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拉响警铃,二三十号人从四面八方赶来。
饶天义也听见警铃了,赶紧跑到屋内打开监控。
童如雪跳下院墙,朝人少的地方突围。
饶天义担心她受伤,哀求池辰帮忙。
“小师叔,求您想个办法,那丫头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
又假装抹了一把眼泪,哭诉童如雪的不幸,博同情。
“丫头可怜哦,娘后老子后,长这么大吃了很多苦。”
池辰的食指轻叩桌面,“让她进来。”
“是。”
管家一通电话,围着童如雪的人散开。
一人冲童如雪开口,“二爷有请。”
饶天义见童如雪越来越近,躲进厨房。
童如雪远远的看见池辰,就觉得面熟。
边想边往前走,离池辰还有两米远时终于想起来了。
激动的上前,双手抱住池辰的胳膊。
管家厉喝一声,“大胆。”
正准备将人拉开,池辰却命他退下。
“爷爷,是你啊,你救了我,我还没道谢呢。”
童如雪说着松开了池辰的手臂,拉下双肩包打开,在里面翻找。
除了卫生纸、钥匙、手机、二十块零钱就只剩棒棒糖了。
能拿得出手的唯有棒棒糖!!!
双手将两根棒棒糖递上,“爷爷送你了。”
池辰没拿,靠向椅背,漫不经心的说,“用两块钱报答救命之恩?”
童如雪有些难为情,但她就是一穷鬼,就算想拿值钱的东西报答救命之恩也有心无力。
管家忽然开口,“二爷,午饭摆好了。”
池辰起身,朝餐厅走去。
二爷?童如雪愣在原地,还保持着递棒棒糖的姿势。
师父提过小师叔,二爷难道是师叔祖?
是师叔祖救了她?
这个认知让她回神,连忙追上去。
餐桌上摆着精致的菜肴,吃货童如雪却顾不上看一眼。
“爷爷,你是我师父的小师叔?”
“你师父是谁?玄门从不收女徒。”
池辰执起汤勺,盛汤。
这些事他一向亲力亲为,身边人都懂,并未上前帮忙盛汤、布菜。
童如雪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严义就是我师父。”
厨房的饶天义被这话气的暴走。
暗骂:死丫头,把我说过的话全当耳边风了。
池辰并没立即回答,端起汤碗一饮而尽后才幽幽的开口。
“严义我不认识。”
“怎么会不认识?”童如雪拿出手机,点开相册,“就他,爷爷你好好看看。”
池辰看见了头发乱七八糟,穿着破破烂烂的饶天义。
嘴角下意识的抽了抽,“嗯,我是他小师叔。”
“好啊。”童如雪撸起袖子,拉动椅子,缩短跟池辰间的距离。
“师叔祖,我今天找上门就是为了问清楚师门为何不收女徒?”
“女孩子怎么了?到底哪里比男孩子差?”
“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
“我跟你说,你们这是性别歧视。”
……
童如雪说的义愤填膺。
池辰不语,专注的吃饭。
他吃的不多,每样菜只夹过一次,碗里的米饭吃完后就放下筷子了。
起身,走出餐厅。
童如雪小跑着跟上。
“师叔祖,这种不合理的规定必须废除。”
池辰停步,“师门收徒只看资质。”说完踱步到大厅坐下。
资质?是要看聪不聪明的意思吗?
童如雪的心情顿时不美妙了。
打量池辰,让她想到义薄云天这个词。
担得起这四个字的人又岂会撒谎?
所以肯定是师父嫌她笨,胡编乱造的借口。
好不容易才见到师叔祖,无功而返不是她的性格。
于是小跑到池辰身边,“师叔祖,我有资质,资质一级棒。”
池辰看她,眼底不见任何波澜。
童如雪忍不住的吐槽:这年月,老的、少的都喜欢装是吧?
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
迟早憋出抑郁症。
少的代表就是封云。常年一张死人脸,像别人欠他百八十万似的。
“管家,打一张高考真题。”
童如雪???
几个意思?
一言不合就考试?
顿觉头大。
“师叔祖……”
“吵。”
池辰冷若冰霜的声音吓的童如雪立马捂上嘴巴。
管家办事效率高,很快拿着试卷走来,恭敬的递上。
池辰接过来,扔在童如雪面前。
“考试合格就是资质佳,今日就能行拜师礼。”
“不是,师叔祖,资质好不好的怎么跟试卷挂钩了?”
老天神哦,拜师竟然要考试,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池辰挑眉,“门规。”
童如雪在心里把制定门规的人骂了百八十遍。
认真看了一遍试卷,感觉再给她两年时间努力,过本科线应该没问题。
怀揣希望问,“师叔祖,多少分算资质好?”
“满!分!”
童如雪两眼一翻,险些晕倒。
“看你的样子显然不能。”池辰起身,“管家,送客。”
说完上楼去了。
童如雪整个人处在懵圈状态,连怎么走出傲雪凌霜的都不知道。
直到大门关上的声音传进耳朵,她才回神。
气的原地跺脚,“谁这么缺德?制定的门规狗屁不是。”
来的时候信心满满,此刻心里拔凉。
呜……这辈子都别想拜师了。
饶天义见童如雪离开后狂笑不止。
“到底是小师叔,高啊。”
“那死丫头不愿学习,这辈子都入不了师门了。”
“以后不会烦我了,哈哈哈。”
童如雪是土生土长的滨市人,活了十六年都没遇到过这么冷的冬天。
当然有一半原因是心冷!!!
将外套的领子拉高,发现袖子短了、裤腿也短了,脚脖子还露在外面。
她没回家,而是转车来到步行街。
找了个小摊,吃了一碗粉汤,然后开始逛街买衣服。
虽然童裕最近都给零花钱了,但她挨过饿、受过苦,知道居安思危。
哪儿敢大手大脚的花钱?
尤其是师父,为了供她上学,还远赴北方捡垃圾去了,她更要节约。
多省一分,师父就能少辛苦一分。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外套两百以内的店铺。
选了一件加绒的,上身试穿时老板娘絮絮叨叨的说,“天气凉了,怎么还穿薄外套?”
“我体热。”
童如雪跟熟悉的人都从不诉苦,更何况还是陌生人。
“你们这些小孩子,就是不听大人的话,年龄大了有你受的。”
老板娘絮絮叨叨的提到了老寒腿,后来竟说到宫寒不孕了。
童如雪连忙用讨价还价打断。
“阿姨,这个外套能再便宜一些吗?”
标价168,超出她的预算了。
“看你跟我女儿差不多大,你给120吧。”
还是觉得贵,童如雪软磨硬泡,最后以一百成交。
刚走出服装店,陆婉就打来电话。