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退散!
作者:渝三水   强嫁的夫君捂不热,重生她不要了最新章节     
    盛京城被铅灰色的阴云笼罩着,凛冽的寒风如刀刃般刮过街巷。

    宣平侯府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环上挂着一层薄薄的冰霜,在肃杀的冬日里透着刺骨的寒意。

    身着锦衣卫飞鱼服的秦朗身姿矫健,从高头骏马上翻身而下,绣春刀的刀鞘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稳稳地落在腰间。

    他身后一列锦衣卫也纷纷利落下马,他们跟在秦朗身后,朝着侯府大门拾阶而上。

    枯枝树叶带着潮气被他们踩在脚下,沉闷的声响,随即被淹没在脚步声中。

    到了侯府门前,秦朗抬起手,立刻有锦衣卫上前,紧接着,“砰砰砰”的砸门声响起。

    不多时,门内传来不甚清晰问询声:“谁呀?来了……”

    厚重的朱红色大门缓缓开启,门房小厮顺着门缝探出头来。

    他原本带着几分不耐的脸,在瞧见门外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们时。表情瞬间凝固,紧接着脸色变得惨白。

    “锦衣卫……秦……秦大人……”小厮艰难地做了个吞咽动作。

    这位北镇抚司副指挥,在侯府是禁忌一般的存在,更是下人们在私底下悄悄议论最多的人物。

    秦朗面色冷峻:“北镇抚司,例行检查。”他的话音才落下,身后锦衣卫抬手推开小厮,径直踏入侯府。

    侯府庭院幽深,虽是深冬时节,却仍有一番别样精致的景色。几株腊梅在墙角傲雪绽放,散发出阵阵幽香飘散在清冷的空气中。

    秦朗目不斜视,步伐稳健,直奔中院。

    飞鱼服的下摆随着脚步微微晃动,每一步落下,衣袂翩跹间似有风云涌动之势。

    丫头婆子们看到来势汹汹的锦衣卫,目光触及他们腰间闪着寒光的绣春刀,忍不住发出短促的惊呼声,随后纷纷向着庭院深处跑去。

    一个身着暗色直缀的中年男子匆匆走来,朝着秦朗拱起手。

    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只是那笑容在看到秦朗冰冷的眼神时微微一僵:“翳尘少爷……可是有什么误会?”

    秦朗垂眸看着挡在他身前的贾川,眼神中仿佛裹挟着冰霜:“这里没有你口中的翳尘,二尘……只有北镇抚司副指挥使,秦朗!”

    许回瞬间抽出腰间的绣春刀,刀身映着寒光,抵在说话之人肩头。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退散。”许回呵斥道。

    贾川身子后仰,绣春刀的阴冷之气让他忍不住战栗起来,“秦大人,可否容小的去请侯爷和郡主?”

    秦朗盯着他一瞬,在贾川后背衣衫被冷汗浸透之时,方才缓缓开口说:“去吧……本官耐性不多。”

    许回闻言收回手中的绣春刀,贾川身子一个踉跄,差点站立不稳。

    他赶忙吩咐一旁小厮,请锦衣卫大人们到堂屋稍候,又吩咐丫环去后院请郡主过来,自己则亲自去找侯爷。

    心下暗忖:翳尘少爷此次回来,看起来来者不善。

    长宁郡主从内院赶过来时,在庭院中遇到闻讯而来的宣平侯。

    谢尚林身着锦袍,神色慌乱中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期待。他快走几步,过去扶着曹臻轻声说:“郡主受惊了。”

    曹臻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情绪,微微蹙了蹙眉。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又匆匆移开,看向开着的堂屋大门。

    门外,几名面容严肃的锦衣卫守在门口,身姿挺拔如松。

    他们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握在腰间的绣春刀之上。刀身幽冷,让人觉得寒风吹过来都像是冰刃一般。

    侯府的下人们站在庭院中,被吓得一脸惊恐,战战兢兢。

    堂屋内,身着飞鱼服的高大身影背对着门的方向,身体健硕如松,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谢尚林看着那个曾经弱小的孩子,如今变得这般俊朗优秀,狂热的眼神几乎让他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

    听说那个和离再嫁的郑家女,已经有了身孕。年过五十的他,想到谢家后继有人,不自觉地眼眶发热。

    长宁郡主曹臻紧紧盯着秦朗的背影,仰着下巴扫了眼身旁夫君,眼底闪过一丝不满,面上涌上怒容。

    谢尚林轻咳了一声,而后不疼不痒地怒斥道:“翳尘,你这是何意?为何带着锦衣卫来自己府中放肆!”

    曹臻闻言猛地侧过头看向夫君,这是想按着她的头,让这个孽种认祖归宗了?

    秦朗转过身,俊朗的面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侯爷怕是老糊涂了,翳尘这名字一听就晦气得很,莫要随随便便安在我头上。”

    说完,他轻撩飞鱼服下摆,大刀阔斧地坐在堂屋上首的太师椅上。

    虽是坐在那里,身形高度略低于宣平侯夫妇。但他身上散发的气势,让他们有种脖颈似被一只无形大手遏制住,如影随形,几乎无法顺畅呼吸。

    宣平侯姓谢名尚林,他的嫡妻正室是沛国公的唯一嫡女,长宁郡主。

    夫妻婚后育有一长子,取名为谢永安,却不想是个病秧子。

    几年后,侯爷的通房诞下一子,在长宁郡主的授意之下,取名为“谢翳尘”。

    在主母眼中,这个庶子是不洁低贱的,用此名字来给她的嫡长子抵挡灾难。

    而这个谢翳尘便是眼前的,北镇抚司副指挥使,秦朗。

    这时,世子爷谢永安在下人簇拥之下而来。他身披御寒斗篷,身体孱弱,面色蜡黄中带着青色。

    仿佛久病不愈之人,比之康亲王看起来还要病态几分。

    曹臻快走几步,挡在长子身前,柳眉倒竖,低斥他身边的世子夫人吴氏:“怎么也不劝着点!”

    秦朗看着他们母慈子孝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开口道:“看来翳尘这个名字的作用不大,府上世子爷弱得一阵风就能吹走。”

    长子就是曹臻心中的底线、逆鳞。

    秦朗的眼神让她如芒在背,却仍强装镇定道:“秦大人!你这般打杀上门,就算是告到皇太后那里,我也是要给侯府讨回公道的!”

    秦朗好似就在等着她的这句话,招手让他的小厮过来。

    馒头身量颀长,还不到弱冠之年,一双微挑的眸子像狼一样,在堂屋中的众人身上扫视一圈后,指着长宁郡主身旁的石妈妈:“主子,就是那个婆子!”

    秦朗听闻道:“将人拿下,搜侯府!”

    声音如洪钟,在侯府庭院中回荡,惊起庭院枯树上的一群寒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