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洛苓从桌上拿起一坛子酒,往他脖子上猛猛的倒,酒水顺着脖子流到脑袋,伤口碰上酒就疼得他啊啊直叫。
“不是让我陪你喝酒吗!”
“来!”
“给姑奶奶狠狠的喝!”
将坛子里的酒全部倒完,洛苓将其往后一甩,转转手腕。
几天没动手了,一个字。
爽。
周遭,死一般的寂静。
洛苓将目光冷冷扫向一旁满脸惊愕的几人,双眸微眯:“你们也一样。”
方才出了那么大动静,几人的醉意也散去不少,瞥了眼不顾流血努力扒拉着脑袋的那人,再看看面无表情的洛苓,动作一致地拔出插在腰间的匕首向洛苓刺去。
洛苓手中一亮,握紧匕首来一人杀一人,不费吹灰之力,活生生的几人已经变成具具冷冰冰的尸体。
开口那人经过他的努力已经成功将脑袋扒拉出来,摸了把脑袋上的红色液体,怒气冲冲地看向罪魁祸首。
“特么的臭丫头,竟敢跟老子玩偷袭,信不信老子……”
眼前场景令他目光一滞。
刚刚还跟他称兄道弟把酒言欢的几人,此刻已经一窝倒在血泊之中,每人脖子上都有一道标志性的红口子,瞪大着眼睛看着他,死不瞑目。
而凶手洛苓,此刻已经将杀人的视线转向一脸呆滞的他,不等他反应,一记匕首捅进他心口。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倒成一窝的尸体又多出来一个。
洛苓往尸体上撒下一把蓝色粉末,尸体沾上如木柴遇上烈火,一碰就燃。蓝色火焰将这些尸体尽数包裹,如一朵蓝色莲花。
不消片刻,连地上的血都被烧得一点不剩,哪里还看出这里曾沾染鲜血。
这一切发生得悄无声息。
洛苓手上捏着珠子,走进昏暗的小巷子。
今夜没有月亮,漆黑的夜晚像黑压压的乌云一样裹着大地。
珠子貌似有些许变化。
洛苓脚步未停,继续朝前走去,听着耳边传来的徐徐夜风,心头隐隐不安。
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果不其然,她刚迈开两步,一个黑黑的东西突地从墙上窜下来,不偏不倚撞在她身上。
这运气实在是,晦气!
压在她身上她才反应过来,那黑黑的东西是个人,还是个男的。
“喂!起来!压死我了!”洛苓破口大骂。
身上这人刚支起身子,这时,耳边风声呼呼传来,洛苓意识到什么,连忙一把将面前的人推开,只身站起来。几个黑影从墙上跳下来,不由分说将二人围起来,举起手里亮闪闪的家伙就砍。
洛苓手上急急凝出冰剑,同身边的男人一同杀上去。
冰剑夹杂着无尽寒意,朝对面横扫过去。
顷刻间,无人问津的小巷子里刀光剑影,血肉模糊,惨叫声一阵接着一阵,好在黑夜将这惨状无声掩盖。
战斗很快收尾,洛苓不忙将手中冰剑收回,而是一脸警惕地看着一旁的蒙面男子。
男子见她手中泛着寒光的冰剑,好似下一刻就捅进自己的心脏,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的模样,立马扯开遮掩容貌的黑布。
赫然是一张眼熟的面孔。
“别来无恙,楚铃。”
洛苓干笑两声:“苍盐王殿下,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这么狼狈。”她将上次在魔兽林玱诀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一字不差还给他。
果然,玱诀俊美绝伦的脸上顿时出现裂痕。
难得见他脸上看到吃瘪的表情,洛苓忍不住“噗嗤”一笑。
玱诀脸色不大好看,他捂住胸口,带着一丝求助的目光看向洛苓:“本王受了点伤,你带本王去处理一下可好?”
“行。”
看在上次他救过自己的份上,今日她是不会对他袖手旁观的。
往尸体上撒了把蓝色粉末,她带着玱诀很快回到自己的住处。
玱诀的伤是在肩膀处,看着像是被很锋利的匕首扎中的,血是黑色的,貌似有毒。
洛苓在手镯里一顿翻找,终于找到止血的药物和绷带。
看着洛苓拿着两样东西走到自己面前,眼睛眨巴眨巴看着自己,玱诀顿了顿,开口就是让她出去。
刚刚才救了他他就这么不领情?
过分!
洛苓才不管他,把东西往桌上一放,上前扒拉一下将他衣服扯开。
“你!”
玱诀瞪大眼睛看着她,洛苓满是怒意的声音就传来:“你再动,你这条胳膊就染上毒,到时候别怪我把你整条胳膊卸了。”
闻言,玱诀果然将拒绝的话吞下去。
洛苓拿小刀往伤口处一划,黑色的血液涌涌流出。这个过程会有些痛,玱诀脸上以及额头已经挂满汗珠,但表情看不出一点痛。
还挺能忍。
将黑血放完,再将止血的药物撒上,最后用绷带绑上即可。只差最后一步,玱诀也没拒绝洛苓帮忙,等她处理好,立马快速将衣服整理好。
“多谢。”
“不客气。”
洛苓挑着眉将止血药和绷带放回手镯,玱诀疑惑的声音响起:“你刚刚往尸体上撒的那个粉末看起来挺厉害,那是什么?”
“我自己做的化尸粉。”洛苓落座他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回应他的问题。
玱诀哦了声,探手将洛苓刚倒的茶水拿走一饮而尽。
洛苓:“!!!”
玱诀一脸疑问:“本王以为你是特意给本王倒的。”
洛苓:“……”
莫名想起在苍盐王府,那晚她好像也是这般拿走他倒的茶。
喝完水,玱诀开始打量洛苓的房间。
一个字,简洁。
见他没事,洛苓即刻下逐客令:“喝完茶,苍盐王殿下应该走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碰上他没好事。
今晚可不就是他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见她巴不得自己立马走,玱诀啊了声,抚了抚下巴,似在思考什么。
洛苓也不着急,双手环胸看着他,看他憋出个什么屁!
只是没想到接下来玱诀的话却是惊到了她。
“楚铃,这个名字是假的吧。”
“你怎么会这样认为。”洛苓干笑两声,拿出新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
她的动作玱诀看在眼里,他也不揭穿,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完也不用洛苓催,干脆利落地起身。
“今夜多谢你相救,后会有期。”
话罢,一个闪身从窗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