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日起早贪黑地出摊,宋群青不仅将成本全部赚了回来,还额外赚了不少利润。
现在每日出摊所用的量和第二日大体一致,经过客人们口口相传的好名声,宋群青的摊子可谓是出尽了风头,有不少富贵人家都派丫鬟过来购买。
只是风头太过,难免会引来一些觊觎的虎狼。
宋群青帮客人装着他们所需要的菜,余光往旁边的杂货摊一扫,果然,那群人又在偷偷看他们了。
他摆摊的第三日就发现了这一群二流子,假装在市集上闲逛却时不时经过他家的摊子,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已经是他们盯着自家的第二日了,若他没有猜错的话,他们观察了一天已经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畏惧之处,估计今日就要动手了。
宋群青笑了一声,称自己想要如厕,将摊位暂且交至李天宝的手上,决定主动出击。
正左顾右怕假装挑选货物的二流子头子看着宋群青离开摊位往市集外走去,连忙给身旁的几人一个眼神,五六个人一路跟着宋群青来到了市集之外。
宋群青微微侧头,察觉那些人鬼鬼祟祟地跟在他后面,嘴角勾起一抹笑,拐进了一处漆黑的小巷。
这可是意外之喜啊!混混头子眼睛一亮,跟其余几个人相互对视了几眼,一起冲了进去。
宋群青就等这一刻呢!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紧握着拳头快准狠地朝着最先进来的一个混混脸上挥去,速度快得那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便头昏脑胀地倒了地。
其余的人被他的动作惊到,也不管倒地的同伴了,五个人动作娴熟地将宋群青围在墙根处。
混混头子没想到宋群青还敢反击,语气狠辣:“小子,身手不错啊,都把我兄弟干倒了。”
宋群青双手抱胸,挑了挑眉:“一般般水平吧。”
似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淡定,混混头子有些诧异地上下打量着宋群青,这小子瘦弱成这样,是哪来的勇气这么狂。
他直截了当开口道:“我就直说了吧,你家生意确实不错,只不过市集那块儿是我们的地,你在那儿摆摊,是不是得交些保护费啊?”
“摊位费每日都按时交,只是这保护费我倒是没听说过还有这项规定。”宋群青语气淡淡,对渐渐向他靠近的几人毫无反应。
混混头子怒从心起,他虎哥虽说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是有些打出了些名声的。
往日里他堵别人,那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如今这人在他面前还这么嚣张,他也懒得再废口舌之争了,直接挥挥手,示意众人一起上。
先把这家伙打一顿估计就老实了,虎哥学着宋群双手抱胸,准备看这家伙的好戏。
只是没想到宋群青三拳两脚就把围着他的几人全部打趴下了,这几天宋群青卡着时间喝准备好的药剂,身体素质已不可同日而语。
他现在看着是瘦弱,但是体质却强悍了不少,对付面前这几个歪瓜裂枣更是信手拈来的事。
宋群青出招快速且狠辣,虎哥的手臂刚架起来,一眨眼就见自己的小弟们全躺在地上抱着腹部滚来滚去地哀嚎。
虎哥被眼前这一幕吓得愣在原地,不敢相信五六个人居然被自己以为的弱鸡几招给打退了,看着朝他走来的瘦弱人影,他腿一软居然坐到了地上。
宋群青蹲下身,眼神毫无波澜地注视着虎哥,抓住他的头发把整个人扯到面前:“这只是一次警告,如果还有下次,我就把你们打晕扔进河里,被淹死了可别怪我没留情。”
一边说着,他一边手拍了拍虎哥的脸,示意他说话。
虎哥的脸一抖,目光呆滞地瞅着宋群青的眼睛微微点了点头,显然是震撼到有些精神恍惚了。
这小子,看着跟个弱鸡似的,据他观察脾气也不错,怎么还有这一面?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使尽力气挣扎着想要摆脱宋群青抓住他头发的手,却又被宋群青压着头按在了满是泥土的地上。
这条路少有人走,因而并未铺上石板,且昨夜下了一场雨,此时泥土路还没干。
虎哥的脸被压在地上,湿润的泥土糊住了他的半张脸,他也意识到越挣扎只会让自己越狼狈。
他低声嘶吼道:“够了!绝对没有下一次了!快放开我!”
宋群青听到这话,像是相信了一般松开了强压他的手,虎哥一喜正要起身却又被一只手更深地按进了土中。
“我有说这次就放你们一马?”宋群青语气冷了下来,“是谁派你们过来的?”
他的吃食摊子火是火,照常来说混混们只会再多观望他们的摊位能不能继续火热下去,等见老板赚得差不多了再来看看能不能从他的摊子上捞一笔。
他也偷偷问过隔壁豆腐摊的摊主,说是他们确实是在这一块儿混的,但是大多只去店铺里要保护费,摊子再火热赚的也没有店里的多,因而他们瞧不上摊子的那些保护费。
真正让宋群青怀疑他们受人指使的一点,就是这群混混在他开摊第三天就过来只盯着他家摊子,旁的火热的摊子看都不看一眼。
若不是有人指使,怎么会一来就盯着新开张的摊子,怎么会就只收一家的保护费?
见虎哥喘着粗气,咬紧后牙就是不肯吐露的样子,宋群青眯了眯眼,压着他头的手慢慢移至了他的脖颈之处,随后狠狠地掐了上去。
旁边终于缓过气来的一小弟想伸手阻止宋群青的动作,却被他带着凶意的眼神吓退了回去,只好蹲在原处担忧地看着他家大哥。
被掐住致命处的虎哥憋红了一张脸,喉结也不停地上下滚动,直视着那双泛着冷意的眸子,心中猛然一颤,朝着宋群青的方向疯狂点头。
宋群青收回了手,冷眼看着虎哥捂着脖颈咳了好一阵儿才听到他说出指使者的名字。
“是曾玉翰曾少爷,就是县丞老爷的小儿子。”
果不其然,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