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诧异看向忽然出现的福宝,见他一身锦袍,俊美无双,浑身上下似乎都充满贵重气息,一时都是惊疑不安起来。
张有财眼神闪烁着,却是轻轻拱手:“公子爷,您看着很面生啊,呵呵,这是我们街坊间的家事,若公子只是路过此地,倒也不必掺和其中了。”
这话面上客气,其实充满了恐吓。
福宝微微一笑,打量着许久不见的张有财。
这是以前刘家的管事,如刘月娥说的一样,本是个落魄子弟,后来被刘老爷收留,当成亲人一般,却想不到竟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
福宝和父母在刘家没少受此人欺负,只时过境迁,如今福宝容貌身形大变,气质也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奴仆,那张有财打死也认不出来了。
此时,张有财被福宝一双眸子看的浑身不爽,只能干笑着暗暗做了个手势。
他身后两条壮汉便狠狠上前,露出狞笑表情。
福宝缓缓从衣带下取出了那枚“破军令”,轻轻晃了晃:“本少偏偏就要管这事,你们却要如何?”
张有财揉揉眼,那秦老伯等人也是伸长脖子,都在打量福宝手里的令牌。
青铜令牌古朴浑厚,正面有“惊门”二字,背面是“破军令”三字。
张有财愈发惊疑,再次拱手:“恕小人眼拙,公子爷这是什么令牌?”
福宝淡淡的:“帝都玄天道录司总院,破军令!”
啊!
张有财浑身一颤,那秦老头等人更是面色惊变。
虽然还是有点疑惑,但“道录司”这三个字他们是肯定听得懂的。
张有财哆嗦了一下,勉强露出笑脸:“原来是道录司的司卫大人,可也太巧了。”
说着,又捧起了那份契书:“司卫大人请看,这是……”
福宝淡淡打断他的话:“我不信你,我信他们姐弟!”
这一句话就让张有财满脸苍白。
而他身前两条壮汉早已退到了后面,不言声的躲到了人群中了。
张有财左右看看,咳嗽一声:“司卫大人说笑了,不如咱们一起去见郑县丞,他老人家会为我证明的。”
福宝还是那么平静,冷淡道:“县丞郑元修?我看你倒不如直接找县令陈大人好了。”
张有财嘿了一声:“咱们陈大人今早悬梁自尽了,现在临清县,却是郑县丞主事呢。”
此言一出,不但福宝,就是秦老头他们都是浑身一震:“什么?陈大老爷竟死了?”
陈万秋悬梁自尽,而且留下绝命书,此事并未泄露出去,当然是牢牢保密的。
却不知这张有财如何得知,还顺口说了出来。
张有财满脸不安,深感失言,赶紧沉声说:“我也是听县衙人说的,司卫大人,您还是去县衙查案吧,咱这儿的百姓小事,自有咱们的解决之道。”
福宝看着他,既不开口也不走,一时之间,沉重的压力笼罩了四周。
张有财此时难掩惊慌,强自镇定下,忽然冷笑道:“大人,天下事说不过一个理字,我有这契约在手,您总不能偏袒徇私吧?”
福宝笑了笑,淡淡开口:“你说呢?”
张有财涨红了脸,咬牙道:“当着这么多街坊邻居的面,只要这姐弟俩能拿出我伪造契约的证据来,小人甘愿认罪。”
四面街坊都是暗暗点头,议论纷纷。
福宝却是依旧微笑:“嗯?我道录司办事,什么时候要讲证据了?”
说罢,猛见剑光一闪。
那张有财的脑袋唰的就飞上了半空,然后嘭的一声落下。
血光飞溅!
整条老街瞬间安静无比。
谁也没反应过来。
顷刻之间,刚才还理直气壮的张有财就脑袋落地了?
随后,才有各种惊呼声响起,街坊百姓们有的掩面不敢看,有的连连后退,还有的大呼小叫,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都给我闭嘴!”李福宝运转灵力大喝一声。
这一声就如惊雷霹雳,震得所有人头晕目眩,全吓得不敢吱声了。
顿时街上再次安静下来。
福宝木剑一闪就收起,却指着地上冷笑:“张有财是妖怪!”
这话让现场所有人都是浑身巨震。
他们注目看去,地上只有一件棉袍,几件衣衫,哪有什么尸身?
甚至,连张有财的脑袋都不见了。
只有几道血痕,似也在慢慢消散。
“我的妈呀,张有财真的是妖怪!”秦老头一股屁坐在了地上。
刘家姐弟从方才李福宝出现时就满脸惊喜,此时更是跪地高呼“青天大老爷”。
福宝看向刘小山和刘月娥,想起在刘家的往事,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刘老爷对福宝一家其实很不错。
福宝也算是在刘家长大的,而且还随着刘小山读书认字,是受过刘家一份恩德的。
只是现在,姐弟俩如何也认不出,面前这长身玉立,神采俊美的少年郎,却是当年在府中陪读的奴仆小福宝。
福宝收起感慨,转身看向那可恶的秦老伯:“老头儿,你方才帮着妖怪说话,看来是跟妖怪勾结了吧?”
说完更扫视那群势力的小人街坊们:“尔等明明知道内情,却无人出来帮着说句话,我看也是跟妖怪勾结了。”
这群小人都是吓得匍匐在地,浑身颤抖的不能控制。
而秦老头更是吓得不住磕头辩白,却是声音嘶哑,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福宝便对刘小山道:“如何处置这帮小人,你来决定吧。”
刘小山早已忍不住,此时挣脱姐姐的手,直接冲到秦老头身前,对着这坏老头就是啪啪啪,连甩十几个大耳光子。
然后又冲着那群街坊喝道:“都给我跪过来。”
这群人吓得挪着前来,却见刘小山抓起一根木棍,一路打了过去。
每打一下都要呵斥一句。
到后来,刘小山都累的拿不动木棍了,转身踉跄回来,跟着姐姐一起,冲着李福宝再次跪拜磕头。
福宝已是看的目瞪口呆。
以前跟着这个小少爷读书的时候,可没看出来他竟是如此狠人。
挥手,赶走了那群鼻青脸肿的小人们,福宝抬手扶起姐弟俩,然后顺手将张有财衣袍下的契书银宝等物收入囊中。
然后,他才跟着刘家姐弟进了那熟悉的客满楼。
酒楼内早已被张有财整治一新,看着马上就要重新开门营业了。
福宝坐下后问道:“你们姐弟俩下一步作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