉自己无论怎么处理,都像是在杀人。
他们的魂魄被除掉后,因为肉身没有死去,也就是阳寿没有到。
所以他们不能去地府投胎,这样的话他们可能就成了孤魂野鬼,然后慢慢的魂飞魄散消失不见。
我看看李修远,他拉着我坐下,然后看着大叔他们一家说道:
“这的确是一个很不好选择的事情,不过怎么也得选择啊,你们都说说自己的想法,还有那个女魂她是什么意思”?
这时那个大叔看了一眼他老伴说道:“我们俩想过啦,他们要是愿意的话,最好都留下这么多年我们都习惯了。
而且我们还能干,以后再努力一些,他们要是影响工作啥的就不工作,我们养着他们就是了”。
这时他儿子摇了摇头:“我知道这其中的难处,我也是过够了这样的日子。
自打病了以后,虽然我不知道变成她后发生了什么,但缺失的记忆,还有我身心的变化,都让我觉得我跟别人不一样。
所以这几年我没有工作没有朋友,天一黑就得赶紧回家,这样的日子让我生不如死,我讨厌我自己,可也不知道这到底为什么。
如今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虽然我很想恢复正常,回到以前的正常的生活,不过人不能那么自私,我不能占了一次便宜,还要再占一次,所以我选择离开。”
我点点头,看着他五大三粗的没想到他却很仁义,不过他们意见不统一,还是等等吧,我们也实在不愿意处死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